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老妇的动摇和迟疑，卢漪一口气给她讲述了关于杜夏的一切。

当然，对于他和贾绍的关系，卢漪也巧妙的转化为了朋友的背叛。

“这个孩子真可怜啊”

老妇的眼眶已经变得通红。

“他还很年轻，还有着大好人生。可就在这里，这个舞台上永远的离开了。”

感知着老妇的情绪，卢漪继续道：“他是个好看的男孩，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以女孩的装扮离开了。”

老妇的身体有些颤抖，头也低垂着。

“你们当时找人组织这场大寿宴时，知道杜夏会上台表演吗？”

卢漪问。

老妇点了点头：“嗯听那个老板说了，他很会表演，很出彩。”

“除此以外呢？”

卢漪很难过，她寄希望于老妇残存的愧疚可以帮她找到真相。

“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还不回家？”

男人声音传来时，卢漪猛地回过头去。

“是他！”

这正是事发混乱时撞到自己的男人，但对方明显没有认得自己。

“我”

“真是服了，在这凑什么热闹？”

男人拉着老妇就要走开，明显是在避讳着什么。

异样的情绪再次涌现出来，卢漪不想就此放弃。

在老妇向前走了一段又回头看向自己时，卢漪指着舞台拐角处的一棵树，一边比划，一边用嘴型不断说着“8点，我等你！”。

不敢大声喊出来，是因为担心男人听到后变本加厉起来。

“她的情绪已然快要崩溃就算不是参与者，她也一定是知情者。如果她还有对杜夏的怜悯之情，就不应该让真相被掩埋。”

卢漪心中这样希冀着，但多少还是没底。

“不知道今晚她会不会来”

因为是冬天，8点的天已经完全漆黑了。

不过因为杜夏猝死一事博得了很多人关注，倒也不至于人烟稀少。

“先去附近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卢漪低头看了眼手机，发现电量就剩一半。

她一边在附近找借充电宝的地方，一边给付霆鸣发去了语音。

“这才什么时候？你一直待到那么晚哪行！”

付霆鸣担心的说。

“最后的机会了，而且我既然说了就必须等到。”

“万一她不来呢？”

“所以我要赌一把。”

卢漪回答。

“那我晚上过去找你！”

“不用了，你来了反而容易让她产生戒备之心。”

卢漪并不同意。

“那我就远远的在旁边等你，不能让你一个人啊。”

付霆鸣坚持道。

“可是你们手头的案子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吗？”

卢漪问。

付霆鸣沉默了几秒：“还没有，目前催得急但又没头绪。”

“既然这样，你走开多不合适。我自己就好了，没关系的。”

卢漪又继续道：“我快没电了，之后再联系。”

卢漪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冷漠”。

并不是对付霆鸣没有感情的那种冷漠，而是总会在某些事情上将他推开，更愿意自己一人面对很多。

不知道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还是收到情绪的干扰，有什么付霆鸣在，卢漪反而觉得不自在。

夜幕降临，卢漪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等在了约定的点。

冷风习习，卢漪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