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俯首躬身，还不够。

他要的是臣子对帝皇的臣服，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绝对的臣服。

“意”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可在其心中，屈辱、愤恨交织，弯下腰的主宰，又岂还有无双的傲骨。

他跪下了，跪在姬风的身下，彻底臣服在这位超脱者之皇恐怖的威势之下。

……

“孤一直未想通，为何起源与命运诞生的意识会这般愚蠢？”

“命运因他而衰败，因他走向腐朽。”

“他却全不自知，以为是因为孤的存在让命运停滞不前。”

“若他不曾诞生，这片星河又岂能只有几位主宰。”

“愚蠢至极的家伙，竟放任命运之主踏入起源之地，借助命运长河修行。”

姬风负手而立，十分不屑发声。

“你猜一猜，一会走出的会是谁？”

略微的沉默之后，姬风再度发声。

“两条命运交融很是和谐，没有爆发大战。”

“伏渊再妖孽也只是个小鬼。”

“意”恭敬站在姬风的身后，这般发声。

“连孤都小觑他了，走出的会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真’。”

“确实是执掌两条命运，发生了大蜕变，变强了许多。”

姬风眸中命运之光涌动，仿佛已经看清了未来。

……

“‘风’！”

如他预料一般，起源之地完全平静后，“真”从命运长河之中走出。

他不再超然无上，不再飘渺莫测，变成了人形，那是“风”与“意”无比熟悉的模样。

是世间第一个超脱者“道”的容貌，儒雅风流，英姿勃发。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真”的气息前所未有的强大，命运长河围绕他的身躯流淌，笼罩整个起源之地，连大道之风都被镇压，停息了。

“这张脸，真是久违了！”

姬风叹息，无匹的气息从其身躯之中涌出，盖压一切。

“你太自傲，太高高在上。”

“认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这注定了你的失败。”

“真”语气森寒，澎湃的杀意漫涌而出。

他已经彻底入世，不再那超然无上的命运，而是成为了执掌命运的主宰。

“孤不太喜欢和愚蠢者对话，尤其是你这般愚蠢。”

“伏渊道友，你以为他能让我负伤？”

“甚至是两败俱伤？”

创造之光流淌姬风的身躯之上，如同一件闪耀的衣物。

“你会死在自己的高傲下！”

“真”暴怒了，要驭使命运长河，要催动起源之地，去镇杀姬风。

可下一刻，他大骇，满脸悚然，那围绕他身躯流淌的命运长河不再因他的心念而动，那至高无上的起源之地不再回应他的呼唤。

“他确实，太过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