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民咬着嘴唇,静静的听我说着。
“一民,你人很聪明,也很有能力,就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太想证明自己了,有些急功近利。”
“年轻人有野心是正常的,不过野心大了,就会着急,一着急,动作就变形,就会想走捷径,一步错,步步错。”
“你背后的老板是谁,你知道吗?”我盯着他的眼睛说。
“不知道,幕后的老板一直都没露过面。”
“他叫林海东,以前在东南亚做电信诈骗的,黑白两道都有背景,是个很危险的人物。”我轻声的说。
“他之前曾经托人找到我,想收购我的企业,估计是想洗钱,被我拒绝了,后来用了很多小动作来整我,被我抓住了软肋,直接带人去他家堵了他的门,他才偃旗息鼓,没再对我下手了。”
“他这个人十分不好惹,背后的势力很大,而且,他手上有的是钱,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你要是陷的不深,我劝你就放弃现在的所有的职位和利益,只要能全身而退,对你来说就是值得庆幸的。”我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他。
“南哥,我明白你的好意,你让我好好想一想,你的信息对我冲击太大了。”成一民揉了揉头发,纠结的说。
“好的,你好好思考一下再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二天,我接到于涛的信息,他已经到了重庆。
我让周围安排他到下面的茶舍去实习一段时间,从最基础的工作做起。
“就给他安排住员工的集体宿舍,不要给他任何特殊的照顾。另外,不要和他实习的门店的店长打招呼,就当一般的实习生对待。”我特意叮嘱周围。
安一民眼圈发黑,看样子应该彻夜未眠。
我也没有追问他,只是带着他一起离开云州,去见陈省长。
晚上,门口的武警登记了我们的车牌,又打了电话,才放我们进去。
我一个人进了陈省长住的别墅,我还是第一次到他住的地方见他。
梅秘书让我在客厅里坐一会,说省长在书房里见客人。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楼下下来一个人,朝梅秘书微笑着点点头,离开了。
陈省长神色有些疲倦,接过梅秘书递过来的茶杯,让我坐下,笑着说:“以前我下班后不见人的,现在不行了,事情太多了。”
“省长,以后您的担子会更重,工作会更繁忙,更要保养身体。我这次来,是给您送些药物的。”我把带来的木盒放到了书桌上。
“什么药物?”省长疑惑的问。
“我在青城山偶遇了八年前见过的一位老道长,被我请到梁州七宝峰静修,他毎日上山采药,配制了一些丸药送我,说这丸药对年长的人有益,最是安神补气的,连吃半个月,对身体大有好处,我拿了一些给我的父母吃了,他们都说睡眠很好,精力也很充沛,我也让人给陈琪拿了一个月的药,让她给陈爷爷和陈奶奶也吃一吃。这个道长今年都估计八十多了,上山采药如履平地,我都跟不上他的脚步,且他道法高深,似乎精通易学,卜算精准,是个奇人。我看省长您工作繁忙,似乎也可吃一些,看看效果怎样。”我小心翼翼的说。
省长打开木盒,取出一粒丸药,端详了片刻,随即用水服了下去。
“我毎日里睡眠不好,精力有些不济,要是有效果,自然是好的。”省长笑着说。
“你说这道长会卜算?”省长饶有兴趣的问。
“是的,十年前,我在李庄里偶遇了他,他送了我和采薇四句话,嗯,后来都一一应验了。”我把送给我的四句判语告诉了省长。
省长盯着我片刻,严肃的说:“你的私生活还是检点些嘛,海棠花艳,像什么话。”
我吐了吐舌头,心虚的说:“现在没有了。年轻的时候有些荒唐,现在不敢了。”
省长点了点头:“好好的把你的茶叶做好,把心思放到正途上,赚钱了回报社会,别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会记住省长的教诲的。”我赶紧恭敬的说。
“对了,你爷爷奶奶的疗养院的费用,一会让梅秘书给你,你别什么都大包大揽的。还有,不许你私下给陈琪钱用,别把她宠坏了…”
“知道了,省长。”
省长的脸上露出微笑:“行了,你回去吧,我竟然有了睡意,就不留你了。”
告别了省长,又和梅秘书做了交接,拿了钱,这才离开。
离开大院,安一民轻声的对我说:“南哥,回酒店后我想和您聊聊。”
“好,回酒店后再说。”我点点头。
回到酒店,我让江夏先去休息,留下了安一民。
“南哥,我想通了,回去我就给公司的老板沟通一下,离开公司,以后听您的安排。”安一民平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