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奢华的建筑被熊熊烈火点燃,灼热的火焰却无法让衣着单薄的男孩感受到任何的暖意。
他的右眼下方还有着斑驳的血痕,如同上好的宝石一般的眼睛里一片死寂,像是连同隐藏在肉体中的灵魂也随着这场大火一同消散了。】
“夏尔,不会有事吧?”德拉科看着夏尔失魂落魄的样子低声喃喃道,像是在问卢修斯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不是已经成功逃出来了吗?”罗恩·韦斯莱刚刚松了口气,听到这话有些不解地问道。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随即有些嫌弃地别开了目光。
有些事情就算解释了韦斯莱家的孩子也不可能会理解。
逃离这个地方仅仅是个开始,想要掌握真正掌握一个家族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对整个家族一无所知的夏尔,想要真正得到他人认可,成为真正的伯爵需要做的还有很多,而唯一能够帮助他的生物,是一个对他的灵魂虎视眈眈、将他视做食物的恶魔
这种处境远比当年的自己还要糟糕啊
卢修斯看着屏幕里的夏尔神情复杂。
【身形单薄的男孩跪在安静的墓地里,看着墓碑上熟悉的名字,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纤细的十指深深地嵌入地面,强行伪装出来的坚强瞬间崩塌,墓园里回荡着他低低的啜泣声,又细又低的嗓音听着便让人心头发酸。】
【夜幕降临时,他才缓缓地站起身来,被绷带层层包裹着的脸上却已经看到不任何悲伤的神色:“附近有家店,可以吃饭也能投诉,我们今天就先去那里”
“不,不需要这么麻烦。”一身漆黑的恶魔这么说道。
被破坏的惨不忍睹的宅邸重新焕发了旧日的光彩,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与曾经一般无二。
“这,怎么可能”夏尔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身为伯爵的执事,怎么能被这点小事难倒呢?”恶魔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好像有些不太对劲。”赫敏·格兰杰微微蹙眉。
“哪里不对劲了?”罗恩·韦斯莱问道。“修复城堡的咒语对于恶、我是说米凯利斯教授来说应该不难。”
“不,我指的不是那个。”赫敏·格兰杰指了指屏幕。“是夏尔的表情,他好像很惊讶,就像是”
“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魔法一样。”哈利缓声补充道。
“没错。”赫敏·格兰杰点了点头,“而且在他情绪激动的时候也没有发生任何魔力暴动。”
这种情况对于一个天赋卓绝的巫师幼崽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怀疑那个世界可能并没有我们的存在。”
赫敏·格兰杰大胆地猜测着。
“等等,什么叫没有我们的存在?”完全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因果关系的罗恩·韦斯莱不解的问。
“我的意思是那个世界可能没有巫师。”
“这怎么可能!”罗恩·韦斯莱发出一声惊呼,一众成年巫师们也小声讨论了起来。
“不仅如此,凡多姆海恩所处的年代似乎也不太一样。”
这一点其实从人们过分繁琐华丽的穿衣风格上就能看得出来,不过,这对于并不了解麻瓜流行的巫师们来说可能有些困难。
夏尔的身体在那几个月的折磨中亏空的厉害,而无法品尝到人类食物的味道的恶魔显然没有足够的经验照顾一个身体赢弱的男孩,他们两个正式相处的第一晚显然并不怎么让人愉快。
夏尔最终被一杯加了蜜糖的热牛奶抚平了饥饿,塞巴斯蒂安则被剥夺了滥用非人的能力的权利。
主仆二人共(相)同(互)成(坑)长(害)的日常生活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为了能够尽快撑起整个家族,成为凡多姆海恩家真正的家主,夏尔并没有浪费太多时间进行休养,第二天一早便废寝忘食地开始学习各种繁杂的知识和技能。
塞巴斯蒂安则在担任教师的同时不断努力地提高着自己的服侍水平,从穿衣洗澡到做饭打扫,力求事事做到完美,不让夏尔挑出任何错处来。
而这,仅仅是夏尔所需要面对的最简单的情况。
伴随着夏尔的回归,各式各样不怀好意的试探威胁接踵而来,身为英国地下世界的秩序维护者,凡多姆海恩家这些年挡了无数人的财路,这些人理所当然的希望这个家族能够彻底走向毁灭。
重新回归的夏尔,属实碍了不少人的眼。
或是为了利益或是害怕夏尔秋后算账,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凡多姆海恩家唯一的子嗣羽翼渐丰之前将他除掉。
于是,从夏尔回到庄园的那天起,几乎每天夜里都会有很多“客人”不请自来。
最开始他们的嘴里总会发出凄厉的惨叫,吵的夏尔无法入眠,在夏尔明确地向塞巴斯蒂安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之后,塞巴斯蒂安学会了安静的送他们“离开”。
塞巴斯蒂安的动作轻灵又优雅,手臂的每一次摆动都能带出一片血花,指间银质的餐刀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着寒光,漆黑的身影犹如死神挥舞着镰刀。
“哦,梅林的厚底高跟鞋!”胖乎乎的斯普劳特教授叫了一声,“那些麻瓜难道都已经死了吗?”
虽然已经知道了塞巴斯蒂安的真实身份,但她实在没有办法将荧幕里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黑衣执事与霍格沃茨里那位总是彬彬有礼的米凯利斯教授联系到一起。
“是的,我想,他们确实已经死掉了。”斯内普突然开口道。
“天呢!”赫敏·格兰杰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这实在太残忍了。”
对英国政府的信任度极高的女孩哪怕刚刚经历过一场巫师界的战争依旧太过理想,“他完全可以把他们抓起来交给警察的!”
“哼,”盖勒特嗤笑一声,“能供得起这么多杀手的家伙可不是一般人,交给警察”
“说不准前脚刚把人送进去,后脚苏格兰场就把人给放了。”
“既然敢做,就要承担失败的代价。”勉强收拾好情绪的文森特习惯性地勾起唇角。
盖勒特侧头看了他一眼,从他的眼中窥到了只有在原始丛林体型巨大的森蚺眼中才能见到的冰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