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燕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他说道：“我最希望的生活，就是与自己心爱的人，开着一辆车浪迹天涯。就好像现在一样，全世界只剩下你我。天上虽然没有月亮，但心里却如白天一样亮堂。”

秦长江不觉红了脸。石燕的话，差不多就是在表白了。

他慌乱地说道：“我下去透透气。”

没等石燕说话，他已经拉开车门下了车。

石燕紧跟着下来了，站在他身边，遥望着远处点点灯光道：“人生啊，无论男女，都要活得自由自在就好。”

秦长江道：“我也追求自由。”

石燕摇摇头道：“你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注定你与自由无缘了。”

她看了秦长江一眼，催促他道：“你上车去吧。”

秦长江道：“我还想站一会。晚上的空气真好。”

石燕便红了脸，轻轻推了他一把道：“我想”

秦长江瞬间便明白了石燕的意思。他赶紧拉开车门上了车。

石燕转到车后，没一会，他能清晰地听到车后响起一阵急促的流水声。

石燕回来车边，打开车门，拿了一支水递给秦长江道：“帮我倒下水，我洗洗手。”

秦长江哪敢去看她，扭开瓶盖，倒出水来让石燕把一双手洗了一遍。

“回去吧。”石燕擦干双手，启动了车。

一路上，两人再没说话。似乎都在想着心事。

秦长江内心就像涌起阵阵波涛。石燕给他透露的关于丁书记调离的消息，让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怎么都没想到，丁书记会那么快调走。

石燕今晚的表现，也让他大感意外。

过去，他们接触得并不多。他知道她是县委常委之后，心里只有尊重。而她，正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她是欣赏他的一类人。她似乎在告诉他，只要他愿意，她可以为他遮风挡雨。

突然，手机响了。是姐姐秦琳打来的，问他在哪？

秦长江看了一眼石燕，压低声说道：“我很快就到家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石燕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好奇地问道：“这么晚了，谁给你打电话？听声音，好像是个女的。”

秦长江老实承认道：“是我姐。”

“你有姐姐？亲姐？”石燕兴奋地说道：“长江，我也做你姐姐吧。”

秦长江慌乱道：“不敢不敢。你是领导。”

“领导不是人啊？”石燕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说道：“嫌弃我呀？”

“没有啊。”秦长江叫屈道：“我就是觉得自己不配啊。”

“配不配，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来，叫姐姐。”石燕逗着他说道：“长江，你认了我这个姐姐，不会吃亏的。”

秦长江大笑道：“我如果能有你这么漂亮又能干的姐姐，这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啊。”

石燕认真道：“长江，说话不许反悔。从现在起，我就是你姐姐。没人的时候，只许叫姐姐。叫任何其他的称呼，我都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