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研华当着她的面塞了那么一大块金锭给马道婆,若说研华没有得到什么消息,又何必得意洋洋地到她这边来,一副要看她笑话的模样。
初晓已是满面的喜色,“这是义承侯府蔡夫人指名送给小姐的,我就说蔡夫人对小姐不一般,你看送来这样贵重的东西。”
“那马道婆支支吾吾,悄悄地在大太太耳边说了,我仔细去听,却什么都听不到。我看大太太的脸色很不好。”
不在。容华笑笑。
毕竟她是今年才进府的小姐。
“八小姐这几天也没有别的事,就是二爷房里的夏桃过来找过八小姐一次。”
“尽量跟那些婆子去打听马道婆的事。”可惜她是个待字闺中的小姐,再有能耐手脚也伸不到外面去,就算马道婆曾在外面做过什么,她也抓不到把柄,空口说谁又能相信。
那就是没有完全拒绝马道婆的提议。
瑶华重新闭上眼睛,初晓会意地慢慢走出去。
初晓怔了一下,陈妈妈走得远了,初晓这才发现自己的脸颊热得像火炭。
锦秀已经低声道:“一直找不到机会跟小姐说,真是急死我了。之前我去大太太那边,大太太和马道婆说话,也没有防着我们,我听得清清楚楚。那个马道婆偏说我们府里原来一直都好,只是今年可能是哪里不妥当了,所以才会再三出事。”
瑶华只是淡淡一笑,连个丫头都明白的道理。这些年要是淑华早为赵家开枝散叶,她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变成了一颗废弃的棋子,更不知道府里还会不会这样费心思来给她治病。
瑶华微微笑笑,哪里会有那么好的运气,要是之前不将一切都考虑周到了,还能等到别人来帮忙?就算武穆侯没到,府里的下人也要到了,总之八小姐那晚总会有惊无险。
“那马道婆算了半天又说,跟这园子不相干的,只是府里这几年的运势着实不好,要不是府里有位贵人,恐怕早出了大事,尤其是大小姐那边,非要这位贵人才能过去这个坎。”
“小姐,也许是我们想多了。”
初晓欲言又止,考虑再三,还是觉得应该说说,“小姐今天也见到那位武穆侯了,奴婢先前还觉得传言未必是真的,今天一看,那武穆侯的确是……看着有几分的吓人,再说,刚才听太太房里的人说,那个武穆侯来之前,老爷还和太太说,那个建威将军的案子武穆侯没有办好,受了训斥还丢了差事。有些话不是奴婢该说的,但是奴婢觉得小姐心里也该有个数,小姐这样的身子,将来要是……那可怎么办。”说完又悄悄地去看瑶华的脸色。
锦秀看着容华,“小姐,你说那马道婆到底在干什么?听说建家庵,大太太房里的丫鬟都说,”声音压得更低了,“可能是要让十小姐……”
分明是先有贵人一说,才牵出的家庵,再说之前大太太请马道婆过来,还没有出十小姐的事。
算盘打得再精,命运不掌握在自己手里,都会是一场空。
初晓点点头,“喝过药,才睡下了。”
“大太太又问马道婆,这位贵人是谁?”
到时候不论大太太说出什么,她都只能答应。否则不从父母,能有什么好下场?
初晓回到屋里,陈妈妈的一番话让她有些分心,初晓茫然地站在桌子前,端详那两样东西,半天才终于看出名堂来,不禁惊呼了一声。
陈妈妈说完话就起身去忙其他事,初晓将她送了出去,走到院子里,陈妈妈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初晓,“你也是个有福气的,跟对了主子。”
……
锦秀也在跟容华说武穆侯的事。
瑶华看过去,桌子上放着一盆宝石盆景,红珊瑚做的枝干,翡翠、红宝石做果实,虽然小巧,却无比的精致。
初晓看看丫鬟们放下的东西,一只红木镶贝喜上眉梢盒子和一盆盆景,盆景上面用块绿色的轻纱覆着看不真切,“义承侯府和武穆侯府都送来了礼物。”
“翡翠说,夏桃只是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武穆侯受了训斥还丢了差事?却看不出他有半点受挫的样子。还有心情登门道谢,这样的人,心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
翡翠自从上次被容华骂了之后,干活就更散漫起来,闲着的时候就在小屋子里偷懒,这样倒是容华乐于看到的,养个闲人总比养个随时要防备的奸细要好得多,木槿悄悄地靠近翡翠屋子一看,转身摇了摇头。
“再就是八小姐和三房的十小姐确实走得近。”
二小姐待下人素来温和,使唤下人的时候也不多,丫鬟们高高兴兴下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瑶华回到屋子里,翡翠正在湘竹屋里吃瓜子,初晓过去将湘竹替换过来伺候瑶华,自己和翡翠闲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