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对啊!”
吴常歪了歪嘴,手刚刚一松,却又狠狠掐了进去。
“啊!卧了个槽!拟大爷的,疼……疼疼疼!”
“嘿嘿,疼就对了。刚才我差点儿被你忽悠,我现在身负重伤,要是松手了现在被捏小鸡儿似的不就成了我了?”
“不……不会的。”
白无常抖索地回了一句,那被吴常捏住了命根子似的紧绷的嗓音,就差娇喘上了。
“不会你个大西瓜,你当劳资三岁小孩啊?”
噗……
白无常一口老血。
一口实实在在的老血,喷在了地上。
“你……”
嘴角呼啦着淋漓鲜血,白无常却连回头看吴常一眼都做不到。
琵琶骨是人体背后的两大迎面骨,其中暗藏任督二脉的暗脉,可以说是任何一位修炼者的命门。
白无常这种级别的高手,别说被人捏住琵琶骨了,便是被人制住那也不可能如此随意。
只是……
刚才真的太大意了。
一个心脉就剩下一丝牵连的人就在面前,就好比砧板上的豆腐一样随便切。
白无常就算是打破脑袋都不会想到这家伙,居然还能够在这种状况下,将体脉真气最后一丝余力发挥到极限。
刚好在他连续两击,吴常只能凭借残影身法躲避却明显无力反抗之下出手。
并且这一下出手,还犀利到了极点。刚好在白无常收回银鞭调整内息的区区一瞬。
吴常出现在身后的那一瞬间,白无常其实就已经知道自己败了。
不过败了不代表会败得这么惨,哪怕腹背受敌,白无常依然有自己的杀招。可偏偏南海鲨革的背甲披风,居然轻而易举就被吴常一针划拉开。
这一下才是白无常的七寸。
“哎哟喂,你这老狗骨头还挺硬。”
吴常缓缓收回刚才拍得白无常吐血的一掌,同时抹了抹嘴角,他也被反震出了一口鲜血。
还好,他吴常是医生。
医生最了解的是人体,哪怕此刻体脉真气几乎耗尽,但是凭着超乎常人的肉身,吴常依然可以发出强悍寸劲,重创了白无常的心脉。
“我任脉已断……现在能放开我了不?”
“为什么?你不是还有一条督脉么?干脆一起弄断,我才放心些。”
“不要!别……别啊,吴大爷我错了,我跟你认错。”
一听到这话,白无常登时说话也不结巴了,腰也不弯了,嘴里血水哗啦地,说话确实机关枪似的。
吴常笑了:“认错也不行啊,我伤得这么重,还是保命要紧!”
说完,抬起了手掌。
“鬼灵儿!”
嘶。
白无常绝望中一声喊,吴常停了下来。
其实,吴常压根儿也没有拍下去的打算,因为一旦拍下去就暴露了。
他此刻根本已经使不出力道了。
吴常体脉重创,真气暂时是彻底无法使用了,而即便肉身看上去没有大碍,实际上自然也不可能不受到影响。
重拳寸劲的施展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的,哪怕掌握了独特的技巧,那也得有相应的身体强度。更何况白无常这种高手,瘦死的骆驼那也比马大,没有一定强度的攻击,便是命门暴露出来。一个普通人也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