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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叶迁睁开一线眼睛，四下打量后有气无力问：“那娘么走了？”

“这个……不是我们关心的范畴。我们任务是制造混乱，无论死亡人数多少，也无论警察反恐也好，抓捕罪犯也好，甚至是给违章汽车开罚单也好。都不是我们关心的。”

一名干员推开乔治办公室门道：“李正英医生现在在xx警察局，她说她从匪徒那得知了剩余12枚炸弹的大概位置。”

“是的，很感谢你。”李正英表情相当落落寞。

这一切就发生在几秒钟内。所有人都没想到李正英身手和其外貌如此不相匹配。她醒着时候，大家警惕性还高点，她上床后并且还远离了枪支，所有人几乎就马上将其忽视。

“就是他了。”上校从桌子下拿起一个黑色塑料袋，然后招呼一声，一个士兵跑过来脱|光了衣服。而另外一名士兵则架起了摄像机。

7点10分……为什么是7点10分呢？乔治马上操起电话：“命令调查局行动组人员对所有电视台进行排查。特别是7点有直播新闻的电视台。”

“很好！”上校吩咐道：“将影像通过互联网发给各大新闻媒体。我看今天纽约警察又没得休息了。”

布朗克斯区3枚，两枚靠近中心，一枚在东南位置。布鲁克林区4枚，分布在四个角落。曼哈顿区三枚，离中心很远，几乎是已经进入了布鲁克林区……李正英轻轻一闭眼睛，她用了5秒观看，三秒默念，就将所有炸弹分布点给记忆在脑海中。

“……圣战者享受阿拉勇士的待遇，所以我们永远不缺少圣战者。在异教徒的屠杀和侵略中，我们明白了神所赋予我们的使命。”士兵对着镜头款款用阿拉伯语道：“12月25日凌晨3点多，将是阿拉惩罚异教徒的时刻。只要神的领土一天有你们的军队，那惩罚就一天不会停止。清晨7点10分将会有新的神怒。愿真主与我们同在。”

警卫看看后座，然后弯腰拿手电看下汽车底部……当他满意直起身子时候，他就感觉到左耳有强风刮过。

“相当好。”上校看下手表问：“下个班次飞机几点到达。”

上校看看如猪一般的叶迁叹口气，这是什么人品，睡眠质量如此之高，传说中只有没心没肺的人才能做到如此境界：“叶先生，叶先生。”

……

“堪培拉飞往纽约，3点10分到达。”

突然她耳朵动了一下，她听见一辆汽车驶进了通道。她翻身将眼睛打开一线，原来是丢弃电脑的士兵回来。15米！李正英的手心有点出汗。她看见士兵在路刺前下车。然后警卫按照惯例对汽车进行检查。这倒不是不相信士兵的忠诚，而是怕有人利用这辆汽车潜入。

“……好吧，看这个！”上校把身边电脑一转，上面有十几个红点在闪烁“这是未被排查出炸弹的位置。我们必须给纽约警察找点麻烦。否则……说实话，纽约警察是我见过最敬业也是最专业的警察队伍，我很敬佩他们。”

相比叶迁的随意，李正英对新环境很不适应。虽然没有人强制约束她，但是当她靠近武器的时候，总有人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她知道别人也知道，她绝对不可能靠常规武器来伤害到这些人。一旦拿起武器，自己下一秒就会去见上帝。

“那你们在关心什么？”李正英勇敢的对上上校犀利的目光道：“难道你不敢让我知道的多一些吗？我很清楚我的结局，叶迁如果亲身参与其中，为了自己的安全，一定会杀我灭口。我只希望能死的明白一点。”

“？满意了吗？”上校有点疑惑问。

同时她也明白是落在谁的手里。她已经发现格鲁乌并非只是一支为荣誉而战的部队，更是一支极端民族主义部队。在当前的情景，无论他们生或死，俄罗斯已经不可能为他们恢复荣誉，而他们仍旧是斗志奋发，士气高昂。

“杀了她。”上校怒吼一声，反应最快的士兵马上操枪开火。子弹打在汽车前盖上，打在驾驶玻璃上……

“……20分钟。”纽约警察总局长没有象接上个电话那般咆哮，思考一会后轻轻回答了一句。

上校笑下道：“放心，谁都不会死。叶迁也不会参加我们的计划，你们只是被我们挟持的人质。主要原因是叶迁不可预料的思维，西蒙阁下可是有点怕叶迁，至于女士你……其实只是一场误会。去休息吧，不过请别干傻事。这边的任何一名士兵能轻易的扭断你脖子。”

……

“看了！”

但李正英显示了过人的机敏。她早弯下腰去，也不看倒车镜，完全凭借刚才的记忆，楞是将汽车倒出了有弧线的通道。倒车出去后，她长出一口气，也不管哪是哪，在道路上开始加速，直到冲上主干道公路和车流们混合在一起，未发现有追击车辆后，她才摸摸自己的衣服，全部都湿透了。

“哦！上帝。”所有人心中发出一声悲鸣，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收集所有还有精力出勤的警察，消防等部门，对交通进行盘查。重点是路边停留超过一定时间的无主汽车，拥有私人飞机的中东人，飞机旅游观光公司，飞机驾驶培训公司。这10天内从中东入境的旅客名单，各大学的实验室……这些都要仔细排查。”这是他的第一个命令。他不由纽约警察局老大发飚就挂上电话。他当然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唯一就只能期望上帝，希望能在仅有的时间内找到线索。

‘扑通’一声，警卫摔出两米，当场昏厥。李正英立刻一个侧腿踢向了车门前的士兵，士兵慌乱之下被踢中胸口，倒退了好几步。李正英不去管他，抢进车内，然后关门挂挡，开始倒车。

“三分钟后让她直接给我电话。”乔治说完操起电话，但思量许久没有动。最后他狠心咬牙拨下号码：“我知道我要求很过分……但我想纽约已经处在绝境。请您让所有还活着的警察集合，恳求您。”

光身子的士兵把袋子的服装穿了起来，然后再对着镜子用布把脸包了起来。最后将一把ak47朝肩膀上一放，一个基地恐怖份子就此出炉。

“哦！你们不是转移吗？将我一起扔汽车上就好了，我再睡会，困死了。”叶迁缩下脑袋继续睡觉。

反看叶迁随便的多，吃了点东西后，到处和人聊天。即使是格鲁乌中间最严肃的老年军械师，他也能聊起天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飞机没有发生爆炸。这也是因为此飞机为新机型。对航空汽油的保护到达了苛刻的地步。但所有人都知道，即使不是全部丧生，也足够成为今年美国第一空难。

上校对叶迁说道：“您可以休息了。”

上校一拍叶迁肩膀一起来到雷达屏幕后面，只见一台笔记本电脑显示着机场塔台自动导航系统。无线电士兵摸摸神童的头说：“他相当能干，我们已经将塔台控制信号转到了一台接收器上。而我们发布的信号则可以直达机场上空盘旋的飞机。”

“谢谢！”叶迁很随意的选了一张床就躺了上去，不到一分钟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这一天，他确实有点累的够戗。

调查局总部已经乱套，本想4点下班的人们，却被机场飞机事故所震惊。事故比想象的要好的多，老练的飞行员，在着陆的10秒前发现不对，立刻解除自动导航着陆强行拉起飞机。但终究因为时间太短，起落架完全损毁。在飞行员努力下，飞机冲出跑道撞在沙地。在离心力和惯性作用下，飞机中央部位被撕开。后机身在跑道上打转前甩。

李正英则问上校：“你们就不担心驾驶员发现不对，解除自动导航？”

“谢谢！”乔治挂了电话后轻轻说了一声。

更糟糕在后面，不少电视台马上播报了刚收到的影像。根据这影像，可以确定此次飞机失事不是意外，而是恐怖袭击。并且对方没有撒谎的话，清晨7点10分还将有另外一场更大规模的恐怖袭击。

“恩，按计划我们必须马上转移。”

……

“3点，香港飞往纽约。”

“恩！”李正英点下头，慢慢朝行军床走去。厕所是密封的、工厂四面都是封闭，小窗户倒是不少，可最离地面最近的也有5米高。唯一的通道是车行道，路口设置有警卫，地上铺设有路刺……怎么办呢？李正英轻轻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工厂的布局。

上校看了叶迁一眼，叶迁微笑下，上校回应微笑后再问：“再下班呢？”

“报告，已经成功破解机场塔台无线电信号和密码。”

乔治按下电话：“请给我冲杯浓咖啡。”现在他靠不了别人，温已经被华盛顿到来的调查组拘押。而他的头，纽约调查局分局局长，只不过是一个只懂政治的胖老头。再说自己经温推荐也成为了纽约地区临时指挥官。

“预备……开始。”

一名士兵带着电脑开车离开，他将在五分钟后发出邮件，再抛弃电脑。而上校这边则拿了无线呼叫器：“航班xxx，我是纽约塔台……进入全自动导航着陆……旅途愉快。”说完，他对身边士兵点下头。士兵轻轻把电脑模拟显示的海拔减少40米。然后接通航班的自动导航。一切都没有问题，唯一有问题的是，实际地面比导航地面高了40米。

叶迁看看手表，现在是圣诞节两点五十分。

“炸弹分布点她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