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看台上的两个人,也立刻站起,他们看了彼此一眼,便离开了看台。
“你以为我想跟你这种魔渣说话吗!”
而今,那少女竟是大言不惭地说要自己点名。看客们立时朝虎王他们的看台看去,期待一场精彩的大战来临。
“是什么?”则天立时看向天青。天青垂眸:“没什么。”
“狮王,你抢尽各族美人,强迫她们为妃,不喜后,又扔入冷宫,致使无数女子凄凉而死。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擂台上,期待着下面那位少女,又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精彩的战斗。
一时间,疑云开始笼罩在会场上。显然,场外那些看热闹的,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别说他们,即使天青和则天,也陷入疑惑。
“呼……”狮王长长松了口气。他不同于蛇王,虽然与虎王蛇王等人为友,但是他有他的一套行为准则,正如夜熙蕾说的,他只是好色点。所以,他对着夜熙蕾一抱拳:“本王输了,服输!”
夜孤恒错愕了一下,收回目光笑道:“小王确实不知她是谁。不过既然她点了小王的名,小王就去会会她。”
在狮王面前的眼镜蛇激动地张开了大嘴,两颗尖尖的毒牙在阳光下带出青色的光芒。
只是魄泽万万没有想到,如今的她,竟是如此厉害。完全不再是当年寻求他和敖琰帮助的夜熙蕾,而是一个能与他们平起平坐的强者。
夜孤恒登时一惊,同时,虎王面露疑惑。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夜孤恒,揶揄道:“狐王,看来这妖精确实与你认识啊。”
天青拧了拧眉:“会不会是……”
敖琰忍不住揶揄道:“没想到今日虎王到学会谦让了。”
“则天!你说话注意点!”
虎王沉默了许久,忽然看向魄泽:“狼王,不下去试试吗?”
虎王大笑:“哈哈哈,还是狼王先请。”
“没人了吗?”忽的,少女清脆的声音从下而来,虎王和魄泽都立刻朝下看去。
“没关系,这只能说明对方,确实是一个对手。”蛇王吃力地说罢,看向虎王,“老虎,这妖精宝物很多,要智取。”
夜熙蕾发愁,这可不是小事,阉了狮王,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她不由得看向天青,天青一脸青色,宛如已经听到了则天对她说的悄悄话,青色的瞳仁带出深沉,夜熙蕾就听到了他的悄悄话:“小蕾,以德服人!”
虎王脸色微变,有些僵硬。
“以德服人?”则天一道眸光射向天青,两人竟是在夜熙蕾的耳边吵了起来,“你以为这是天界?就算是天界,也没见玉帝以德服人,还不是强权政策!”
夜阑伫立原地,心中却多了分失落,她更强大了,今后,再也不需要他的守护了。她,再也不需要他了……
原本,大家都在等下一个挑战者,期望虎王或是狼王的出现,可是久等许久,不见二人下来。
恐怖的表情在狮王的脸上浮现,让观看的人都迷惑不已。
蛇王已经恢复少许法力,气色也比刚才好了许多,他大叹一声:“没想到你也败在那妖精手里。”
狮王依旧发懵中,视线都还没聚焦。
夜熙蕾扣住蛇头,松了口气,瞪视狮王,发现他的双目依然呆滞,于是,她伸手在狮王的眼前,打了一个响指:“醒来!”
从狮王陷入震愣开始,夜熙蕾就猜到是陷仙搞的鬼,现在陷仙更要将狮王一招毙命,她自然不允。好歹对方是狮王,她可不想成为妖王的公敌,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而那些小妖小怪,在看见夜熙蕾挖取蛇王内丹,震碎狮王神兵后,都不敢上来找死。在他们的眼中,那少女简直就是妖精中的妖孽,虽然貌似是在帮助小妖们惩治欺压他们的王者,但是她的手段,实在让他们胆寒。
这两人的离开,落入魄泽的眸中,他和敖琰对视一眼,立刻,敖琰笑着离席。
夜孤恒一身长毛华袍,从看台飘落擂台,狐族的美艳在妖界闻名。尽管夜孤恒年纪已不小,但岁月依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年轻如昔,与他的长子夜阑站在一处,不像父子,反是兄弟。
则天对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纯真阳光的脸,却暗藏邪恶心思。一句轻悠悠的话,透过结界,传入夜熙蕾的耳朵:“阉了吧,不阉不足以平民愤,你是妖界,我是魔界,我们所处的世界,都是以暴制暴的世界。”
“你说谁是魔渣!”
魄泽不禁好奇,她到底是如何修行的,怎会进步如此神速?
蛇头挣扎了一下,双眸瞬即失色,垂下头,如同挫败的小狗,脑袋耷拉在夜熙蕾的手上,就连原先飞在空中的身体,也落到了地上。
她这句话,让寂静不久的外场,再次骚动起来。
“但是。”狮王昂首挺立,“姑娘现在并非是代理界王,所以无权制裁本王,本王就看姑娘是否能坚持到最后。”说罢,狮王捡起地上已经变成光棍的方天画戟,跃回看台。
狮王愧疚道:“容,让你失望了。”
突然,它朝狮王的脖子扑去,夜熙蕾一见,就一把抓住了蛇头后的脖子,大喝:“闪开!”
夜熙蕾翻白眼,迅速将二人的声音屏蔽。神魔不能共存,从他们两个人身上,就能看出。
“狐王夜孤恒!你下来!”
魄泽反是伸手:“虎王请。”
“啪!”一声,狮王的瞳仁猛地收缩,宛如从梦中苏醒。苏醒的片刻,狮王还一时懵懵然。
“好。”
整件事,变得非常微妙。让外场的看客,又是疑云重重。
狮王终于从懵懵然中清醒,慌忙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夜熙蕾笑:“放心,还在。”
夜熙蕾双手环胸,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到底还有没有人?没人我就自己点名了!”
夜熙蕾朝魄泽和敖琰打完招呼,眼睛立刻扫向虎王,虎王竟是一怔,拧紧双眉,挽起了袖子。就在他准备上场的时候,夜熙蕾却扫过他,看向了夜孤恒。
狮王的眼中,只有鲜血和骷髅,以及无边无际的痛苦的嘶吼。濡湿的地面,是粘稠的血液铺成,腥潮的空气里,是鲜血的味道。骷髅和腐烂的尸体,不断地纠缠你的身体,将你一起拖入他们的坟地,与他们一起腐烂,溶化,最后成为那一滩血污。
“切,我才懒得跟你们这种虚伪的神族说话!”
则天开始摸下巴:“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夜熙蕾抬眸,朝虎王他们坐的席位看去,扫过魄泽和敖琰时,她笑着朝他们招招手。魄泽与敖琰皆是一怔,看来十有八九是她了。
“阉了他!阉了他!”赫然间,在外场看客中的女人呼喊起来,男人们有一些爱凑热闹的,也喊了起来。夜熙蕾眨眨眼,自然而然地看向了则天,因为则天也喜欢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