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不好意思地笑了,“润哥若是不听话,我就带他回去。”
第二天钱氏去老夫人屋里接润哥,润哥远远看到钱氏立即就跑进内室去躲了起来,钱氏要进去找,润哥却将排插关上,钱氏怕推门伤到润哥,只得在门口喊润哥的名字,“母亲给你带平日里最爱吃的芙蓉糕。”
三太太擅长与人相处又做些买卖,自然愿意去族人多的地方,四老爷虽然庶出,四太太却和族里的几位太太关系不错。
屋子里的润哥打开排插申辩,“我都听话。”
润哥听得这话也脆生生地道:“不要捉我回去。”
薛老夫人起身看了一眼熟睡的润哥,亲手给润哥盖了被子,然后悄悄地扶着李妈妈回到暖阁里。
“如果传出去消息,一定要赶在薛氏族中长辈来府里之前。”
“我倒是问了一些,三弟只是不舒坦。大爷也是劝三弟要往好处想,去了西北更要以自己安危为重。只要有人在,名声肯定能赚回来的。”
“我听说这两日明柏一直陪着明霭在书房里睡。”
老夫人心里微微一动,“我心意已决,这个家是要分的,明柏素来不喜欢与人争强,钱氏更是个温顺的,尤其是娘家无依无靠,身边还有润哥这个幼子,我准备从我的体己里拿出一部分来分给明柏一家。”
润哥装作没听到,不发出半点的声音。
并且除了这一点,她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所以常宁伯家对她来说十分重要。
老夫人故意板起脸,“你瞧瞧孩子被你吓的。”
钱氏从老夫人房里出来,回到自己屋里,珑岫上前道:“大奶奶怎么不问问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李妈妈一定知道确实的消息。”
珑岫不确定地摇头,“不过下人里有传的,应该也传到她耳朵里一些。”
……
任静初吵着要和离,若不是有明柏在明霭那里劝着,恐怕早就闹大了,她没有在老夫人面前提起,是觉得老夫人对和离会乐见其成。任静初若是和薛明霭和离,按照大周朝的法律,任家退回薛家的彩礼,任静初走的时候也要带走她的嫁妆,薛家的彩礼和任静初的嫁妆相比要差很多。二太太总是能想方设法将任静初的嫁妆拿出来一些,据她所知二太太将这些东西变成银钱,将来会换一处宅院,一旦换做了宅院,这份家产就顺理成章地有薛明柏一份,所以她不能眼见着任静初走出薛家。
等到族里长辈说出财产公证分配,就没有戏可唱了。陶容华最近太过于心想事成,也该有一两件烦心事,谁叫武穆侯夫人现在这样风光。
陶容华做事总是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错处,一个庶女也能将整个娘家握在手里,她好不容易设下了局,反而成了陶容华的助力,帮她压制了李家,到头来不知道是她算计了陶容华还是陶容华算计了她。
钱氏规矩地坐在椅子上,“我是怕润哥闹到老夫人。”
老夫人是件件事都考虑清楚了。
老夫人立即道:“长得像,性子不像。”
珑岫皱起眉头,“怎么就没人知道少夫人是个笑面虎。”
珑岫忧心忡忡,“晚分家几年就好了,小少爷也能大一些。”
现在只要提起二老爷,老夫人总是一阵失望,李妈妈服侍老夫人躺下来,“小少爷睡了,您也该歇着了。”
“她遮遮掩掩地怀着身孕,对身边的事比往常更要上心,只要多让人说几句她就信了,戴姨娘是个会为自己打算的人。”
珑岫慌道:“老夫人最近对二老爷和二太太都不好,会不会分给二房的家产也少。那我们……岂不是,二太太向来不喜欢奶奶,分了家奶奶要怎么办才好?”
老夫人点点头,“尤其不能让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知道。”
钱氏点点头,“也不是陪着,只是兄弟俩说话到很晚,干脆就一起歇着了。”
润哥笑眯眯地吃苹果,老夫人和钱氏接着说话。
“戴姨娘知道这件事吗?”
老夫人被逗得露出笑容,“你母亲不带你回去了,快出来吧!”
品搭了族里的土地和财物,从长到幼的抓阄,然后根据抓阄的情况将财产分成几份。长房留两份,然后就是二房抓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