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野巡发出一声得意的大笑,凝聚全力试图将湄喜体内的功力抽吸过来,可是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宛如坠入万古冰窖,愕然抬起头,却看到湄喜唇角泛起迷人而又残酷的微笑,他这才明白湄喜是故意引诱自己上当,以内力侵入自己的经脉。苏野巡现在想要摆脱,已经太迟了。湄喜的内力骤然增加到极限,苏野巡浑身的经脉寸寸断裂,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摇摇晃晃的向后退去。
慧空含泪环顾众僧说:“我们身为少林弟子,绝不可以助纣为虐,动乱之时,应当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
这巨大的保护罩不断的膨胀扩张,映射出那些士兵惊慌失措的面孔。伴随着蒙南的一声怒喝,以他的身体为中心,一股庞大无匹的力量向周围辐射而去,在场的士兵竟然被他的力量震得四处飞散。
湄喜脸色一变:“你竟然……”
两名棍僧同时向蒙南冲去,还没有靠近黑洞的边缘,他们的身体便如同被大锤击中,向后方弹射出去,重重跌落在人群之中。
她们两人的面貌几乎一模一样,可是一个面目清纯善良,一个显得冷酷邪恶。
“世上值得我重视的东西实在太少!”湄喜一语双关的说。
他的飞行速度没有任何减退,装甲飞艇已然在望。
湄喜伸出纤手,霞光映照之中越发显得明艳动人。
罗烈和慕容天峰静静站在刑场之中,殷东权将处决他们的时间提前,对他们来说这是最后的时刻。
罗小蛮和雨灵眼圈儿红红的坐在缥缈湖畔,蒙南是生是死?为什么到现在仍然音讯全无。
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天空中飞速滑落,在所有人还没有看清他的面貌之前,手中一道幽蓝色的光华已经划过所有士兵的手腕,鲜血和雨水飞溅在夜空之中,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充满着惊恐的神情,他们甚至忘记了该去射击,手中的中子冲锋枪一支支落在了地上。
奄奄一息的苏野巡声音颤抖的说:“冲上去杀掉……那个贱人……”
“千万要小心!”慕容天峰关切的嘱咐他。
湄喜脸色不由得一变,她万万没有想到蓝欣竟然主动解散了自己的灵体。
天空中猛然划过一道闪电,黑洞在一点点消失,蒙南周身的电光渐渐消退,他的周身接近赤|裸,头发肌肤冒着缥缈的白雾。
苏野巡忽然爆发出一声狂笑:“我错了,这么多年过去,我仍然无法将你彻底忘记!”他的双目之中充满了深情,显然对湄喜怀有深深的情意。
“他拥有暗月之书的力量,世上没有人能够对付他!”雨灵这句话像是安慰罗小蛮,更像是安慰自己,可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从舷窗中俯视下面的议会大厅,殷东权内心中痛苦到了极点。
夜央的唇角动了动,终于没有说话。
蓝欣用力摇了摇头,她的身躯忽然颤抖了一下,宛如风中瑟瑟发抖的百合。
蒙南点了点头:“我去找殷东权算账!”他的双足微微在地上一顿,身体竟然凌空飞起,飞入阴沉的云层之中,下方的众僧发出大声的惊叹。
罗烈看着远方的天空,低声说:“不必为他担心,他已经拥有了改变世界的力量!”
负责行刑的官员充满同情的问:“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蒙南的身影却突然消失了。
殷东权掏出暗藏的中子枪,却被蒙南一把抓住了手腕。
了空暴吼一声手中的佛珠散开,穿破雨雾呼啸向蒙南的身体射去。
“暗月之书,赐我无穷的力量吧!”蒙南充满悲伤的大吼道。
六名棍僧举起僧棍想要抵挡蒙南的这惊天一击,僧棍卜一接触,六名棍僧脸色顿时改变,脚下的青砖被他们巨大的下沉力踩的寸寸断裂,脚跟下陷竟然有一尺有余。
罗小蛮点了点头:“蒙南或许回到了他过去的世界,我们去找他!”
云濛缓步来到蒙南的身边,从蒙南的双目之中她已经觉察到蒙南身上发生的脱胎换骨的变化。她小声对蒙南说:“你已经拥有了暗月之书的能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是你的对手。”
“主人,现在形势不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重新走到地面之上,虽然已经是清晨,天空却显得异常阴郁,看来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蒙南的身体在空中一个巧妙的翻腾,躲过了两枚导弹的正面射击,两枚导弹飞速转向后,精确的射向他的身后,蒙南双手分别射出两道光束,导弹追逐光束而去。
飞艇缓缓升空,殷东权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夜央,将那一万名雪妖人彻底苏醒,让他们覆灭这个混乱的世界!”
“去死吧!”戮天剑冰冷的剑锋无情的割断了殷东权的头颅。
蒙南冷冷说:“你残害同门,为祸少林,即便是佛祖也不会饶恕你!”目光觑定了空,竟然让了空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愧疚。
湄喜双手去接木盒的时候,苏野巡的攻击同时发动,凝聚全身功力,以雷霆万钧之势向湄喜攻了过去。
湄喜似乎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目光转向蒙南,蒙南趁着刚才两人争斗的机会,将暗月之书重新抢夺到手中。
苏野巡凄惨大笑:“你……好像并不知道,这暗月之书并不是女人所著,更不是妖类所写,你妄自启动,只会……受到它……的反噬……”
夜央抽出长刀劈向蒙南的头顶,却被蒙南一把抓住刀锋,将长刀折为两段。
蓝欣的形体开始变得模糊,一点点消失在空气之中,蒙南心如刀割,看着心爱的人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却爱莫能助,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
苏野巡有些同情的看着蒙南:“我……死之前……想求你一件事……可不可以将我的尸体送回当日囚禁我的地方安葬?”
殷东权大叫道:“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蒙南神情复杂的凝望湄喜,他举起了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