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启福,你那天不是让我探听一下对面的消息吗?还真有收获,你在哪儿呢?咱们一块儿吃个饭呗,我跟你详细说说!”钱正龙挺热心的说道。
“哎呀,那可太好了,那天我就是那么一说,你还给当个事儿办了,讲究人啊,这也中午了,你直接去恒隆酒店,我现在也过去,咱们喝点!”白启福挺感激的说道。
“呵呵,说啥呢老白,你说话了我肯定得当个事儿办啊,咱俩不是兄弟吗?”
四十多分钟之后,二人小酌了几杯之后,白启福拿起温热的手巾擦了擦手,有些失望的说道:“就这些呗?”
因为来之前,钱正龙已经吊足了他的胃口,但是现在二人已经说了半天了,
钱正龙说的这些有关我们的内容,根本不是啥秘密,广龙这边儿早就知道了,相当于说了一堆废话。
钱正龙一愣道:“目前就这些,但是我在那边交了一个朋友,他帮我去探听更多的信息,我这几天也往那边多跑跑,到时候一有新消息我就马上通知你!”钱正龙煞有其事的说道。
“呵呵,行,那就感谢老铁了呗!来吧,喝一个!”白启福再次热情的举起酒杯道。
虽然他已经知道,这个钱正龙根本啥消息没有探听到,但是依然满嘴感谢,没想得罪他。
半个多小时之后,二人酒足饭饱,一同往外走。
钱正龙在饭桌儿上几次想要开口提借钱的事儿,但是话到嘴边却没好意思张嘴,此刻再不张嘴就来不及了。
“老白,有个事儿得求你帮个忙!”
“呵呵,这么严重啊,还得求我?你说吧,我听听啥事儿?”白启福玩笑道。
“我那两条采砂船不行了,太老了,还有不少厂子里的设备,都需要更新,好巧不巧,我这边儿的钱都让我媳妇儿借她娘家那边的一个亲戚了。
我寻思你这边有没有闲钱,要是能信得过我的话,就先借我应应急,最多一个月,我肯定把钱还你!”钱正龙保证道。
一听钱正龙要借钱,白启福心里顿时警觉起来,但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我还信不过吗?你说吧,想借多少?”
“我拢了一下,得需要两百多万,但是这都是有准儿的钱,肯定能还上,这你不用担心!”钱正龙再次说道。
“呵呵,正龙,不是我不借你,两百万啊,这不是个小数,你这样,我回去拢一拢账,看看能给你研究多少钱。
你这边儿也准备准备,到时候你象征性的先把厂子抵押过来,但是你别多想哈,我得借你的厂子去堵住公司里其他人的嘴,公司大了,得按流程走,你这边研究好联系我就行……”白启福老奸巨猾道。
你不是要借钱吗?行啊,那用你的厂子抵押。
钱正龙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他跟白启福张嘴,就是因为没有办法做抵押,没想到一句话就被堵死了。
接下来的十多天是我们来到锦zhou之后最忙的日子。
一开始到锦zhou的时候,陈柏明不跟我们一条心,不给我们分活,每天都是干待着。
后来他倒是跟我们一条心了,但是广龙公司一个劲儿的找麻烦,所以我们一直没有运转起来。
因为今年大半年没干活了,所以现在哪怕累点儿,但是只要挣钱大伙儿就高兴。
这几天,整个四方公司人休机器不休,全力运转着。
我跟斌子和大鹏等人一天三班倒,没办法,工地必须有自己人盯着。
而我这边不光要忙乎采砂,还得忙乎钟楚然,三天两头就得跑一趟沈yang。
“大哥,你说你累不累啊?也就这么两头跑能行?身体能吃得消?”斌子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在一边打趣道。
“我天儿哥的体力那你就别犟了,你们还记不记得,当时在f市山顶别墅那次,我天儿哥在前面一跑,后面直冒烟,我们只能跟在后面吃灰。”大鹏附和道。
“你快给我滚一边儿去吧昂!”我笑骂道。
多年以后,回想今天,依然感觉此刻就是人生的价值所在。
三五好友陪伴在侧,生活有希望,心中有牵挂。
“哎,我昨天碰见张会计了,你知不知道咱们这几天有多少流水?”斌子神秘兮兮的跟我小声儿说道。
“多少?”我也挺好奇。
“这几天光流水就有将近一百五十万了,净利润怎么也得有一百二十万。
这买卖太暴利,太来钱了,你说这要全是咱们自己的,那一两年过后,咱们是啥身板儿?”斌子十分向往的说道。
“哥们儿,你放心,咱们的未来肯定不止这点儿东西,干就完了!”我搂着斌子的肩膀开心的说道。
“哥,挣大钱了呗?”大鹏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笑嘻嘻的说道。
“啊,咋的?又没裤衩了?去吧,买新的,哥给你掏钱,谁让哥现在咣咣挣钱呢!”我挺气人的说道。
“哥,裤衩可以后买,但是咱们能不能先买车,咱们几个现在一共就一台gl8,完了你还总开着去沈yang,你一走,我们有啥事儿全靠腿儿,你看我腿儿都溜细了!”大鹏挺夸张的说道。
“你这个事儿确实提到点子上了,不光是不方便的问题,主要是耽误事儿,而且咱们总打车出去,同行怎么看我们?咱们的关系怎么看我们,最重要的是女孩儿怎么看我们?
人家跟你约个会,你开个面包车去,让人家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你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斌子唾沫星子直喷的说道。
“那斌哥这话没毛病,非常有道理!”二人在我旁边一唱一和的说道。
“呵呵,行,是得买两台车了,出来混,看的就是个排面,这事儿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安排吧,但是车,你就在林儿哥那定吧,大哥对咱们不错,有好事儿了,咱也不能忘了人家!”我冲着斌子叮嘱道。
而另一边,f市看守所里面,一个剃着青皮卡尺的青年正在铺上跟人聊着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