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秀一边给容华穿鞋,“这才哪到哪,夫人还没有管家呢。”
容华正式行了家礼,叫了声,“赵姨妈,”叫了沈赵氏,“姐姐。”
容华问:“你的意思是等到收获时产量会下降?你指的是哪部分的田地?”
容华又闭了会儿眼睛,锦秀又回到屋子里将容华叫醒,“廖家姨妈来了,夫人让少夫人过去呢。”
容华应承了,“侯爷是有这本书的,刚已经让人找了,等晚上回了侯爷,若是能送去……”
却没想到少夫人听了之后这样镇定,说话仍旧十分的有条理。
容华看一眼春尧手里的木盒子,“只送了东西?有没有别的话?”
锦秀有些担忧,“会不会……”
虽然高金瑞回答的隐患,她也能听出来,就是说所有的田地都有了问题。
容华道:“也没有旁人,该说什么就说吧!”
容华点点头,“你说姐夫喜欢看杂书?”
容华回到屋子里,之前给薛明睿的靴子面已经做了初形,容华拿起来准备绣上花样,做了一会儿针线,木槿进屋来道:“高金瑞从庄子上回来了。”
薛夫人道:“是这种书,明睿那边也不知道有没有。”说着问容华,“明睿的书房不是才整理完?里面可有这样的书?”
瑶华忐忑不安,不一会儿湘竹返转,看到瑶华轻轻地摇摇头。
李妈妈也在旁边说:“是啊,与上次老夫人亲手上的香一样呢。”
容华道:“到了庄子上,你再看上一段时间,仔细弄清楚之后再回来与我说,”顿了顿,“你要明白,这件事上并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
赵姨妈听得懂这话里面的意思,仍旧是说了,“姑爷平日里爱读些书,有些书外面少了好几册,找不到全版,咱们家里的藏书虽然多,却也没有那几册,就想着来问问夫人这边,若是能有,借来看看倒是好了。”
容华想起蒋夫人请她去堂会的事,便将帖子接过来一看,果然是……顺天府的事应该做了大概,明日里去看堂会,虽然不会明着将那案子说出来,但是也表明了态度,只要有薛明睿一层关系在,不会为难陶家。
觉刚睡了一会儿,就听外面有人道:“少夫人刚睡下,稍稍等上一会儿应该也无碍的。”
容华笑道:“自家的姐妹还不是都这样叫的。”
赵姨妈一直看着容华的表情,薛少夫人眉目都舒展开来,接人待物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隔阂,和她姐姐安国公夫人大不相同,于是更加亲切起来。
锦秀又道:“冯立昌家的说想要回去看看大太太。”
薛家这样一个大家族,真要管起来只怕会从早忙到晚,刚说着话,春尧进来道:“侯爷让拿了东西回来。”
赵姨妈和沈赵氏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木槿道:“什么时候能歇歇就好了。”
木槿叫来两个小丫鬟将屏风拉上了,又让高金瑞进来。
高金瑞道:“应该是种子……我也拿不太准,少夫人若是想要做准了,不如就回去向老太太借了周大出来去看看,再听周大怎么说。”
若是果真像高金瑞说的那样,那么这一切早在她接过庄子之前就准备好了。
容华笑笑,“也没什么累的,不过是去上个香,刚才躺着也睡了会儿。”
高金瑞全家已经准备好了搬到庄子上去,搬去之前高金瑞特意去庄子上先看看。
她只要趁着这个机会,将之前的事想办法弄清楚,再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尽可能地通过这件事得到自己应得的,这才是最关键。
赵姨妈道:“原本也不是看在田补上,”许多高官、勋贵之家领了种子便是应付朝廷,只用那些种不好东西的薄田、沙田来播种朝廷试种的种子,也不管种子是否能发芽,只是领了田补,这些都是惯例了,“沈家拿了种子一部分确实种在良田上,平日里也是精心伺候田亩的。”
容华点点头,喝了一碗汤,然后进套间里休息。
瑶华忙去问湘竹,“我的那块手绢你看到是谁收走了?”
容华忙回了礼,座上的薛夫人道:“这是我妹妹,你之前没正式见过的,该叫赵姨妈,她身边的是你赵姨妈的女儿,比你年长几岁,应该叫姐姐。”
冯立昌家的是母亲送给容华做陪房的,想来应该是十分可靠,却怎么湘竹追出去,冯妈妈连句话都没有?
锦秀叫木槿一起进来伺候,两个丫头都心疼容华,“夫人嫁过来之后比在家里还不得闲了。”
这世上不会有这样巧合的事,顺天府的寺庙不知道有多少,她们姐妹偏都选了同一天来上香。
薛夫人道:“这话我却是没听说过,我们家里似是领过几次,不过都是朝廷有明文的,后来怎么样了我也没有过问。”
赵姨妈本来期盼的眼神立即黯淡下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儿沈赵氏,沈赵氏目光一缩,微微皱抿起了嘴唇。
容华道:“听了,从来没有听过讲经,让人心境也安宁了不少。”说着将手抄的经文拿给老夫人,“这是当时抄的经,特意带回来给老夫人看。”
上香也就罢了,怎么容华最后却能打发冯妈妈过来说话,自己却带着薛家人走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赵氏长容华三岁,闺名叫赵温雯。
老夫人也爱听哄人的话,笑弯了眼睛,“听讲经了?”
容华在马车里看了不少新描的花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