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地几大弟子头上见过!”
“……”宋文清盯着夕阳,没有说话。
“温掌门送的?”白啸天语气淡然,装作若无其事地随口一问。
“……”宋文清回头,淡淡瞥他一眼,没有回答,依旧转身回望夕阳,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白啸天无奈地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呀,一直是这幅性子,将来怎么嫁人哪?!”
“不劳烦心!”宋文清淡淡回了一句。
“文——清——!”白啸天低声沉喝,银月般的脸沉了下来,气势森严。
宋文清不予理睬,看也不看一眼。
白啸天瞪了她背影半晌,最终松下了脸,无奈的叹息:“文清啊,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怪姐夫?!”
宋文清转过身来,细腻的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你可是堂堂湖广第一帮地帮主,生死一言可决,威风烜赫!小女子怎么敢?!”
“文——清——!”白啸天无奈苦笑,摇头不止。
“您大驾还是请回吧!”宋文清转身,冷冷淡淡说道。
“唉——!”白啸天长长一叹,不再说话,受此奚落,却也出不脾气,只能拿茶盏出气。将茶一饮而尽。
小亭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寒风掠过树梢,出轻轻的啸声。
宋文清背对着他,望着渐沉的夕阳呆,白啸天一手抚髯,呆呆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呆。
半晌之后,白啸天再次打破沉默,深沉地叹息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不肯原谅姐夫吗?”
“姐姐若能复生。我便原谅你!”宋文清转头,淡淡说道,目光清冷,绝然无情。
白啸天无奈的摇头:“好吧,好吧,纵使你不原谅我,我也是你姐夫!”
宋文清转过身去。
“你这支玉簪。是姓萧的送的吧?”白啸天伸手指点她头。
宋文清沉默了一下,微微颌:“不错。”
“唉——!”白啸天叹息一声。摇头无奈道:“果然如此!……他就那么好?!”
宋文清默然不语。
“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有了两位夫人。且是峨嵋派地掌门弟子,才貌双绝?!”白啸天沉声喝道。
“知道!”宋文清声音漠然。
白啸天鹰目怒睁,电芒闪烁,沉声质问:“你既已知道。为何还要收下玉簪?!”
“……”宋文清懒得说话。
“砰”的一声,白啸天猛的一顿茶盏,手掌震得石桌轰然一响,再一声脆响过后。黑瓷茶盏已然分成几瓣。
他兀自不觉,鹰目如隼,紧攫着宋文清的背影。
半晌过后,他深深喘了几口粗气,慢慢平息,变得心平气和。
他心头苦笑一声,自己的这个小姨子,总是能将自己气得冒烟,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因为对夫人的深爱与内疚,他将宋文清当成亲生女儿一般。
白啸天再次开口,语重心长的说道:“文清,姐夫不是讨厌姓萧的,而是因为他太过优秀了,非是良配啊!”
宋文清转过身来,坐到了石桌旁,白皙的手掌轻轻一抹,将碎瓷划到一边,看着白啸天,淡淡说道:“你想得太多,他是他,我是我,并不相干!”
“可这玉簪……?”白啸天迟疑地望着她。
“玉簪我会找机会还他!”宋文清飞快回答。
白啸天看了看她,摇头道:“姓萧的几位师妹很美吧?”
“很美!”宋文清瞟他一眼,淡淡回答。
白啸天笑了笑:“姐夫虽然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但也看得出来,这几位师妹对姓萧的皆有情意,……文清你虽然也很美,但自问一下,能够争得过她们吗?!”
宋文清面色微变,皱起了眉头,薄嗔道:“你又在胡说,我乏了,改日再说罢!”
说罢,转头起身,盈盈而去,出了小亭,消失于花丛的小径里。
“唉——!”白啸天深沉的叹息,他虽身为湖广第一帮之主,掌管数千之众,可轻易决定人的生死,但对上了小姨子,却是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她如今的模样,乍看上去,与往常没有不同,依旧清冷淡漠,他却能看得出异样,分明是一个怀春少女!
偏偏她喜欢地又是那个萧南秋,水云派的强大,他已经见识过,自忖没有一较地本钱,不能强来,只能亲自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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