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落空,暗赞一声,皓腕微翻,泛着温润光泽地白绫灵动如蛇,蓦的加,轻飘飘的击中一人。看上去宛如情人的抚摸。
“砰”的一声,宛如重锤击中战鼓。沉闷而撼人,那人身形飞起,“咚”的落到了十三地身边,并排而躺,身形一动不动。
小亭内的十八骑中人齐齐变了脸色,实未想到。自己倚为长城的十八死士如此轻易的折了一人,身法奇快的这些人,在她白绫之下竟宛如稻草人一般。
他们如此倚重这十八个人,并不仅仅是他们心志坚毅,悍不畏死,更因他们习练了一种合击之术,十八人叠加,便是自己这几人一起出手,也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可以倚之横行天下。无畏任何高手。
李若云一旦出手,再不容情。身形闪动,无影无踪,那十七个人几乎难以捕捉,便自行施展步法,推动阵法运转,一座大阵已然形成,十七个人的精气神连成一体,浑然无间,气势陡升。
“怪不得自傲,原来如此!”李若云清冷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她身形一停,在阵外现出了身形,衣袂飘飘,凝眸而立,风情万千,天下明亮的光采仿佛俱被她夺去。
那白衣少女站在不远处,夜风吹得衣襟飘动,明眸一片迷离,即使身为女子,也不由为之迷醉,如此女子,方能称得上风华绝代,自己与之一比,无异于一只丑小鸭而已。
论及阵法之道,李若云相信,天下间无出大师兄其右,而萧月生有意培养李若云为水云派的掌门,自是倾心传授。
虽然限于精力有限,李若云无法尽学其能,但奇门遁甲之学,却也颇有涉猎,毕竟水云派外面布置着数道大阵,可借她精心研究。
见他们施展地是阵法,她倒不急于出手,而是呆在外面,静静观看,想要一察究竟。
“这位小娘子,快快动手啊,莫不是怕了?!”小亭中的十八骑中人高声喊道,带着笑意,颇有几分兴灾乐祸,以为李若云已然束手无策,又加上激将之法,不想让她考虑太久。
李若云看也不看他们,仿佛未曾听到,只是身形闪动,细心观察十七人构成地阵法。
十七人跟在她身后,仿佛一张大网,想将她网入其中,只是身法太并,根本无法接近李若云,只能徒劳的跟在她身后运转。
李若云身形闪了几闪,便不再动弹,任由这十七人落在自己周围,将自己圈入阵中,淡淡一笑,轻哼道:“可笑,一座小小的五行阵,竟也敢拿出来现眼!”
这是她第一次自行识破一座阵法,心下微感兴奋,说话也多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气息。
白衣少女轻捂着自己的樱桃小口,见李若云被围到其中,大感担心,在她以为,这么多人围着她,双拳难敌四手,情形非常不妙。
“可笑,你好大的口气!”十八骑中人反唇相讥。
李若云淡淡一笑,再次恢复了冷若冰霜,变得不食人间烟火,身形不动,皓腕微震,白绫一抖,倏地飞出罗袖,绕着自己飞动,形成了一个浑圆无比的银圆,静静浮在空中,将自己环绕其中,周身方圆三尺尽在白绫所形成的圆圈中。
众人颇感惊讶,没想到她袖中的一条白绫,竟能这般长,缩在袖中,根本看不出,且能够静静悬浮空中而不落下,委实奇异无比。
此时十七柄短刀齐齐斩来,寒光慑人,斩向她玉体周围各个方位,所有方位皆被封死,几乎避无可避。
李若云身形不动,只是轻轻一陡白绫,浮在周身的白绫蓦的移动,上下起伏,形成一道莹白的光幕,将她护在其中。
泛着寒光的短刀斩在光幕之上,无声无息,倏的倒震,这十七个死士只觉一股庞大无匹的力量涌入刀中,右手只觉一麻,已是失去了知觉,仿佛不再是自己地手一般。
十七道寒光在空中一闪,随即传来“噗噗”的声音,十七柄短刀了地下,在小亭前排成一个整齐地圆形。
李若云对于这十七个人心怀厌恶,下手毫不容情,身形闪动,宛如一道流光划过他们跟前,身形再次出现在原地,仅是一眨眼之间,给人以自己眼花的错觉。
“砰”“砰”“砰”
这十七个人仿佛排练好的一般,一个接着一个,缓缓扑倒在地,摔得结结实实,倒地之后,身体寂然不动。
“不必看了,他们已赴黄泉路。”白绫消失于罗袖,李若云迎风俏立,对十八骑中的老大淡淡说道。
凝玉掌下,这十七个人断无幸理,外表不见血迹,生机却已断绝。
他的身形顿了顿,却仍旧走到十七个人跟前,蹲下身,一一探过他们的鼻息。
“老大……?”小亭中有人扬声问。
十八骑的老大缓缓起身,冠玉般的脸庞布满阴云,阴沉得仿佛能够滴下水来。
“嘿嘿,你好狠的心!”他的目光缓缓落到李若云脸上,声音低沉,微带嘶哑。
这十八个人是他毕生心血所聚,今日竟被李若云转眼之间所毁,心中之痛之恨,无法言喻,恨不得生啖其肉!
李若云对他的目光毫不在意,扫了众人一眼,身形再次一闪,消失在原地。
白绫化成的白虹在小亭内闪动,每一次闪过,必消失一条人命,转眼之间,她再次出现在刚才俏立之处。
小亭内的人们生机已绝,却如被点中道,或坐或立,呆呆不动,表情凝固,一如生前。
白虹再现,悠悠飘向呆呆怔立的十八骑老大,将宛如木头人一般的他击起,落到了小亭之中。
“走罢!”她揽起白衣少女的柳腰,身形闪动,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