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有生命联系传来,才让她松了一口气。
林逸的脸上露出一丝决意,冷声道:“天罚,撤除防御吧,我想通了,我要用我自己的力量战胜血毒,血毒既然想侵蚀我,那我为何不能侵蚀它?我不光要拯救我自己,我还要拯救我的兄弟!”
阴极之地中,正在服用混元丹提升自身实力的薇薇忽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喊道:“怎么可能?我的神圣守护全部被催动了,难道,难道……林逸现在有生命危险!”
“我曾经送给小逸哥的神圣守护已经被催动了,也就是说,小逸哥现在正遭遇极端危险之事,甚至危及他的生命!怎么办?我们要快点去救他,不然就晚了!”薇薇都已经在哭了,她很清楚,神圣守护被催动是什么意思。
林逸说到这儿,天罚忽然不说话了,许久,他大笑出声,道:“也罢也罢,如果你真的选择忍辱偷生,那或许就不是我所认识的林逸了。放手一搏吧,若你成功了,我会真正臣服于你,全身心地化身为你的力量;如果你失败了……”
“舍弃肉身?这怎么能行?我若是这么做了,不光灵魂会被灭,肉身还会被那家伙夺去,和死又有什么区别?”林逸沉声说道,神色十分冷峻。
“苟延残喘?忍辱偷生?难道让我忍个千百年,出来时,我们的亲人朋友都已经被杀,那我就算报了仇,又有什么意义?我已经败过一次,我不想败给他第二次!更何况,若我真的这样败了,其实是败给了我自己,连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住,我又有什么资格问鼎绝世强者!又有什么资格,屹立于天地之间?我不服输!绝对不服!”林逸大吼一声,神色忽然变得疯狂起来,他看了一眼四周正在游动的血毒,那些血毒正在疯狂攻击着天罚设下的防御罩,意图侵入其中,将林逸彻底魔化。
林逸的确在抗拒,但他的抗拒已经越来越微弱,嗜杀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强大得让他丝毫无法撼动。
然而,他转念一想,道:“还是等一会吧,等他彻底成为嗜杀者,我再占据了他的身体,那才是最好的选择。唉唉,那小子可真顽固,竟然到现在都没完全魔化。”
“林逸小子,我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再这么下去,我也压制不住那血毒了!你的身体现在已经被血毒完全控制,你越是杀戮,血毒的力量就越强大。我越是抵抗,我的力量就削弱得越厉害。此消彼长,血毒的侵蚀的速度会越来越快,到时候你恐怕只能舍弃这具肉身了!”天罚十分激动地说道,显然,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别激动,上次你也是这么说,后来不是证明,那只是虚惊一场吗?先冷静下来,否则也只是自乱阵脚而已。”一直比较低调的何月舒开口说道,要知道,上次出现这种事时,她差点就急疯了。
他仿佛被关在一个小房间中,而他的身心,都已经被一股疯狂的力量所控制,那股力量正在不断侵蚀着他的灵魂之境,意图将他整个人都完全同化。
“行了,再激动也没用,我们没办法帮他,也帮不了他。我们能做的,只有相信他,完完全全地相信他!他是我们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强的男人,我相信他,他一定不会死!”龙葵的语气十分肯定,但这么简单的几句话,还是无法让众女的心情平息下来。
天罚这是爆发出了十分霸道的力量,他将那股侵蚀力阻挡在林逸灵魂之外,不让那股力量沾染林逸的灵魂。
天罚苦笑一声,道:“都这个时候了,除了这个办法外,我实在想不到别的了。其实,你只要舍弃肉身后,将灵魂遁入我体内,我就能带你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慢慢恢复。等过个几百上千年,你的实力恢复了,再回来找回场子也不迟啊!其实你和那家伙之所以差距那么大,主要就是因为修炼的岁月。你太年轻了,需要经历的东西太多了!”
防雨罩应声消失,无尽血毒侵入林逸灵魂体中,这一瞬间,林逸灵魂体忽然爆发三道金光,阻挡了血毒一瞬。
这次完全不同,她不光感觉到林逸有危险,还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那种感觉,让她毛骨悚然!
薇薇的声音惊醒了所有在修炼的女孩子们,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一个个神色百变。
木头一边继续收服那头火龙,一边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得出手阻止一下了,再这么下去,我的人都要被那家伙杀光了……”
这是多么可怕的实力啊!一出手,就像割麦子似的,只看到三大种族的战士们一个个倒下,林逸却好像没事人似的,到现在他竟然都没受一丁点伤。
魅姬莞尔一笑,道:“龙葵妹妹说的对,那家伙可是神一样的男人,怎会那么容易会死掉?若是连自己的男人都不相信,那还有什么资格说爱他呢?”
“怎么回事?你感觉到什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龙葵十分紧张地问道,其实她一直以来都感到有些不安,这种感觉在刚才那一瞬达到了最高点。
再这样下去,不需要多久,他就能将那些人全部灭杀。有杀神之树的支持,林逸丝毫不用考虑力量会用尽,加上天魔战甲的强大防御,那些实力低下的嗜杀者们根本就伤不了他。
林逸仿佛狼入羊群,杀戮起来,实在狂暴得吓人,三大种族的强者们一下子被杀懵了。
之前神圣守护已经被催动过一次,那是林逸在仙灵世界施展生死法则时,那一瞬间,她真的感觉林逸已经死了。
“那就请你杀了我,不要给这个世界留下祸患!”林逸的语气毅然决然,天罚给予的回应也十分简单——“好!”
“这次不一样,我感觉,我感觉……”
而正在这个时候,薇薇忽然喊出这句话,这让她怎可能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