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仁皇点点头:“嗯,不错。哼,看这个名字就不是好东西,猛鬼庙,在朕的天下,自称恶鬼,难道说朕的天下百姓都活不下去了非要做鬼么?还有,给我彻底查查是谁买了他们刺杀宁王,朕就不信,没有个大靠山,他们敢动天朝皇家。查出来,灭十族。”左丞相连声称是。看样子这个神仁皇虽然风评不怎么样,起码不是笨蛋。
曾大先生看了看那个红袍老人,微笑着说:“宁王遇刺,依小老儿看,无非和陛下最近对他圣眷日隆有关,大概有人觉得陛下可能对宁王台偏心了一点,这次不成,肯定还有下次。所以,那个什么猛鬼庙,是否铲除它并没有多大的关系,重要的是宁王的安全以及那个主使人的身份。”
左丞相死里逃生,飞快的磕了几个头,也不管皇帝命令的那个你字是指他还是指那个给他求情的人,连连说到:“臣马上调集禁军,大搜五城,把那个什么猛鬼庙的组织连根拔起。”
神仁皇居然对着他微微弯腰问到:“曾大先生认为如何?”
红袍老人气乎乎的坐下,神仁皇根本没有看到这边的动静,连连点头说好。
周围发出了一阵微微的骚动,估计旁边的大臣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无礼的举动吧?尤其是在皇帝面前。神仁皇居然没有发火,而是愕然的问:“我儿,为何如此?”
神仁皇穿了一件刺了暗龙花纹的紫色锦袍,五缕长须带了点斑白,面容犹如苍月,看起来气度不烦,就是眼神微微有点柔弱,似乎有点过于酒色。
宁王一手掀开了暖阁的丝绵门帘,示意我们两个跟了进去,而那些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耸耸肩膀,死活不敢跟进来。倒是旁边几个和尚,道士之类的人物看得笑眯眯的,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脑袋不敢抬起来,就只好研究地面上铺的起码五寸厚的华贵地毯了。
火冒三丈的宁王带了紧紧三个人,冲进了皇宫,准备阻拦的禁军头领被照样冒火的马车夫一鞭子抽在了手上,看清了宁王探出来的脑袋,打了个哆嗦,把拦路的士兵全部赶开了。
曾大先生点点头,喝了一杯酒,扫了我一眼:“还有就是,从这次宁王的事情看来,我们的官方的那些侍卫,上阵打仗杀敌是很不错了,但是要想对付那些江湖手段的人,恐怕还是要另外想办法。宁王的护卫头领金头儿,是禁军的虎骠将军的身份,居然被那些人轻松杀死。这个,恐怕陛下要准许宁王自己想办法扩充护卫才行。”
马上,冲进来了10几个锦衣侍卫。
宁王沉默了半天:“结交大臣的事情可以慢慢来,江湖上的势力,能为我所用么?”
耳里听着宁王的举动,居然直接冲到了神仁皇的台案边,倒了杯酒,直接洒在了地上。
宁王没有问我为何又叉开了话题,眼睛冷冷的盯着我:“我们兄弟,谁不想当皇帝。不过,杨哥儿,你两个月前还在街上差点冻死,饿死,你有什么能力问我这点?”
我点点头:“只要殿下亲口许诺,当您称皇后,给他们一点光宗耀祖的名分,平日再来一点点实际的好处,江湖帮派,本来就是为了名利,只要先有利,随后更有天大的名,他们自然效死力于殿下。”
神仁皇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皇儿,曾大先生的意思你也听到了。不过,我不希望你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如果你需要,皇宫供奉楼,望天阁,秘宫等,里面的高手任你选择如何?”
不敢抬头看得太仔细,跟着风大总管就一头磕了下去,嘴里高呼万岁。
身体里面的怪兽啊,似乎就要冲开了栏杆,破牢而出,一种诡异的气息缠绕在自己的心头,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气息,因为它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改造了我,让我和以前的自己慢慢的越行越远,尤其当自己昨天晚上第一次杀人后,我已经清晰的感受到了它的存在。
马车径直冲到了皇帝老儿的暖阁前,宁王气乎乎的带了我和风大总管进了门,上了楼,丝毫没有让外面的侍卫通报的意思。几个一品侍卫拦又不敢,不拦又失职的跟着我们小心翼翼的到了神仁皇正和几个亲信大臣饮酒作乐的地方。
我马上接口说:“我们不找那些散兵游勇,我们直接找有实力的堂口,只要他们首脑点头,害怕他们下面的人造反么?”
我冷兮兮的说:“上交权贵,下养死士,扩张势力,大事可成。”
我邪异的说:“我当然没有能力影响什么,但是我可以让殿下得到有足够能力的人。殿下和他们,是永远不会交流的两条河水,我就是沟通两条河水的渠道而已。如果殿下自己找上他们的门户,您认为他们会相信你,敢相信你么?”
宁王沉思半天,突然笑起来问我:“你有什么办法呢?”
我想了想,笑起来说:“殿下既然已经有了结果,为何还要问我?”
宁王深深的看着我:“你要什么?名还是利?”
红袍老人连忙站起来,好像要发表一件了,曾大先生已经飞快的接上了话头:“万万不可,宁王护卫损失殆尽,所以特别照顾一下,如果所有的亲王一样待遇,恐怕会私营结党,这个后果……”
宁王足足两盏茶时间没有说话,突然问到:“我怎么知道那些江湖人没有其他兄弟的眼线呢?”
神仁皇越听脸色越难看,到了最后,干脆抓起桌子上的酒壶,狠狠的砸在了旁边一个大臣的桌案上。那个大臣魂飞天外的“扑通”一下趴地上,拼命的磕头请罪。
神仁皇的火气果然马上消了不少,哼了一声:“起来吧,你负责把这件事情给我调查清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