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破天枪’夹杂了灼|热的‘惊龙气’,对着面前的木栅栏狠狠的一刺,粗暴的内劲把十几丈宽的木栅栏化成了漫天碎屑,飞溅了出去。九大煞星手中的重型兵器也是对着各自面前的木栅栏全力一击,长达百丈的栅栏就此消失,大军通过这个开口涌进了南兵的大营。
在那些投降的南兵恐惧的目光中,我们这支以仁义道德教化天下的天朝派出来的大军,赫然已经在盏茶时间中,屠杀掉了他们超过八万人的同伴。
按照事先的分配,众人没有理会那些斜次里逃散的士兵,一心一意的冲着他们的大营中心冲击了过去。
士兵们每个人都分到了多半斤热腾腾的烧马肉,以及一两烧酒意思意思。毕竟,是过年的日子,总不能今天还要兄弟们啃饭团吧?前面打了两仗,弄到了四百多匹伤了蹄子的马匹,就今天全部用上了。
士兵们刷刷刷的连续踏上了三步,扯着喉咙叫唤了起来:“犯我天朝天威着,穷搜天下,杀,杀,杀,杀,杀,杀,杀……”
饱餐了年饭的战士们气昂昂的站好了队列。
几个脸上稚气未脱的南兵哭喊了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在火光的映照下是如此的晶莹闪亮。
我运足了内力,使用尖锐到了极点的‘勾魂魔音’的功夫,把自己的声音远远的传遍了方圆十里的范围:“兄弟们,前面,三里路,我们冲过这三里路,就是我们那一百万被围困的兄弟。”
南兵们鬼嚎起来,哭喊声中速度猛的加快,从我们的马前跑了过去,却栽倒在了又一轮的箭雨中。
冲,冲,冲,我们十七万大军沿路放火,火光破空而起,前方是惊惶逃命的超过三十万大军,一个个推倒了木栅栏,推倒了帐篷,推倒了营地中的箭楼,一个个对着前方的同伴拳打脚踢,一个个对着前方的战友疯狂的拉扯,把他们拉倒在地以阻拦我们的步伐,让他们自己得到稍微多一点的逃命的机会。
雁翎刀撕裂空气的‘呼呼’声响了起来,弩箭划过天空的‘嗤嗤’声响了起来,马刀割断人头的‘噗嗤’声响了起来,先天剑气紧急细密的‘咝咝’声响了起来,内家掌力的‘轰轰’声响了起来,重型兵器撕裂空气,拍中人体的‘呜呜’声响了起来。大概两千个帐篷里头的敌军,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在睡梦里被砸成了肉酱,劈成了肉沫,踏成了肉泥……而下雨一般的连弩笼罩了前方百丈之内的其他帐篷。
我猛的又是一声:“犯我天朝天威者……”‘御风’猛的前跳了一步。
远远的,从南兵这最后一个联营的后方,我们要去的那个方向,传来了坚定无比,雄厚的,不知道多少人齐声高呼的声音:“犯我天朝天威者,穷搜天下,杀,杀,杀,杀,杀,杀,杀……”
‘人上一万,无边无岸’,大白天一万人都很是惊人的一个队列了,何况是深夜的十七万人?被熊熊火光映照起来,在他们眼中,我们大概就是从地狱里头冲出来的魔鬼一般吧?
骑兵中有勇力,有杀气的那些将领官兵有样学样,手中刀枪齐出,顿时几千名南兵的身体高高的被挑了起来,尸体如同下雨一般被砸了出去,砸翻了前面无数南兵的身体,瞬间丧命在后方的马蹄人足之下。
火煞星嘴角拉了一下,嘿嘿几声,不敢说话了。他的八位兄弟正用诡异的眼神扫视着他的某个部位咯咯怪笑。
南人士兵们浑身哆嗦了一下,胆气已经开始衰弱的他们被魔音狠狠的震动了一下心神。
连续几天,我们不停的骚扰着南兵的北大营。
紧接着,大营各处开始着火,刚开始是一处处的小火头,但是每隔一会儿就有四处五处的新火头冒了出来。而且火头的起势没有丝毫规律,往往是这里点着了一个帐篷,那些南兵呼呼咋咋的跑过去扑救,隔着一百多丈的另外一个地方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火头。
南兵的大营里头照样是乱哄哄的一群群的士兵到处乱跑,四处敲打着竹梆子咋咋呼呼的的。但是也照样不时有凄厉的惨呼和大群士兵的惊呼传来。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众人又是一声狂叫:“杀。”跟着我整齐划一的踏上了一步,脚步声震动了整个旷野。
惊呼声逐渐大了起来,又一次的炸营出现了。一群群赤|裸着身体的南兵从帐篷里跑了出来,漫无目的的跟着前方的败兵乱跑,一堆堆没有任何衣服的蛮姑也跟着从帐篷里头窜了出来,怪声尖叫着开始逃命。她们的速度偏偏赶不上她们刚才的情郎,只是如同一群发慌的鸭子一样阻拦了我们的进路,也正好如同一群鸭子一样被轻松的杀死,踏在了地上。
我尖锐的声音响起:“狭路相逢,勇者胜。”‘御风’马向前一步。
我的‘御风’已经到了他们面前,他们勉强拖着颤抖的双腿从地上爬了起来,我的‘龙斩’已经呼啸着划过了他们的躯体,七颗依然流淌着眼泪的人头在熊熊的火光中高高的飞了起来,竟然让我有了一种凄美的感动……
上百支箭猛的从对方营地里头射了出来,却丝毫没有准绳的射中了他们自己的士兵,那是那些被我们的模样吓倒了的箭手失手放出来的弓箭。
我们在一个山峰的悬崖边上放置了一个香案,上面供奉了天地祖灵的排位,香案很简陋,是三剑他们带人临时砍木头拼凑起来的,排位更简陋,一块三尺高,一尺宽,半尺厚的青石板,由青梅在上面划上了所有我们供奉的名号。
三掌狂笑了起来,可以分铁融金的三对魔掌插入了前方几名士兵的胸膛,左右一分,活活的把人体分成了两半,一手抓起了一块,在漫天飞舞的内脏和血雨中冲杀了过去,功力不是很好的轻功也运用了起来,双足在空中绞断了几个倒霉鬼的脖子。
我尖声狞笑着,疯狂的带队冲入了这些投降的南兵人群。大军丝毫没有停留,脚步也没有放慢,仅仅是手上的兵器疯狂的劈砍着自己经过的地方,盔甲和自己的兄弟不一样的那些肉体。
仅仅六名身手诡异的秘营杀手,而对方是八十万大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