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做沉吟,周青峰缓缓开口:“五大工坊是我第一家的经济命脉,事关我第一家的财库,重要至极,若是我来管,第一步就是开源节流。”
“其一,裁撤闲人,减少开支。”
“其二,开拓业务,增加财路。”
“当然,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
“五大工坊里的裙带关系太复杂,大多都是权贵子弟,背后都有人。”
“当然这种现象不止是五大工坊,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岗位大多都是如此。”
“剑塔每年要花全年税收的五成钱财养着他们。”
“不仅如此,他们还借着手中权力中饱私囊,如今已是尾大不掉。”
“贸然裁撤,而无法给他们安排一个妥善去处,恐怕会引起内部动荡。”
“所以我来管理,裁撤他们的同时,也得多线开拓新业务,将这些人丢进去,让他们去冲锋陷阵,建功立业,为我第一家增加财路。”
“如果他们无能将事办砸了,那就名正言顺的惩处,所有人都没话说。”
第一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异彩,脸上有抑制不住的笑意,转身掀开珠帘走了进去,以免因欣喜失态笑出声。
周青峰见状一愣,暗自嘀咕自己这番问答应该是满分啊。
“娘亲,莫非我哪里说错了?”
“去见见你师父,他想念你了。”珠帘之后,传来第一夫人的声音。
周青峰闻言,只好压住心头疑惑,在剑舞的引领下,离开了红楼暖阁。
珠帘之后,第一夫人满脸笑意的踮着脚尖,歪着头瞟了一眼外边,看周青峰走了,顿时乐的握着书籍在掌心拍打了几下:“没看错,这孩子聪慧啊。”
“剑舞姑娘,你说我刚才哪里说错了?”
“没说错,说的很好。”剑舞含笑夸奖。
“嘶,那娘为何突然不理我了。”
剑舞望了一眼暖阁,她知道夫人很开心,但是她不能说,于是她温柔微笑的说:“四郎,回吧,去找你师父聊一聊,你们也有十年没见了。”
周青峰闻言,默默抱拳一礼:“剑舞姑娘,四郎告辞。”
离开内院的路上,周青峰在思索娘亲今日考题背后透露出来的意思,是想将五大工坊交给自己又不放心自己的能力,特地出题考验自己吗。
既然娘亲有这个意思,怎么又不说了呢?
等走出内院,很快到了裘承德所住的独立小院,师徒见面,少不得跪拜请安的礼节,接着又互相寒暄一番,引入正厅落座。
周青峰取出备好的手写曲本奉上:“师父,这是徒儿偶然所得的二胡曲目,名字叫二泉映月,徒儿也不懂二胡曲目,不知好不好,还请师父品鉴。”
裘承德一愣,接过曲本仔细看了看,脸上浮现一抹欣喜和开心,迫不及待的取出心爱的二胡,旁若无人的照着曲目拉弦演奏起来。
曲响,便是无尽的忧郁哀愁。
一首曲目拉完。
裘承德意犹未尽,抬眼看向周青峰:“徒儿,你怎知为师喜欢拉二胡?为师记得从未在你面前提及过,更没有在你面前拉过二胡吧。”
周青峰抱拳低头,如实回答:“上次在大哥府上听大哥说师父喜欢二胡,那想必也需要好的二胡曲子,于是徒儿便费了些心思,给您寻来这首曲子。”
裘承德闻言,内心颇为动容。
十年前,他人随口说的一句话,竟让徒儿挂念至今。
这份孝心,饶是裘承德铁石心肠,也当场感动不已。
他收起二胡和曲目,抚须微笑,连赞三声:“好徒儿,好徒儿,好徒儿!”
周青峰恭恭敬敬的抱拳说:“师父过誉了,徒儿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裘承德越看周青峰越是喜欢,简直就是当做心头肉了:“快坐,快坐,站起来干嘛,咱们师徒在一起就不要那些繁文缛节了,坐下跟为师说说话。”
周青峰提衣落座,恭敬问道:“师父,徒儿有一个问题想要向您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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