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才想起,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不过片刻之后,害怕又被愤怒所淹没!
“孤是太子!是父皇的嫡长子!”
看向杜公公,太子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殿下,您的委屈,陛下都知道。”
太子死死的盯着杜公公,一言不发。
“殿下,有时候不说,就是说!不争,就是争!”
怕太子气坏了身子,杜公公体贴的绕到太子身后,轻轻的给他捶起了后背。
“孤没想过要争什么!不过孤不得不替弟弟们考虑,如果连孤都落了下风,恐怕他们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连续几个深呼吸,太子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自从太子醒来,他的表现,绝对称得上是一位合格的兄长。
杜公公深知这一点,站在太子的身后唏嘘不已。
唏嘘,在此处完全指语气上的感慨,并无语言上的表达。
又坐了一小会,太子缓缓起身,回屋更衣!
等到从房间出来,仪表极为出众的太子,又恢复到温润如玉的模样。
没有乘坐内务府刚刚送来的铜辇,太子选择步行前往。
杜公公跟在身后,说出皇帝召见的原因。
皇帝设下家宴,命太子以晚辈的身份出席,负责迎来送往。
是夜,太子的表现十分得体,赢得了诸位长辈的交口称赞。
等回到东宫,已是月上中天,太子带着满身的疲惫,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到清晨,自律的太子又拉开了房门。
锦衣卫又送来一份口供,幕后主使,还是陈国。
太子微微一笑,将口供放到一旁。
练字!
磨练自己的心性!
昨日在凉亭内虽然有表演的成分,不过扔茶杯的动作,还是忠实于自己的内心。
上位者,如果不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很容易就会被人左右而不自知。
不过往往事与愿违,才练了一刻钟不到,金畅的声音就在书房外响起。
平郡王来了!
叹一口气,太子轻轻的放下了毛笔。
开门,吩咐金畅将平郡王迎到凉亭喝茶。
谁知才走到半路,就看到平郡王急匆匆赶来。
金畅跟在身后,满脸的紧张。
太子慢慢的停下了脚步。
“太子哥哥,安阳侯变成了安阳公!”
等走到跟前,平郡王拱手弯腰,脸色铁青。
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面色平静。
平郡王抬头,满脸的惊讶。
“走吧,喝茶!”
话音刚落,太子便抬腿朝凉亭的方向走去。
“太子哥哥早就知道了?”平郡王跟在身后,开口问道。
太子轻轻点头。
昨日杜公公凑到耳边说的,就是此事。
“侯爵变公爵,恐怕以后臣弟都得让他三分了!”平郡王咬牙切齿。
“退一步海阔天空!”太子笑着劝了一句。
平郡王愤愤不平,留下了一路的抱怨。
进到凉亭,见平郡王还没有住嘴的意思,太子干脆挽起衣袖,自己动手。
这里是东宫,既然想发泄,就痛痛快快的发泄吧!
等出了东宫,还是那位谨小慎微的平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