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跟在加尔文导师的身后,又走了一大段距离,才看见前面的加尔文导师的步伐渐渐地慢了下来。
加尔文导师在手在地上摸索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样,过了一小会,林克居然看到加尔文老师的手翻起了一块石头,就着月光,在看着什么。
林克看着加尔文导师在前面顿了一顿,折转向了右前方,连忙也跟了上去,但在转弯的时候眼睛扫射到右下脚的一个矮矮的石碑,不由得稍微愣了一下。
可怜的林克却又是失眠了!
试想加尔文导师在这深更半夜,长途跋涉到这个深山密林里,就着林间的清风,正在舒畅无比地开大的时候,忽然有一根棒子从他身后当头砸下,哇噻,真是想想都觉得爽啊!
“嗯,对,不说!”克米拉这次很坚决地点了点头。
要在石头这么硬的表面写东西,不管用的是什么工具,总是要用点力的!
要是换了上落日山脉之前的那个少年林克,只怕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顾一切地要等到加尔文导师走之后扑过去看个究竟了!
毕竟他总是觉得自己现在打人闷棍的功夫,也在对加尔文导师那些变态动作的模仿下面,有了绝对长足的进展,平日里他跟克米拉或者偶尔跟其他的一些骑士学徒在一起玩耍的时候,哪怕是面对面的打闷棍,除了克米拉偶尔能躲得过一两次之外,也从来没有人能逃开来过!
林克忽然发现,虽然这个加尔文导师似乎从来也没有过正经的时候,但他说的话似乎经常都是很有用处的!
“你怎么好象不是很痛苦的模样,难道……”克米拉好奇地问道。
果然,加尔文导师很警觉地四处看了看,还拉长了耳朵聆听了一阵,确认四周都没有人之后,这才慢慢地在一颗大树下面,蹲了下去!
林克一直固执地认为,在平日里他们打闷棍的行动从来没有成功过,那是因为加尔文导师早有防备。
上一次差点让加尔文导师发现的那次,说不定就已经让这个老狐狸生出了疑心了,他这次就是想再好好地看清楚,所以他连大棒都没带,毕竟如果这个老狐狸已经有了准备,那自己的袭击恐怕就又要变成自讨苦吃。
加尔文导师告诉他的一则训条里说,当骑士判断到自己的行动不能够把握住整个局势的时候,绝不可以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使得局势出现了更不可测的变化!
大树后的林克,慢慢地向借着阴影的遮蔽,一步一步地向后挪动着身子。
这个问题一直跟随着他,直到第二天早晨。
果然不出所料,石头上没有看出任何的字迹来,应该是被加尔文导师擦掉了。
只是林克现在却并没有考虑到这些,他的眼睛只是一心一意地盯着前面的加尔文导师,然后注意跟随着身边的环境,随时隐蔽着自己的身形。
红日高升!
所以林克也就看到了一个绝好的打闷棍的机会!
林克现在才发现,加尔文导师所说的训条,自己居然似乎都记得很牢,而且似乎都在努力地去做着。
其实林克并没有发现,经过这两年多来每天躲避着加尔文导师大棒的训练,他现在走起路来跟两年多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加尔文导师的身影虽然看上去移动的落足点不多,然而实际上却是迅快无比,换做两年多之前的他,哪怕是全力奔跑,也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跟在加尔文导师的身后,而且还几乎并没有发出任何的一点声响。
所以哪怕字被抹去了,也还会留下了一点纹理痕迹,只要经过一些学习训练的人用自己的触感去“看”,还是可以复原出一点东西。
因为在经历了那么多次打闷棍失败的经历之后,林克现在对于加尔文导师的一切,已经变得有点疑神疑鬼了,毕竟有好几次伟大的加尔文导师都是故意留出了破绽,让大喜过望着急着打闷棍的林克,实实在在地吃了不少亏。
林克闭上眼睛,用手缓慢地抚过石头的底部,全心全意地感受着石头底部那些不同的纹理,嘴里轻轻地念叨着可以恢复得出来的字:“落……边……军……分……布势……快……”
他闭着眼睛,心里早就被刚刚经历的那一场神秘的事情填满了!
林克还是比较相信后者的,因为他也来这里打过不少次猎,但从来没碰到过巡逻的士兵。
这样地移动方式,哪怕是山林间最为轻灵的精捷兽,恐怕也不容易做到吧!
“啊!啊!啊!啊!啊!”例行的惨叫声,又响辙在落日驻防军的军营。
一折转到山林,他放开了脚步,全力向着昨天晚上的地方奔跑了过去,一路上还在奔跑的间隙,顺便捉住了两只兔子。
这是加尔文导师在一次他打闷棍失败的时候告诉他的话。
林克暗暗自得地想着,回头测算着自己与加尔文导师之间的距离,开始在阴影掩映下渐渐加快了速度。
“山猡兽?”克米拉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我去帮忙!”
他认得这个东西,这是双方边境驻防军土制的一个界牌,也就是了过界,就不算是巴伐尔帝国的领土了!
看来自己越来越接近一个骑士啦!
难道加尔文导师他是……
但这一次情况可是不一样啊!
如果现在再不走,让加尔文导师走到了前面,那等他回到小木屋的时候,肯定就会发现自己不见了,到时候再要遮掩可就难了!
也就是他刚刚躺到床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就感觉到加尔文导师也已经轻手轻脚地回来了。
林克觉得周身的热血都上涌了,却连忙努力控制着自己,生怕发出了哪怕一丝的声响,反而让自己更加冷静地看着加尔文导师的一举一动。
“呃,真的不让老师知道么?!这样不太好吧?!”克米拉摸着头,憨憨地笑了。
他想了一会,忽然整个人愣住了。
“呃……”林克皱起了眉头:“加尔文导师跑到这里来,居然不是在开大?!”
“嘘!”林克急急忙忙地捂住了他的嘴,探头探脑地看着屋里,发现加尔文导师已经跟平常一样,躺到床上去睡他的回笼觉去了,这才安下了心来。
他轻轻地站起了身来,似乎在月光下思索着什么,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一会。
林克原来就觉得他的加尔文导师是如此地变态,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变态到这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