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杵和药臼此时都幻化为人形,一个劲地为她求情。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句话说得还真不错。我没想到,老子吃瘪的时候,还会被自己人侮辱,想一想,还真可笑得很!”林逸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随手朝天命神针一指,后者与自己的联系立刻断开,不再受到任何束缚。
林逸皱着眉头瞥了她一眼,然后目光看向药杵和药臼,道:“你们和我解释一下,她到底在说啥?想表达什么意思?我到底哪里不在乎你们的存在了?难不成我天天还要把你们抱着睡觉不成?”
一旁的药杵药臼都紧张得要死,一个劲地要为天命神针求情,却被黑袍人的尖叫声掩盖。
林逸终于明白,为毛药臼和药杵这俩家伙一直对天命神针这么殷勤,原来这家伙的器灵是女人。
林逸瞥了他俩一眼,再看了一眼天命神针,道:“看样子你们还瞒着我不少事情,我这个主人对你们来说,好像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对吧?”
“是啊是啊,林逸大人,您何必做得这么绝呢?再给她一次机会吧,求求您了!”
天命神针气得直跺脚,几步跑到林逸身边,大喝道:“你干嘛这么绝情?人家毕竟也是女孩子,你就不知道说几句话哄哄我?”
“怎么承受不起?你可别忘了,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没有我帮忙,行吗?当初我虽然沉睡,依旧为你所用,让你成为人人景仰的神医,难道我说错了?”天命神针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仿佛林逸欠他的一样。
药杵和药臼立刻慌了,他们正要为天命神针解释,林逸忽然冷笑道:“求你?你认为你真的承受得起吗?”
他仿佛疯了似的,冲林逸大吼道:“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把我赶走?”
天命神针这番话一出口,林逸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林逸还是第一次发现,天命神针这家伙这么地嚣张,看这样子,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林逸皱了皱眉,随手一挥,黑袍人的衣服被震碎,露出一张惊慌失措的俏脸。
林逸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一直用老男人声音说话的人,竟然是个女人!
林逸实在搞不懂女人心了,不管是人还是器灵,只要是女的,那都是难捉摸的动物,想想都头疼啊!
他长呼一口气,道:“好了好了,我现在也没心思和你争吵这些,毕竟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你说得对,没有你的话,估计我也没有今天,我的确得感谢你。”
药臼苦笑一声,道:“大人,您就别和她一般见识了,天命她一直都这样,比较希望别人在乎她,可能是因为这些日子您一直都没用她战斗或者救过人,她心里有些不满。您放心,把她交给我们,我们开导开导她就可以了。”
“你还知道啊!哼,一直以来,你也没在乎我们的存在,难道不是吗?”天命神针冷声说道,看她的样子,和怨妇没多大区别。
林逸轻咳一声,道:“刚才我的确也太冲动了点,我们都互相担待一下。如今我们正处于危机之中,首要做的是如何团结一致度过危机。刚才你说你有办法帮我解除封印,应该不是说着玩的吧?”
“你……”天命神针说出一个字,便开始咬牙切齿,好一会儿,她才苦笑一声,道:“算了算了,我投降还不行吗?我认栽,我向你道歉,刚才我不应该提出那么无礼的要求,我错了,请您原谅我好不好?”
“做什么?很简单。老子不想要你这个废铜烂铁了,难道不行?本来照我的脾气,你早就被毁灭了,但你毕竟帮过我的忙,毁了你,我也有些不安。”林逸淡淡地说道,一副不悲不喜的样子。
林逸有些蒙圈了,这家伙到底咋回事?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吧,为毛这女人的表情这么奇怪。
林逸忍不住笑了,道:“哄哄你?有这个必要吗?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干嘛要讨好你?如果你真的忠心于我,我还能对你客气一些,当你是朋友都可以。可你竟然让我求你,呵呵,我不喜欢让别人做我的奴隶,更不喜欢做别人的努力,所以还是那句话,想走就走,废话少说!”
“当然不是,我和药杵药臼可不同,我是天命神针,你见过除我之外还有别的超神器用‘天命’命名吗?我的身份很不简单呢!”
林逸瞥了她一眼,打了个哈欠,道:“慢走不送,记得小心一点,外面是岁月流沙,别一不小心迷了路,永远被困在这儿,那就很苦逼了。”
天命神针还真是一副要闪人的样子,但林逸却丝毫不为之所动,一副淡定无比的样子。
天命神针此时却丝毫不领情,她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也不吭声。
药臼一副打包票的样子,天命神针火气顿时被撩了起来,气呼呼道:“我要你帮什么忙?他既然都不要我了,那我还留在这干嘛?我现在就走!”
林逸的话让天命神针又得意起来,脸上带着惬意的微笑,这女人变脸的速度还真不是盖的。
黑袍人顿时惊慌起来,喊叫声忽然变得尖细,林逸听得很清楚,那是女人的声音。
天命神针连忙惊呼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干嘛解开我们俩之间的契约?”
“林逸大人,请您高抬贵手,别和天命一般见识,她其实并没什么恶意,只是脾气差了点而已。”
看到这一幕,天命神针反而不动了,估计提高音量道:“我真走了,走了就不回来了!没有我,我看你还当个屁的神医,没有我,我看你还能不能打破那封印!”
“哈哈哈,真是笑话,你既然这么问,那我也不介意说难听点。会连自己主人都想咬的狗,我留着又有什么意思?”林逸说到这儿,心念一动,那个黑袍人便开始被林逸的神魂之境排斥。
天命神针忽然颤动起来,很快化为人形,竟是一个黑袍人,浑身被遮挡着,就连脸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