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仇恨完全消失，是不可能的。

然后——

李长昼不管不顾，仗着【万法不侵】，视剑气为无物，手持雷霆直奔永远无敌本体。

注定成为第七圣的永远无敌，也在退，不退就要死。

通往第六圣殿的考验又变成了厮杀。

虽然其余人也不会忘记这件事，但她还是恨！

李长昼手持战矛，轰然冲击上去。

她也恨黑雾之王。

亿万缕璀璨剑光，于一瞬之间爆发，每一剑都足以粉碎一颗行星。

李长昼、瑶池、太女等人的脸色不太好看。

在盘缠起来的蛇躯上方，蛇头俯视，张开蛇口咬来。

轰！

现世黯然，文明已经开始分崩离析，无数人逃往宇宙。

等她杀进去，距离‘可以一搏’很近的时候，周围一圈天位同时对她出手，将她击退重伤。

“安全有个屁用！”另一天位道，“那开天老祖自己修行到八次天意，何等强大？却不敢进入圣城，害怕同等级战斗，被后来居上者轻松拍死——要想成圣，要想赢，就不能逃避！”

世人都在传，她在第一圣城败给了如来的掌上佛国，可只有她知道，她是败给了未来。

‘没问题，至少我没发现问题，只是看见他使用天意的手段，觉得可以学习一二。’

“没问题。”天誓点头。

这个王八蛋和‘黑’、‘雾’没有半点关系，却取了这么个名字，就像两人明明没有矛盾，他却偏要在第四圣殿提醒众人她会在第七圣殿成圣。

李长昼觉得，是个男人都应该喜欢瑶池，这是天理，不允许有例外。

十五人结盟，其中有黑雾之王、太女这样的顶尖强者，就算现在落后，他们也未必没有成圣的机会。

但这次不同，两人一边放肆交手，一边缓缓逼近圣殿。

“成不圣，如来，我先斩你！”她唤起无匹剑光，冲向同样被拦截在圣殿外的释迦牟尼。

眼前的惨烈景象，哪怕飞出来一滴不起眼的血，都能毁灭数颗生命星辰，让数以千亿的生灵灭绝。

宇宙很快会成为十二位圣人的领地，他们加入的地球，至少在待遇上不错，不会成为奴隶。

击败如来成圣……

事实上，如果不是“画面”阻隔，光是观看这些强者的战斗、目睹他们的真身，宇宙已经灭绝，不会有任何一颗生命星球例外。

太女笑道：“可以。”

‘你把「专注」「智珠」给了清岚，什么时候也给两样东西我啊？’

——他在撒谎。

“滚开！”永远无敌怒喝。

魔猿的大刀彻底粉碎，无上器料是不灭的，但无法维持大刀的形状，真灵也死去；

苍天发怒之剑！

修行是一个大类，悟道与战斗天赋其实不完全搭边，李长昼悟道不如杨清岚，但战斗上，相同的实力，五个杨清岚也挡不住他一个。

‘……瑶姐想要什么我都给。’

十二天位中，【天意·心灵】的持有者对另外十一人暗语。

裂缝之大，星球与之相比，如是水滴于瀑布、砂砾于荒漠。

李长昼刚才的异样，她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当李长昼他们走过时，看见庞大如恒星的尸体、碎裂的无上天器、重归大道的天意。

他们也不在意，只要答应他们一起合作是真的，其余都是小事。

李长昼感觉到了压力。

蛇口有天剑的恐怖犀利，也有星空巨蟒的无匹狂暴。

“好，就这么说定了。”太女点头。

这是一个小团体，之前便已经结盟，算不上强势，但一路走来，靠着互相帮扶，没有减员，这十分了得。

十万天位进入圣殿，现在只剩近万，十个人里要死九个，他们一个都没死。

七座圣城，她一路走来，无时无刻不在想一招，现在只差一点。

眼看黑雾之王和永远无敌靠近，几乎所有人联手。

盯着她的人迅速避开，没有跟她硬碰硬。

“若有人成圣，成圣方必须全力帮忙另外两方；若没有，三方谁有机会，另外两方全力相助。”

‘我想要两个孩子。’瑶池略显羞涩。

“可以。”瑶池直接答应，“你帮我们全力抢一次圣位，我们再全力帮你抢一次。”

但只要有生灵的地方，圣路的画面必然投影，彷佛在告诉他们，逃到哪里都没用，整个宇宙都是奖品。

何况圣人也不是最终赢家，笑到最后，登上最终领奖台的人，还不一定是谁。

但两人轰击在一起的恐怖能量，像是联手对敌一般扩散，一般九次天意的强者为了不受伤，一时间竟然不敢接近。

就算如此，一般强者也不敢介入两人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