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事件需要当事人报案后,我们才能立案侦查,你们要报案吗?”警察问。
范守安摆了摆手:
“不必了,可能只是有人在搞恶作剧,查出来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以后我们自己小心一些,就不给警察同志找麻烦了。”
“好的,”两名警察点点头,“我们会把这件事登记备案,日后如果再遇到类似的事件,记住要先报警,千万不能通过一些非法的手段私下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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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警察离开,范守安这才有时间把苏东群等人叫到面前问道:
“刚才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或者不正常的人?”
“没有,”苏东群等几人摇头,“都挺正常的,就连警察出现在大厅里,也没引起多少人注意,都在各干各的。”
范守安脸上除了几分疑惑,也多出了几分凝重:
“难道是我把她想简单了?”
“也许她胆子太小,根本就没敢在这里等着,”苏东群笑道,“我看警察调查了半天,查出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吗?”
“看不清相貌,只知道是一个梳着马尾辫、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的年轻女人。”
范守安不无遗憾的说道。
“是她?!”苏东群一声惊叫。
“你看见过她?”范守安忙问。
“何止看见,”苏东群后悔得捶胸顿足,“简直就是在手指缝里让她逃走的啊。”
看着宾馆前宽阔的马路上来往不息的车流,所有人都清楚,就算她没有离开仍留在原地,但只要摘掉帽子和墨镜,即使站在他们面前,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问清刚才的情况,范守安也是默然无语,如果对方再晚来上一步,那自己将把握住绝对的主动权。
人算妙不如天算巧,范守安有些意兴阑珊。
“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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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军师,今天这件事儿没办好,责任全都在我,当时就不应该想那么多,直接出手拿下就对了。”坐在车里,苏东群依旧懊悔不已。
“哪能事事尽如人意,今天能做到这些,已经是一个很不错的结果。”范守安并没有责怪,反而出言安慰道。
虽然识破了对方的阴谋,却没有抓住设计陷阱的人,这让一直没有吭声的赖四海非常恼火,但他也知道现在怪罪苏东群毫无用处,想想还是那个女人更可恶,新仇旧恨累加起来不禁让牙根都直痒痒。
“军师,这个女人到底是啥人,为啥要一个劲儿地找我的麻烦!”
“是什么人眼下也只能猜测,”范守安手捻着山羊胡,眼睛里凶光闪烁:
“她不是警方的人,这一点儿几乎可以肯定,也不像是狗娃子的人,但应该认识他还可能有些矛盾,如果联系到今天还有其他人帮她逃过一劫,最大的可能性,她是杨冬的人,从两次的手法上看,应该是她在单独行动。”
已经好久没有提起杨冬,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赖四海想起被骗走的一个亿,感觉全身的骨头节都在疼:
“军师,赶紧想个法子吧,一个杨冬已经把我坑得够呛了,现在又多了个女的,虽然手段不咋样,可天天这么折腾,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范守安又何尝不想,只是想办法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当下也只能无奈地笑笑道:
“四海兄弟,稍安勿躁,一急就会自乱了阵脚,我们在明而她在暗,她掌握着进攻的时间和方式,而如何防守就成了最大的难题,容我再想想。”
“这个可恶的女人,”赖四海一拳砸在汽车的中控台上,震得仪表盘都一阵乱响,“没啥事儿就叫警察,没啥事儿就叫警察,好像公安局是她们家开的,就他妈想不出别的招儿!”
范守安此时却眼睛一亮:
“叫警察?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既然她能叫来警察,难道我们就不能么?”
开车的二龙一时有些不解:
“军师,刚才警察也说了,她那个手机号不是实名、查不到,开房用的身份证也是假的,现在她已经在警方备了案,我们还要再次报案吗?”
冷哼了一声,范守安道:
“为什么杨冬、黑田、大老板甚至狗娃子,在面对我们时如此肆无忌惮,那是因为在他们眼中,我们只是一群普通的商人,或者是一伙不敢见光的盗墓贼!”
“《易经》云: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也,我要让他们看到,我们不仅有羽毛,而且很光鲜、很强大,他们下次再想动手时,也要好好考虑一下惹怒我们要承担的后果!”
面对着范守安的长篇大论、子曰经云,急得赖四海直拍脑袋:
“军师,咱有话直说行不,说点儿我能听懂的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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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