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这给在门口急的转圈圈的梁玉清气的要命。要不是打不过她早就翻脸了。
就见她头发松松垮垮的盘在脑袋上,衣服也穿的不是很整齐,出来很没形象的伸了个懒腰,就有小土匪端着盆,跟青盐水。
就见她噼哩噗噜洗完脸,开始漱口,然后回头看了眼梁玉清,脸色一黑“你没事不睡觉到我房门口干啥?”
梁玉清急道“王爷交代,让我们尽快完成剿匪任务,你可好还睡到日上三竿!”
林柒看了他一眼“你竟操那没用的心,你知道土匪在哪?什么规模?里面的内部情况?就你这脑子能混上做将军,没被人砍死,那都不是祖坟冒青烟,是着了!”
梁玉清心中默念不跟傻妞生气,不跟傻妞生气,气死了无人替。林柒自己回房,梁玉清也跟了上去,一会就看有土匪给林柒端上来了小米粥?爽口的小凉菜,花卷,馒头,肉包子,还切了一盘酱肉。这伙食比燕王吃的都好。
就见她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一扫而空,摸着微鼓的肚皮,满足的打个饱嗝。梁玉清突然想到一个事,就这样的操行怎么配给风光齐月的燕王做侧妃,可不能让林柒把燕王玷污了。要不行自己就吃亏点娶她做平妻吧!
当然这个想法林柒还不知道,又喝了杯茶水,起身往外走,梁玉清赶紧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后院的一个小屋子里,推门进去,就看床上身着一个体无完肤,惨不忍睹的高大肥壮的汉子。
那汉子一看到林柒就浑身发抖,没一会进来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双眼红肿的跪下来求林柒“军爷,您大人有大量,请饶我相公一命,他知道错了!”
林柒单手扶起夫人说了声“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我本也没打算杀他,你先出去,我有事与他说。”
妇人抹着眼泪走了,林柒也不见怪一屁股坐床边看着许大棒子说“你说你是不是属老和尚手里的木鱼的?天生挨捶的货!一天不捶都难受。早点降至于挨这顿揍吗?来跟我说说你为为什么不听张豹的话归降燕王。”
许大棒子吱吱唔唔的也说不出什么,林柒脸一沉“你什么意思 ?还想挨顿打?就你现在这身板,我可控制不好留你一命的力道。”
许大棒子立马说“还不因为燕王脑子不灵光,明知道当朝是什么情况,还带着五万大军死守着打匈奴,我们哪里确定燕王招集了我们是不是打完匈奴还归降于朝廷,万一他那蠢劲再犯了,那不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做土匪来的自在。”
梁玉清气的脸色铁青,厉声道 “放肆,岂有此理!你敢辱骂当朝燕王。”
许大棒子就没把梁玉清放在眼睛里,冷哼一声“你吼我做什么?燕王不蠢在朝廷不给银子和粮的时候不带着大军,先到地方征兵征粮,就那么硬撑着跟匈奴把人拼光?我咋知道我降了后,是不是也和那五万枉死的人马似的。虽说咱贱命一条,但也不想那么窝囊的死。”
梁玉清气的脑子被马踢了似的,阵阵发闷,发紧。五万大军在缺衣少粮的情况下誓死抵抗匈奴,却被土匪嫌弃蠢。这么多人牺牲最终换来了什么?
林柒倒是没咋生气,必竟她也那么想的,也点点头,梁玉清刚要说话,林柒说“那你现在要不要降,不降我就让人送你回兰州城,发你五十两银子,给你发地,只要别为非做歹,回去跟你老婆多生几个孩子,也算做贡献了!”
许大棒子张张嘴想了一下说“要是老大您带着兵,我许大棒子愿誓死追随,就凭你带兄弟们打匈奴抢娘们回来发给兄弟们,我 就认你做老大。”
梁玉清对这话都不想细听,这都什么跟什么。林柒点头说“也成,我就勉为其难的收留你,你给我说说,这附近还有多少土匪,我先杀谁比较好!先从距离近的说!”
许大棒子说“这方圆百里还有六个寨子,最扎手的应该就是离咱们这里不过四十里地的万家沟,那里当家的叫暴熊,手下有一千五百人,要是能把他收服了,剩下几个都不在话下,自觉归顺也是有可能的。”
林柒眨眨眼睛说“我怎么之前听过有个叫延龙的挺厉害!”
许大棒子摇头说“那是花架子,就爱出风头,我们这片头子是暴熊。把他拿下来,那张脸一露,别家土匪都能归顺。”
林柒点点头说“你与他有几分交情?”
许大棒子想了一下说“我与他不算八拜之交,说不上话。”
林柒点头对梁玉清说“你找几个人安排一下,送许大棒子回兰州城,发个房子让他养伤,再划几块地给他……”
“老大,我要跟你去打仗,不种地。”许大棒子焦急的喊道。
梁玉清没有好气的说“回去安家的人都会发房发地,你们有敌人的时候打仗,每年春种秋收也要跟着一起,不然哪来的粮食!”
“哦,哦,那行!老大,我养好伤就来找你!”许大棒子还是不死心的跟林柒打着招呼 。
林柒斜了他一眼“你看不起谁呢?少则三天,多则七天,老子就回兰州城了。赶紧回去养伤。”
说着扔给许大棒子五十两银子就走了,人走后,许大棒子老婆出来,小声劝道“当家的,虽然咱没了那么多银子,但是能堂堂正正的过日子了。以后咱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