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不用不用了,非要让我带上,晦气。”
男人起身。
一边往外走,一边抱怨个不停。
路过女人的时候,还皱着眉头看了对方一眼,很是嫌弃的用拇指和食指捏些对方的袖子,用力一拽。
女人踉跄了两下。
默默的跟在男人的身后离开了值班室。
……
值班室里。
老白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瞠目结舌。
“每天刷新一次小三观,真的是。”
“自从来到急诊科之后,不仅对亲情感到恐惧,而且还对爱情感到窒息,甚至看到孩子头皮都发麻,怪不得好多现在年轻人都不结婚,卧槽,太可怕了。”
因为辅导作业,气到脑管崩裂,紧急推入手术室里,抢救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出血点止血的妈妈。
知道老婆失眠还不以为然,只能让妻子天天以安眠药度日,从而导致慢性中毒,却准备顺势把妻子送进精神病院里的丈夫。
妈妈!
地球好恐怖。
我想回8星云。
“肖哥,你觉得这男的会把他老婆回头就送到九院去吗?”
面对老白的疑惑,肖尧少见的沉默下来,他张张嘴,想要说不可能,但这三个字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行了。”
片刻后。
肖尧伸手拍了拍老白的肩膀,指着电脑上剩下的就诊列表里的病人。
“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赶紧的甩开袖子加油干才是正事!”
“哦。”
老白点点头。
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又一次打开了值班室的大门。
“33号。”
“任思霖,在不在?”
“任思霖,任思霖,33号,请立刻进门诊室来。”
话音落下。
一个留着长头发的女生慢慢悠悠的从人群里挤了过来。
似乎每走一步,就会疼痛一下。
她的表情很痛苦。
就是从走廊到门诊室,这短短的不过十几米的距离而已,这个姑娘却硬生生的走了足足有四五分钟才走了进来。
“疼,好疼。”
“医生,我感觉现在走路都跟刀割一样,走一步,脚就会疼一下,就跟踩在刀刃上似的。”
姑娘眼眶通红。
但还是强忍着疼痛,紧紧咬着下唇,不肯哭出声来。
“脚疼?”
肖尧皱皱眉。
“除了脚疼之外,还有其他症状吗?”
“我……”
姑娘眼里露出一丝惶恐。
“我最近感觉走路越来越困难了,而且有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发笑,还会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不了话。”
“我知道我要说什么,但是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不是我要说的话,这种感觉就仿佛被人控制了一样,我好像……”
“变得不是我自己了。”
随着最后一句话音落下。
值班室里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一股邪风,凉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站在肖尧身后的实习生老白,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看着面前披头散发的姑娘,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画面,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这种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不知道。”
姑娘摇摇头。
“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就已经出现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