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江奕也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连劝都没有劝上一句。
和一个装聋作哑的人说话还不如不说。
“我已经同陛下告了五日的假,打算离京一趟。”看着楚婉,江奕忽然说了一句。
楚婉怔了怔,有些没回过神,“你要去哪?”
江奕嘴角微扬,“去给婉婉寻药。”
楚婉眨巴眨巴眼睛,后知后觉地明白江奕说的药是什么。
楚婉深吸了口气,阖了阖眸子,重新睁开眼睛看向江奕时,眸底一片清朗,其间倒映着融融月色和江奕的人影,“我等你回来。”
江奕今夜果真是来同楚婉道别的,第二日楚婉就收到了他离京的消息。
合上手中的信件,楚婉轻叹了口气,转而让人书信一封送到赵府。
接到楚婉来信的赵念初先是眸子一瞪,继而火急火燎地将出门在外的赵瑾瑜拎了回来,严厉警告他这几日不许出门。
赵瑾瑜委屈地看着赵念初,“阿姐,这又是怎么了吗?我今日还要去书堂念书呢。”
对于自家说一不二的阿姐,赵瑾瑜往往不敢逆着她的毛薅,只能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念什么书,我已经替你和夫子告假了,接下来你都不必去了。”赵念初斜了人一眼,说道。
赵瑾瑜明显被赵念初这番话惊到了,瞠目结舌地看着人,好半会伸手探了探赵念初额头的温度,小心翼翼地说道:“阿姐,你莫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这怎么一大早上净说胡话呢。
赵念初没好气地将人的手拍下来,“回你的院子里去,近几日不要出门。”
对于突然间变得不太正常的赵念初,赵瑾瑜心怀不安地回了自己院子,只等晚上父亲母亲回来后再问个明白。
夜里,赵瑾瑜赶去前厅的时候,赵潜正紧拧眉心一言不发地坐在座位上,而赵夫人则是抚着胸口,似有些不安害怕,嘴里不住地问道:“初初,你这话可是真的?”
赵念初不假思索地点头,婉儿她绝不会拿此事开玩笑。
“那这——那这可如何是好。”赵夫人不禁慌了神。
赵瑾瑜见状快步走进去,“母亲你们在说什么呢?”
赵潜闻声看向赵瑾瑜,“听说初初已经帮你替夫子告假了?”
赵瑾瑜点了点头,正要就此事问个清楚的时候,却不想赵潜点了点头,有些欣慰道:“初初做的很好,你这些日子就留在自己院子里温书,哪都不要去了,就算是有同窗邀你,你也一并拒了。”
赵瑾瑜闻声眉心微蹙,正要问个分明的时候却忽地想起了楚家和江家两家的异样,他们两家好像从昨日起也告假了?
“究竟是出什么事了?”赵瑾瑜此刻也觉出几分不对劲的味来,坐下来问道。
赵念初看了他一眼,微抿唇角,将今早楚婉写给她信里的内容说了。
“怎会如此?!”赵瑾瑜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慌忙问道:“那陛下呢,陛下可有什么举措?”
这样的事情岂是非同小可。
赵潜拧了拧眉,“陛下恐怕轻易不会相信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