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儿一直没有遇到对手,无论是你我,还是天青和那个魔主,都对她宠爱有佳,他日,若是我等都不在她身边,恰逢敌人,难道敌人会对她手软么?”
“啊?”夜熙蕾一怔,“百里,你这是让我去打架吗?”
这话一出口,一抹尴尬之色划过天青的脸庞,他身旁的则天立时扬起幸灾乐祸的笑。
左陆之手拿画板而来。匆匆摆下,开始挥毫作画,将红梅之下,一身雪白战袍的魄泽,和他眉间的那一抹抹不去的愁思,留在了画纸之上。
左陆之皱皱眉,没有回答。大家只有将目光再次落在百里容的身上。
“爷爷有难!”夜熙蕾立时惊呼出声,“这到底怎么回事?”
立时,在场之人,都面露惊讶,天青那有力的话语,似是要让夜熙蕾成为名动六界之人!
其实,他倒是很想去看看他的蕾儿成长的地方,这与他们所居住的地方,甚至是已经去过的地方,定然感觉不同。
“好。”魄泽就此抱拳,“那在下就此告辞。”他转身而去。
“天,你看这次就用来看小蕾的修行成果如何?”百里容侧脸面朝天青,天青勾起了笑:“只要百里忍心,我自无话。”
“百里!”随着一声呼喊,那被四个男人呵护着的夜熙蕾,就扑了上来,而她的身后,则天咬着下唇,一副嫉妒欲死的模样。
“百里公子,你!”
一丝夜熙蕾的清香,和那熟悉的触感,让百里容不禁抬手捉住了丝巾的尾端,但是那异常顺滑的丝巾。却随着主人的离开,而从他的指尖溜走。
百里容微微侧脸,寂静的空气中,是花瓣婆娑坠落的声音,他修长的食指,沿着茶杯轻轻画了一圈,悠悠道:“那今日狼王前来的原因,莫不是想让百里相助狼王?”
“不不。”魄泽立时起身,“百里公子答应相助,在下已是喜出望外,还是速速回去,以免夜阑起疑。所以还请百里公子入妖界时,勿要轻易献身。这里是可以出入界王宫的腰牌,此事暂时只有界王。与我,还有炎知晓。只不过小蕾她……”
左陆之不禁一惊:“百里,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都不在她身旁?或许,我和天青,还有那个魔主则天,将来未必能常伴她左右。但是你,怎能离开她?”
百里容摸索着桌沿,慢慢坐下,面对左陆之而笑:“原来你是在画他。”
想起来,自己真当未曾去过妖界。而夜熙蕾也似是避讳,从未有想回妖界的念头。有些事,该要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比如夜熙蕾最不想见的人:夜孤恒。
“没关系,毕竟我不是蕾儿的父亲。”百里容笑言,轻揽怀中夜熙蕾,“蕾儿,可曾想过回妖界?”
“魄泽?”左陆之的话,让夜熙蕾更加惊讶,“是他说爷爷有难吗?”
天青揉着太阳穴走到百里容面前:“百里,我……”
“如果……”左陆之凝视百里容,若只是如果,百里容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看着他那双无法看见的眼睛,心中带出深深忧虑。眸中映入三个前前后后的身影,一个直想往夜熙蕾身上扑,另一个总是挡在他面前。他们回来了。
“正是。”魄泽神情异常认真,“既然夜孤恒有我们所不知的第三方力量。那么,在下就希望百里公子,能成为我们的第三方力量。若是无事,百里公子权当去了趟小蕾的娘家,在妖界游览一番。若是对方异动,在下便希望能借助百里公子的神力,只需保护界王周全即可。”
“你上次也知道老界王身体欠佳,要重选界王。魄泽担心某位妖王会趁界王虚弱之时,在界王大选前,对其不利。从而使妖界无首,混战开始。所以,魄泽希望百里公子能秘密保护界王。”左陆之刻意没有说过那妖王的名字。
“那不行!”一直在旁边不语的则天,却在此时蹦了出来,“宝贝儿是何等身份,岂能跟那些妖类战斗,若是伤到宝贝儿怎么办,我不同意。”
“今日?”夜熙蕾挠挠头,转身看正瞪着则天的天青,抱怨,“什么都没学,天青师傅就知道跟则天比试了。”
“人要居安思危。”天青忽然沉沉道,“今日你我都在,若是有一日,我等都不在她身边,若遇危险,谁人能救她?!”
“蕾儿,你仓库有许多东西是要送去妖界吧。”百里容不让夜熙蕾转移话题。众人看向二人,天青走到左陆之身旁:“百里怎会突然提起妖界?”
一抹落寞划过魄泽针尖的瞳仁,是啊,夜熙蕾的事他有什么资格费心?百里容的能力,他们有目共睹,只怕在妖界同辈当中,无人能及他。有他在夜熙蕾的身边,难怪夜阑会如此安心。
并不知左陆之在画自己的魄泽,微握茶杯:“狐王想黄雀在后我们也曾想到,但我们更担心的是狐王借机刺杀老界王。妖界一旦无首,势必会大乱。但是,现在狐王并不信任夜阑,总是独自行动,我们不知他会借助哪一方力量。若是仅仅依靠狐族,肯定无法成事。”魄泽眉头深拧,“这也是夜阑不想让小蕾知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