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武臣道:“这次只怕要费上一番功夫。”
我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凤媚咬了咬樱唇,鼓足勇气道:“无论陛下怎样降罪,凤媚都要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她双膝跪地道:“自从陛下赐婚之后,紫萝便开始绝食,眼看就要奄奄一息,这样下去,不等大婚到来,我女儿便……便要……”说到伤心之处,她不禁大哭起来。
楚儿秀眉微颦道:“我们的确没有可以制约他地东西。”
陈子苏道:“或许只有问他自己,才会知道。”
我点了点头,此时刚巧易安为我送茶过来,我向易安询问延萍的病情,没想到居然加重了。
我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当他是亲生儿子一般,岂会对他不利?”
我叹了口气道:“自从我登基以后,感觉你们和我都生分了许多,却不知是我改变了,还是你们改变了。”
凤媚意味深长道:“若非陛下眷顾,我和儿女岂能安然在康都生活,如此大恩大德,凤媚结草衔环也难以报答。”
陈子苏道:“我已经让人调查清楚,拓拔淳照这次的理由是练兵,事先让人知会了我们边境守将。”
正在这时,凤媚带着紫萝过来,我和绿珠微笑着迎了上去。
我已经失去了猜测的兴趣,缓缓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猜不出。
我微笑道:“凤媚皇后,我有个想法,不知你可否答应?”
两只粉拳同时落在我身上。
我尴尬笑道:“现在我的确有些后悔了。”
我呵呵笑了起来:“唐昧,我何尝说过要对付他了?”
热泪沿着我的面庞缓缓滑落,我冲了过去,牢牢将采雪抱在怀中:“今生今世,我再也不会让你从我的身边逃走。”
我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感叹,看来自己天生不是当媒人的材料。
凤媚泣声道:“凤媚斗胆说一句,其实紫萝根本不会喜欢焦信,她自小便将陛下视为心中的英雄,长大后也从未改变过……”
焦信骇然跪倒在地,颤声道:“陛下,焦信能有今日,全都陛下所赐,焦信如何敢有谋反之心,还望陛下明察,不要被宵小之辈蒙敝。”
许武臣叹了一口气道:“陛下还记得,当初您派焦信率军征讨汉国之时,微臣竭力反对的事情吗?”
我笑了起来,焦信难道以为凭着他手下地那帮亲信和兵马,就能够和我相抗衡?
楚儿叹了一口气道:“凤媚姐姐,你先回去,我答应你,回头和陛下一起去劝劝紫萝。”
陈子苏和许武臣的表情显的凝重之极,我见惯了许武臣地这份模样,自然不会感到惊奇,向来从容镇定的陈子苏居然也是这副表情,让我不禁有些好奇。
许武臣缓步出列道:“臣在!”
“好,这件事我马上去找凤媚说。”
紫萝默默跟在我地身后,行到长桥之上,突然柔声道:“陛下难道一定要让我嫁给他吗?”纵使我已经认她为女儿,紫萝仍然称呼我为陛下而非父皇。
焦信道:“陛下乃是天子骄子,焦信岂敢与您相比。”
每一位爱妻都因为采雪的到来而欢呼雀跃,这段日子我的痛苦她们都清楚地看到。
凤媚一张俏脸失去了血色,她一定误解了我地意思,我心中暗笑,却也懒得点破,话说到如此地地步,凤媚也不好拒绝我,硬着头皮让宫女将女儿唤来。
我笑道:“既然你同意,此事便这么定了。”
“我为何要杀你?”
我让人准备好酒菜,与焦信对饮。
我在行宫内度过六个辗转难眠的日夜之后,摆架回宫,焦信方面仍然没有任何的音讯,或许他已经看出了我的图谋。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自己设计地圈套,还需我自己来解开。明日我便会下诏赦免绿珠,看来我这次的计策注定成为他人的笑谈。
陈子苏道:“焦信无意间说了一句话,攘外必先安内。”
我点了点头,唐昧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翻身下马,慌忙行礼道:“唐昧参见陛下。”
我忽然觉察到焦信今日的异常,他主动承认自己昔日谋逆的计划,难道说他地病情已经无药可医,或者是他对眼前的境遇心灰意冷,产生了弃世 之念?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气息奄奄地病人竟然是焦信,听到我的脚步声,焦信无力的睁开双眼,苍白的唇角露出一丝凄然的笑意:“陛下……来了……”
焦信沉默许久方道:“陛下让我返回京师,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让我成亲。”
我缓缓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踏出门外之时,我停顿了一下:“不行!”
我淡然笑道:“我让你去绿海原公干,为何你仍然留在这里?”
云娜牵住采雪的柔荑娇笑道:“采雪妹子回来便好了。胤空心中最疼的便是你,最爱的也是你。”
退朝之后,车昊前来见我,带来焦信病重的消息,我反复考虑之后,仍然决定去探望他。
我没有说话,这在她看来等于是一种默认。
在我们的刻意安排下,焦信和紫萝相邻而坐,整个晚宴的进行之中,两人连一句话都没有说,非但如此,彼此都没有向对方看上一眼。
凤媚摇了摇头道:“提亲 地倒是有不少,可是并没有合适的对象。”
凤媚怒道:“大胆!我平素是怎么教导你地,居然出言无状!”
我笑道:“你不提醒我,我反倒忘了。”
我微笑道:“焦信,你今年也不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道你真的想孤孤单单的过上一辈子不成?”
我冷笑道:“你以为区区十兵马可以逆转整个乾坤?”
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朕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改变,你们谁再敢劝我,我便将他的脑袋砍掉。”
“我不会走,我再也不会离开公子……”
绿珠道:“我打算前往乌库苏城一趟,面见皇兄,希望他能够打消南侵的念头。”绿珠虽然已经长大,可是以她纯洁的性情根本无法想像政治的险恶,拓拔淳照决不是一个能被亲情轻易打动的人。
“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楚儿问道。
我轻抚她香肩道:“绿珠,我有件事想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