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残杀?”红发青年的唇角向上勾起一个夸张到恐怖的弧度,只是随意地一抬手,那张被夹在他指尖的扑克牌便如同一道闪电一样朝着降谷零飞了过去。
纸牌的速度快到让降谷零完全来不及躲闪,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脖子上就多了一道细小的血痕。
“你还没有那个资格。”狭长的眼睛轻轻眯起,身形高大的青年的指尖再次多了一张纸牌,他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来到被杀气死死禁锢在原地无法动弹的降谷零的身边,无视了降谷零骤然缩紧的瞳孔,侧头在他的耳边轻笑了一声。
“稍微切、磋、一下总是没有问题的。”
什么?
他在说,什么?
被从未感受过的磅礴的杀意压得几乎喘不过气的降谷零艰难地转动着一片空白的脑子,他的眼睛动了动,下一秒却感受到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竟是整个人被踢飞了出去。
他的身体撞到了墙面,整个人从半空中滑落到地上,喉咙里传来一阵腥甜,降谷零低头咳了两声,却不想直接呕出了一口鲜血。
身体各处传来地疼痛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却也将他从那无法动弹的困境中解脱了出来,降谷零冷笑一声,他从地上爬起身,握紧了拳头,气势汹汹地朝着苹果酒冲了过去。
“只有这种程度吗?”红发青年双手插兜轻轻松松地站在那里,甚至没有摆出任何防御地姿势,可降谷零带着怒气的拳头,却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接触到他的身体。
可恶,这个混蛋!
明显带着轻视的态度让降谷零怒火中烧,他的攻击失去了所有章法,只一味地想要给对方带来伤害。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降谷零肯定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可谁让他这段时间不仅在工作上屡屡受挫,而且严重的睡眠不足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本来就紧绷的神经。
轻轻松松躲避掉降谷零所有攻击的五十岚月见冷眼看着,觉得公安先生甚至已经有些疯魔了。
啊,啊
公安先生看起来快被库洛洛玩坏了呢。
真是太可怜了。五十岚月见毫无诚意的想着。
本来想着好好和降谷零打一架的五十岚月见这会儿兴致全无,他抬手捂着自己的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再次飞起一脚把人踹出去了。
这一次他用了3成的力道,托两个世界巨大的武力值差距的福,再次落在地上的降谷零却已经彻底爬不起来了。
狼狈的匍匐在地上的降谷零觉得身体的每一处都是疼的,他的眉毛紧紧皱起,从喉咙挤出一声闷闷的声响。
伴随着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双干净的皮鞋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降谷零努力想要抬起头,却听到站在身前的人发出一声带着嘲讽意味的呲笑。
然后他被那个人踢了一脚,身体在地上翻了半圈,正好对上苹果酒居高临下的目光。
“什么嘛,原来波本是一只烂苹果啊。”
“亏我还以为,你是可以培养起来的小果实呢~”
降谷零眯起眼睛去看背光而立的男人脸上的表情——他看上去依旧是轻松且惬意的,就好像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样。
降谷零觉得胸口堵了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连着心脏都是疼的。
他一贯是骄傲的,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只要他想,他都可以做的很好,可现在
降谷零再次咳出了一口鲜血。
“波本,你生气了吗?”那只黑色的皮鞋勾起了他的下巴,带着明显的凌辱的意味,迫使他对上那双灿金色的、仿佛没有任何人类应该有的情绪的双眸。
“啊嘞?居然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导致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自己的下巴上,状似无辜地歪了歪头。
与之前浑身杀气凌然的模样比起来,更加可恨了。
其实已经受了内伤的降谷零这会儿的视线有些模糊了,可他还是用上了最后的力气抽出了藏在后腰的匕首,狠狠地刺向苹果酒的小腿。
理所当然的,他的进攻再次失败了,匕首被轻而易举地踢到了一边,右手手掌的枪伤刚刚好了些,他的手腕又被踩断了。
“真是的,不是说了吗?想要伤害我的话,只有这种程度是不行的。”
朦胧间降谷零听到有人这么说,然后他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过去了。
啊,这是被气晕了?
公安先生的气性真的好大啊
五十岚月见不确定地想着。
他左右看了看,无视了一众看热闹的代号成员,找了个外围成员把降谷零送去医务室,然后晃晃悠悠地离开了训练基地。
“啊,是阿曼达先生。”正在考虑要不要干脆在外面吃点东西的五十岚月见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他回头看去,却不想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组合。
“是毛利小姐和铃木小姐啊,好久不见。”
“阿曼达先生,之前不是说了吗,叫我园子就好。”铃木园子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
“这样的话,园子小姐叫我菲尔曼就好。”五十岚月见对着她笑了一下,然后将目光转向旁边那个短发的女孩。
“这位小姐也是你们的朋友吗?”
“她叫世良真纯,是我们的同班同学。”
自从世良真纯在毛利兰面前“揭穿”了工藤新一的“真面目”之后铃木园子生生把她给看顺眼了。
“这位是菲尔曼·阿曼达先生。”
“这样,世良小姐你好。”
“阿曼达先生。”世良真纯冷淡地点了点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红发青年过于出众的外貌。
“不知道园子小姐你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五十岚月见看了眼明显比上次在海滩见面时要憔悴不少的毛利兰,脸上露出了得体的微笑:“马上就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三位小姐共进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