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誓言束缚，无法出手。

画卷下沉，仿佛天塌了下来。

这样退缩，甚至有一点‘自己不如人’的想法，在现世他们根本不可能有。

老鬼是鬼族，此时以‘鬼形’养‘人形’，施展出来的人族圣法，人道苍苍，无半点鬼气，连命运画卷都被抵住。

瑶池第一个进入圣殿。

“我的牛可没有发誓啊。”老鬼伸手，取走誓言之书与誓言之笔，准备勾去自己的名字。

轰隆！

至于其余人，因为誓言与秩序，不能对彼此出手，只能面色难看地最后一博，试图进入第八圣殿。

“黑雾之王！”天誓大喊。

其实，主要是命运画卷改变的命运不大。

观战的宇宙众生，哪怕有画幕阻挡削弱，依然被刺得睁不开眼。

老鬼手掌印向画卷，天意绵绵，圣威荡荡，无数人影浮现。

“我猜，两人应该达成协议，第八圣殿她帮他们，接下来的四座圣殿，黑雾之王全力助她。”

命运画卷被踩了下去。

就算是黑雾之王，如果是他自己试图成圣，同样和其余至强者一样，不会有任何机会。

“帮黑雾之王！”没了老鬼，天誓掀开鬼牛，带着另外十一位半圣——之前是天位——冲向第七圣殿。

她又问仙女：“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你会继续无望地努力，还是选择结伴而行？”

她迅速冷静下来，没有再出去，直奔圣殿中的主殿。

“啊！！”老鬼怒吼，不敢再坐在鬼牛上。

一些自我感觉‘依靠圣殿成圣’没有希望的半圣，甚至开始考虑，帮助李长昼进入主殿。

他没有冲向圣殿。

冲在第一的瑶池，毅然转身，冲向李长昼。

可就算这些人，心里也想着：接下来不和黑雾之王冲突，只在抢夺圣位的时候出手，保持彼此无私人恩怨的关系。

太女忽然转身，左手抓向李长昼，从他身侧中抓出一条秩序神链。

老鬼已经勾去自己的名字，抬头看向浩荡的画卷，画卷释放恐怖天意，如威如狱，不可违逆。

又或者这些人会为了报仇，放弃圣位的争夺，和她血拼？

《人定胜天》中的种种意象，出现天变——

如果对李长昼出手，没人会拦他，但他敢冲向圣殿，所有半圣都是他的对手。

尽管机会很小，小到令人绝望，但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也只能苦修。

“他们没有对我们动手，也不敢，出手只针对这片空间！”有人大喊。

轰隆！

神链粉碎，签订契约的光影中，李长昼的身影消失，太女身形摇晃，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李长昼哇的一声吐出鲜血，额头全是冷汗，脸色苍白，气息枯竭衰败。

“没想到你这么舍己为人，难道也是黑雾之王的妻子之一？”仙女气质冰冷，冻结虚空。

尸骨基因是有史以来最强灵种，悟性机缘无与伦比，可在考验悟性的圣殿，还是被众人拦住了。

仙女发挥出观想法的极致力量，身后显现出宏大的仙圣法相，仙圣飘逸出尘，修长的玉指捏一枚棋子。

长生精灵女王随手射出一箭。

几乎可以说，太女什么也没失去，却赢了十三位半圣的帮手，其中一位还是同水平的顶尖强者黑雾之王。

“早就防着你呢。”老鬼如幽魂，骑牛坐天誓肩头，踩住了他的肉身与神觉。

地球上，亲姐妹之间为了几万块都能吵起来，父母子女能为了一点房产断绝关系，一张彩票就能让恩爱夫妻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