微微一笑,淡淡说道。隐隐透出傲然之意。
他虽与不戒和尚初见,却一眼看穿其性子,知道他性子豪爽,最喜欢有话直说,容不得委婉曲折,便投其所好。
也算是爱屋及乌。
“赫赫,好大地口气,我倒要瞧瞧!”不戒和尚斜眼一睨他,哼了一声,道:“琳儿,你可听清了,爹爹今天定要将他灌醉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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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仪琳低声轻嗔。
“琳儿,若是一个大男人不会喝酒,可是要不得。”不戒和尚摆摆手,大咧咧说道,随即向萧月生道:“走,去我寺里,喝个痛快!”
萧月生自是不会退缩,一伸手,示意先请,道:“不如去我的山谷中,那里还有几坛上好的女儿红。”
“女儿红?!”不戒和尚顿时大眼一睁。抿了抿嘴,露出一幅谗像。忙问道:“可是正宗的女儿红?!”
萧月生点头,笑道:“洛阳谪仙楼珍藏。”
“好好,快快去看看。”不戒和尚急不可待的点头,忙大步流星,走在前面。
那座山谷,他也知道,只是却从没有进去过,因为不知晓破解之法,而没有萧月生的允许,仪琳也不授她爹爹步法,他只能干瞪眼。
三人来到谷外,萧月生轻轻一弹指,在空中闪过一道白光之后,眼前出现了山谷地入口,顺着小溪走了进去。
“不错不错!”不戒和尚看着风景如画的小山谷,啧啧赞叹,随后忙道:“女儿红在哪儿呢?!”
他毕竟没有什么雅骨,心中更是挂念女儿红。
萧月生微微一笑,冲仪琳呶呶嘴。
仪琳娇哼一声,剜了不戒和尚一眼,脚步轻盈地进了那座小松屋中,自里面提了一个黑酒坛走了出来。
不戒和尚忙不迭的上前,接了过来,小心的看着酒坛,问道:“这便是女儿红?!”
“打开便知。”萧月生笑道。
“啪”的一响,不戒和尚迫不及待的拍开了封泥,顿时酒香四溢,醇香入鼻,直令人微微醺,香气直钻入五脏六腑,诱人无比,即使仪琳不喝酒,闻着香气,也不由有了饮一杯地。
“好酒,好酒!”不戒和尚瞪大着眼睛,满脸放光,喜不可抑,抱起酒坛,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一抹唇边的酒渍,打了个饱嗝,哈哈大笑起来。
“伯父,是否是纯正的女儿红?!”萧月生呵呵笑问,伸手一摄,酒坛直接飘到了他手上,然后仰头一吸,自酒坛中钻出一道水龙,直接蹿到了萧月生张开的嘴里,宛如鲸吸。
这一手武功露出,不戒和尚再次瞪大了眼睛,点点头,哈哈笑道:“我的琳儿果然好眼光,小子,你的武功可算是练到家啦!”
“多谢伯父夸奖。”萧月生呵呵一笑,毫不说客气之语,伸手将酒坛送出,笑道:“伯父,该你了!”
不戒和尚一瞪眼,哼道:“嘿,老子怕你不成?!”
说罢,抱起酒坛,咕嘟咕嘟,喉结滚动,再次饮了数口,能看到肚子呼呼地鼓了起来。
“好——,痛快!痛快!”不戒和尚放下酒坛,抹了抹嘴角,脸上已是一片通红。
女儿红的酒劲虽小,但这毕竟是多年珍藏,远非寻常的女儿红可比,况且,不戒和尚喝得太急,酒气直涌,加之轻风徐动,吹在他脸上,直冲到他心里,已有几分微醺之意。
“伯父,此酒如何?”萧月生呵呵笑问,将酒坛接过,饮头痛饮了几口,这一次,没有使用内力。
随着咕嘟咕嘟几口下肚。果然感觉格外地痛快。
“好酒,确实是好酒,老子从未喝过这么好的酒!”不戒和尚用力点头,哈哈笑道。
于是,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转眼之间,一坛女儿红已然见了底,萧月生清醒如常,不戒和尚却已有了几分醉意,不住的呵呵傻笑,讲起了当初他如何追仪琳的母亲。
那时,仪琳的母亲是一个尼姑。貌美如仙,而他,则是一个杀猪地,见到了仪琳地母亲,便魂飞魄散。难以自拔,却无计可施,因为她是一个尼姑。
于是,他便想到了一个法子,出家做了和尚,便是为了能够与仪琳母亲亲近。
最终。还是被他追到了手,还俗嫁给了他,可惜,好景不长,成亲没有多久,她便离家出走,不戒和尚遍寻不着,灰心之下,便回到了恒山。看护着仪琳。
说着说着,不戒和尚开始放声痛哭,似要把这些年的心酸全部哭出来一般。
他声音洪亮,宛如铜钟大吕,哭起来可谓是惊天动地,好在这个山谷被萧月生设了阵法,外面听不到,否则,整个恒山派都不得安宁。
仪琳在一旁看得又是心酸。又是焦急,爹爹这般七尺男儿。竟哭得如此凄惨,仿佛幼童一般,但若被师父她们听到,免不了要取笑爹爹一番。
她忙望向萧月生,明眸露出求助之色。
萧月生摇摇头,拿起酒坛,再次畅饮一口,笑道:“妹子不必担心,这里的声音传不出去,便让你爹爹宣泄一番吧。”
仪琳放下心来,看着不戒和尚泪涕四流的大脸,轻声叹道:“这些年,爹爹一直在想着妈妈,心里很苦。”
“你爹爹确实是至情至性之人。”萧月生点头叹道,摇了摇头,再饮一口,颇有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他如今也是妻子不能相见,成道之途,艰难万分,若是不能修至不灭之体,无法破碎虚空,则永无相见之期,想起来,便感前途茫茫,无法预料。
“……我说,姓萧的小子!”不戒和尚哭着哭着,忽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睁着大眼,死死瞪着萧月生,哼道:“……你若负了仪琳,我不戒定要取尔性命,绝不容情!”
萧月生怔了怔,瞥了仪琳一眼,见她秀脸嫣红,明眸羞涩,娇艳动人,摇了摇头,知道现在不戒和尚头脑不清,辩论无效,只能苦笑着点头。
“爹爹!”仪琳忙娇嗔,生怕不戒和尚再说出什么羞人的话。
不戒和尚虽醉眼朦胧,见仪琳着急,登时一惊,忙道:“呵呵……
,不说了,我家琳儿脸嫩得很,”转头望向萧月生,“即使老子不说,你也应该明白她的心意!”
“唔……,明白。”萧月生点头,语气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