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艘船的所有证件，你如果想合法拥有这艘船，那么这些东西就必不可少。”

史莱姆声音虚弱地解释道。

“明白了。”葛伦了然地点点头，而后又探头看了看船长室，问，“你把船长怎么了？”

“您不需要他不是吗？而且他和我们一样，是个作恶多端的家伙，所有我把他杀了，扔进了海里。”

“嗯，干的不错，奖励今天少捏你一秒。”

史莱姆顿时感觉眼前的人真是魔鬼。

不过葛伦可不是在开玩笑，既然杀不死对方，那就让对方体验比死还难受的事，而且捏这个史莱姆的手感是真的好。

……

夜晚。

甲板上，一群身着咖啡色冬装，携带一身摄影装备的小年轻带着一阵欢笑，顶着船上嗖嗖冷风为其中的姑娘拍着照。

站在船长室里看到这一幕的葛伦不禁摇头。

“这些小家伙都是上学的年纪吧？怎么搞了身这样的行头在这样破船上玩摄影？摇摇晃晃的能拍成什么好照片？”

他的这句似是自言自语的话却是让旁边虚弱的红色史莱姆当成问它的，于是瞅了一眼甲班，道：

“他们是泽恩王国花环学院的学生，这次去坦克斯王国据说是为了学术交流，不过他们的家室都很不错，因为接触了摄影，所以这群小家伙时刻都在拍照，就算到了这样不稳定的地方也是。”

“你似乎对船上的重要乘客都很了解，这就是作为一个地下毒贩头子基本素养吗？”

葛伦说着话又捏着史莱姆，令人其再次处于痛苦当中。

“毒……毒鱼女士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我只是您的俘虏……”

虽然承受着超出正常的疼痛刺激，但史莱姆还是十分恭敬地回答。

只因为它知道葛伦是一个何等强大的存在，虽然对方没办法杀死自己，但绝对有能力让自己体验比死亡还要可怕一万倍的酷刑。

所有它必须表现的足够谦卑，绝对不能有一点忤逆之举，这是它千年以来的经验。

“如果你想着逃脱的话，就打消这个念头吧，我其实有能力移除你的不死诅咒，不过对我自己有风险，但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不会有了，到时候你会真正的死亡。”

葛伦坐在铺着不知什么动物毛皮的座椅上，拿起一本航海日记翻看起来，这般说。

然而史莱姆听了之后却是变得无比激动欣喜，颤抖着说：

“真……真的吗？！”

葛伦翻页的动作顿了顿，点头肯定，“真的。”

“那我请求你！一定要杀死我！为此我可以做任何事！真的！”

红色史莱姆不知多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情绪，那种在黑暗中看到曙光的情绪。

它很想流泪，但它的那具身躯已经被摧毁，现在只不过是它“存在”象征的集合体，没有泪腺。

这也是一种折磨，没办法宣泄的折磨。

葛伦放下航海日记，看了史莱姆很久，最后转过视线，“那就先榨干你剩余的价值，之后就给你解脱。”

“任凭您的差遣。”

史莱姆变成一个小人模样，做了一个骑士效忠的跪礼。

“和我说说大海之歌是个什么存在吧。”葛伦重新拿起航海日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