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听到了，我没有必要说第二遍。”

吴常淡淡看了吴长清一眼，走到应冰清跟前，拎起茶壶自己就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坐在了剩下的一个位置。此刻四个人就跟打麻将似的坐着，而吴常就好像开胡了一样。

而且还是胡了把大的，剩下的三个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吴常，一脸的无语。

吴长清眼神剧颤，竟然头一次有种接不上话的感觉。

吴常不由地撇撇嘴：“吴副市长，真要我说得更直白些么？那好吧，看在你是个外行的份儿上，我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要是你回答不上来，我想咱们也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合作？

吴长清脸都要绿了，吴常两手空空，就凭几句话就要跟他谈合作。

甚至，还是那种是吴常给他吴长清机会似的。

“你问！”

吴长清咬牙道。

“现在一支蒿麻素的粗成液提取需要多久？”

“粗成液的提取比较简单，只需要正常的提取流程……”

“停！”

吴常粗暴打断吴长清：“我只问你时间，别的内容你不需要回答，我也不在意。”

嘶！

应震都快要傻眼了，要不是现在气氛太过僵硬，而且自知没那个身体条件，他恨不得跳起来捂住吴常的破嘴了。

这孩子要疯啊！

“八个小时！”

吴长清说出这话的同时，仿佛吃下了一万只苍蝇。

他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断定吴常实在胡说八道了，但是偏偏就是那剩下的万分之一，甚至于十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还是能够勾住他，让他完全无法爆发出来。

那是一种希望！

吴长清知道目前的蒿麻素提取面临的巨大难题，这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解决的，除非出现奇迹。而这种奇迹本身发生的几率就特别低，但是他还是怀有几分期待。

因为，奇迹本来就是有可能发生的！

华夏从战后崛起，想要迎头赶上西方列国，就是靠着一场场奇迹。或者说，是一种超越常人的意志，无数人的奋斗，最终是可以诞生奇迹的。

身为一名身怀抱负的人，吴长清从政一二十年来，一直坚信这一点。

他不是科研人员，也不是生意人，但是这么多年，他早已见证了很多奇迹。

“八个小时啊，太长了一些，不过问题不大。”吴常微微一笑，“那么二阶精炼需要多久。”

“……”

吴长清面颊一颤，吴常却立即补充：“不要说没用的，直接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