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端木玉福缘极厚,一次极为偶然机会,他在入定修练内力之时,将心神内力皆往观澜玉佩中输入。
萧月生并未在玉佩之中设下禁制,竟让端木玉误打误撞之下,心神进入玉佩之中,得到了这两招刀法。
正是这两招刀法,引领端木玉进入了刀道之殿,令他逐渐摆脱招式的樊笼,踏向了寻求刀道天道之路,成为了西域武林的刀之神话。
这些,倒非是萧月生当初所能料到,他只是见这个少年禀性纯良,极重孝道,心有所感之下,简单帮了点儿小忙而已,而涤尘丹用于治病,实是大材小用之至。
他最见不得孝子,因为对父母的愧疚,是他一直以来无法摆脱的心病,即使他道心至坚,也无法抹杀,只是能够控制而已。
这便是道心之妙,非是太上忘情,而是能自如控制自己的心,不被负面心绪所染。
见了到孝心极重之人,萧月生的心要比平常软上许多,便会忍不住帮点儿小忙,如若端木玉不是为母上山采摘雪莲,萧月生虽然也会出手相救,却只会救完人,便挥袖而去,不再理会,更不会大方的拿出涤尘丹用以治病救人了。
见到杨若男正在天池边上玩耍,萧月生微微惊了一惊,暗骂这个小丫头实在胆大包天,不知何为怕字。
天池之内有一巨大白蟒,自己业已跟若男说过,她竟不放在心上,还敢跑到这里玩儿!
虽说自己未察觉这条白蟒的凶性,但事情皆有意外与万一,万一它凶性一,纵然小丫头武功在身,也难保证定能全身而退。
百年青,千年白,这条白蟒的年纪定是年代久远,其本领如何,不亲身见证,实难揣测,若男这个小丫头不知其中凶险,却让自己惊出一身冷汗。
“若男――,以后没有干爹陪伴,不可自己靠近这里!”萧月生的身影凭空出现在杨若男身边,神情严肃的说道。
杨若男离开之后,便芳心暗恼,怪干爹将自己赶走,在别人面前,一点儿也不给自己颜面,让自己女儿家的薄薄面皮往何处置放?!
她越想越恼,怨气逐渐积累,如坝中积水不停上涨。
萧月生终于出现,且还先开口说话,正好给了她撒气的机会,便紧闭樱唇,双眸远望天池另一侧,做思考状,装聋作哑。
萧月生一见她紧抿的小嘴,便知晓她正在生气中。
“若男――?”
“……”
“若男――?!”
“……”
萧月生也是感情敏锐之人,微一思索,便知晓小丫头为何生气。
她既生气,萧月生便要千方百计的令她消气,免得憋在心里,落下什么心结块垒,影响他们父女的感情。
于是萧月生声音轻柔,语气和缓,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杨若男的生气斗争之法便是沉默,装聋作哑,不理不睬,是极为典型的冷战之术。
这种战术对人的耐性是极大的考验,还好萧月生对时间观念越淡漠,耐性也越来越好。
于是,“若男小姐”,“若男公主”,“若男美人儿”,“若男宝贝儿”,各种称呼渐次从他嘴中溜出,去骚扰对面那位玉肌雪肤的绝色美女。
他们父女两人没大没小惯了,平常嬉闹不休,萧月生这个干爹也没个正形,有时还示范武林中淫贼的模样,令杨若男增长见识,有所防范。
“小宝贝儿”,“小美人儿”,这种极为轻浮的称呼,从萧月生嘴中经常能够听到,他的诸位夫人们开始时是极力排斥,蹙眉不豫,嫌极轻浮粗鲁,算是秽言秽语。
但她们小胳膊无法撼动大腿,萧月生坚持之下,她们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装作听不见了,只是行夫妻之礼时,这样的称呼却令她们有些异样的刺激,再在平常听到,便有些情不自禁的云霞上脸,娇羞不已。
萧月生便会笑她们思想不纯,心中有鬼,所以才会脸红。
对于杨若男,萧月生心中唯有父女之情,只是他从未做过人家的父亲,没有经验,也不会摆出父亲的架子,倒与更像朋友多一些,平常没大没小,嬉笑打闹,毫无顾忌,玩得比朋友还要疯狂。
杨若男这次怨气积累得颇为深厚,平常极为有效的招数这次折戟沉沙,铩羽而归。
萧月生摸了摸自己唇上的两撇长须,似笑非笑,眼睛直视杨若男,盯着她的玉脸不停的看。
杨若男微微转动娇躯,将侧面呈于干爹面前,眼神远眺,凝视着光滑如镜的天池之水,一动不动,恍如一尊绝美的女神雕塑。
蓝天白云,绿草如茵,绝色少女,一袭白裘,亭亭玉立。
温润的轻风拂过,光滑如镜的湖面在斜阳之下,泛起粼粼波光,如无数宝石在烁烁闪光,池边的少女,便沐浴在这片闪烁的碎光之下,披肩秀随风微扬,玉洁冰清中带着几分妩媚,美得不似凡间之人。
一直盯着她看的萧月生,徒然之间,蓦然觉,自己的若男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跟在自己后面、像条小尾巴似的小女孩了,美丽若斯,竟令自己也有些失神。
萧月生长时间盯人的这一招可谓杀手锏,极为有效。
杨若男时间不长,便有些支撑不住,光洁如玉的脸颊微微泛红,再次转动娇躯,躲开干爹的眼光直视。
“若男!”静静看了杨若男一会儿,见到火候差不多,萧月生便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