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再问：“船上有什么？”

“……”

驱逐舰离目标50海里左右，雷达就搜索到了目标位置有一物体存在。雷达本就是这样，如果一艘船停靠在群岛或者礁石群附近，雷达是无法正确分辨目标。因为礁石和船只反馈给雷达都是一个不会移动的物体。

“我可以告诉你们，是黄金，船上装着美国人丢失的5500吨黄金。”

西蒙坐在椅子上，帮忙在铁架上刷油道：“其实……你没输。主要是你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不能专心的来防范我而已。”

“对了……”西蒙从口袋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叶迁：“怎么样？”

“啧啧，一块黄金就10万欧元。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昂贵的松肉锤。”

这一切做的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让船上的士兵均惊叹不已。一直以来他们认为叶迁属于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卑鄙小人。却没想到他是名身怀绝技的……卑鄙小人。

“好！你们各自再联系一些人。你……”西蒙指下最年长的民兵：“是队长。一个小时后集体行动。要无忧无虑的和家人过下半辈子，或者是最好的可能，继续当一名民兵，或者是几天后被当做海盗除死……你们去吧。”

“西蒙先生，你就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那我拿了蒙娜丽莎的微笑当桌布，是不是就成了世界最昂贵的桌布？”

西蒙的双腿盘坐，闭着眼睛。这姿势他是从叶迁那学来的，他原先感觉很不适应，特别是腿麻的很快。慢慢的，他感觉这姿势很有意思，这个姿势可以让自己的心保持平静，感受着浩瀚大海自然的存在。他甚至都没有听见那并不激烈的枪声、欢呼声。直到年长的士兵轻轻把他推醒。

“……”所有人摇头。

西蒙接过照片给叶迁一个中指：“这是我上个月去南美认识的姑娘，他叫玛丽莎。她和我见过的姑娘都不同，她很开朗，很自信，但又有那么一点点幻想。她站在山顶云中能想象自己的飞翔……虽然她不算很好看，但你得承认她很有气质吧？再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很好！非常好。”西蒙扫视大家几眼道：“老实说我是一个坏蛋，但我从不将矛头对准最低阶层的人。你们可以选择相信我的话，也可以选择不相信。”

“我干！”

叶迁一笑不答，拿了块地上的黄金，捞起块腌制好的猪排开始敲击。

……

“死比金？你那水平哪来的飞行执照？”叶迁左看右看，貌似这证件真是法国飞行管理局颁发的货真价实的东西。

几天前，司克号上一个夜晚！

“对！是他。”西蒙微笑道：“我前三十几年似乎只为这船黄金而活。我希望将来的三十年，我会记得人生的苦和甜，而不再是三十年后，我还记不得这六十年来我干过什么。”

“黄金。”

“啪啪”的鼓掌声，西蒙翻身跳到甲板上，然后手一伸把叶迁拉上来道：“你这身手换了几百年前，肯定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海盗。”

“不……我是一名飞行员而已，这是我的身份证，飞行证。”

叶迁接过照片，原来是一名南美女子，年龄二十出头：“很一般啊！”叶迁把照片递了回去。

……

西蒙看看惶恐的民兵再道：“没有，你们还未回到菲律宾就会被处死。因为按照文尼家族计划，是文尼家族解救了这些黄金，然后你们将被当成海盗或者是别的全部杀死。”

“比如说一棵苹果树，人们关心的是苹果树会不会结出好的苹果。但苹果树如果也只关心会不会结出好的苹果就大错特错。他应该记得自己发芽，自己生长。自己的树干被鸟儿栖息，自己的叶子被虫所咀嚼。还有生病，康复……最后才是他看见果农们喜悦的笑容。”

“对！我想不到我还有什么更高的追求。”西蒙接过猪排放在小火上烧烤着：“这两天一个人在大海上，我突然感觉很空虚，很寂寞。我一直在想过去，拼命的想，可是我只想起我每次胜利后的样子，却想不起我为胜利而努力时候的情景。”

……

西蒙站在高处，看着文尼的尸体被扔下海，转头对下面的百来民兵道：“小伙子们，也许……你们并不相信有一名商人在等待你们的黄金。你们可以选择留下人来监视我，直到他们拿到现金和护照……既然大家都相信，再过两个小时，将有商人的船只来接你们。请相信我，相信我的朋友。他是商人，他可以赚别人生命换来的钱，但是他不会去拿别人生命换钱。现在你们可以打开一个集装箱自由拿黄金。大包，小包，手拿，只要你们能使用的工具，你们都可以用上。但……如果我是你们，我绝对不会拿多，因为我知道，一块黄金，就他妈值10万欧元，足够全家吃喝20年。干吧！小伙子们。”西蒙长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