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三天内,达远、贯先,皆不能饮食,狂叫发胀而死。
此後,全乡的男女,无不遵信《玉历》。并将此事的始末,细细写明,增刻在此书之後,流传人间,令知:祸由自招,善功无可夺损。做为後代毁灭《玉历》者的一件前车之监。
此事记载於东阜《玉历》增刻的後文中。
第三节 崔梦麟所记,入地狱的证案
杨彩招,直隶枣强县人。因为年岁收成不好,去京师谋生活。
就在庆中堂的家找了个差事他的人个性直爽,嗜好喝酒。
嘉庆十四年春天,在帽儿胡同、提督衙门东真武庙前,捡到一张钱票,面额是京钱八干余文。走到黑芝麻胡同,见到一个人揪住一少年人,狠狠地揍。问明原因,原来是遗失了钱票。再细询钱数与时间与自己所捡的完全相符合,立即慨然归还。
我(崔梦鳞)听到这事,深深地赞叹,然而并未认识他的人。
到了九月间,彩昭经人介绍,亲到我家。为了证明因果报应,我仔细地询问他,方知他在三月中旬,因为患寒病,在昏迷中,见到已故的父亲,将他带到某一地方。宫殿巍峨,上题「东岳府」
三个大宇。旁有对联写著:
阳世奸雄 违天害理 皆由己,
阴司报应 古往今来 放过谁
字金色辉煌, 大约近尺 进入后, 见到一位管吏, 是已经死亡的外父章先生
章先生原来是河间地方的贡生, 他自述说: [我生前原本注定阳寿是五十九岁, 因为娶一位有夫之妇为妾, 减寿十年; 又主张族中的婶婶再嫁,又减寿十年。三十九岁死後,因为没有别项罪业,才能够发配在阴间掌管阴曹的文书案件。」章先生说完,命鬼役带彩绍观看阴曹的刑罚情形。
来到一处,见廊柱上反绑著一位妇人,正在开胸腔,摘取心脏。哀号之声震耳。仔细一认,原来是庆家某管事的妻子。不方便说出她的姓氏。
又到一处,见到廊柱上伏缚著一个人。有一位鬼卒在这人的背後,用火烧他的脊背。彩招认得是庆家的更夫韩二。又见到一个人,用两根绳索拴住脊椎骨的筋,绑在屋梁上。头顶上插一支旗子,写著:「私漏国税王一龙。」由於身体往来推转,叫痛之声,惨不忍闻。这人是彩招所熟识的,在河间贩卖私酒、私盐,名叫王牛子,只是不知道他另有一外号名叫王一龙。
又见到到——位林姓者,是彩招的亲戚,脖子上系著一双铁钉。
不久,见到一架大钟,体形庞大。钟亭刚建,梁柱上尚未覆瓦片。彩招走过去,想用两手合抱,衡量钟的大小,这才发现钟上刻了很多人的名字。有自己「杨彩招助银五钱」的字样,旁边写著「引善崔梦麟]。
又来到一处,见一人骑在牛背上,用鞭子一鞭打牛,背上的人就喊痛。自己说是生前喜欢吃牛肉的报应。
另一处,幢幡宝盖为饰,十分庄严。其上供奉著《金刚经》、《心经》各一本。无数的善男善女,都持著念珠在诵经。
走到後边,见高山嵯峨,登山一望,只见黑水滔天,惊惧之至:心中则火热不可忍。这时,又见一水缸,有半缸清水水上有一木瓢,就拿起木瓢饮了数口清水,不觉凉入心脾。於是恍然有所悟,睁眼一看, 原来睡在床上已十七昼夜了。
想到在阴司所见,因此问道:「某管事的妻子,如今怎样一家人答说:「已心痛死了。 : :
又问:「韩二呢」答:「背上长恶疮,现在垂危。过了几天,竟然死去。
到了七月间,见到本乡的人,询问王牛子的近况,也说已死病症十分奇怪, 每天晚上叫痛难忍。必须用绳于将腰拴住, 系在樑上方感觉稍安
至於在阴问见到脖子上系著双钉的林姓者,目前在湖广当侍从官。到了七月,家人来信说:春天时患了一双对口的瘰历,已病死了
以上数案,都有了证验。只是不明白钟上刻姓名的事是指何
病愈之後,想到钟上旁边写有我的名字「崔梦麟」,料想我必定知道其中的因由。因此专程来拜访我,问我这是何种因果我起初也茫然不知,後来才回想起三年前,曾在灵驽庵铸过一口钟,我领了招募的帖子一百张辗转化缘,得到京钱二干文。
不过,铸钟之事,我并未捐助分文,只因徵求大家来行善,阴曹就已注上姓名,可见得因果善恶之报应,实在令人可畏。
今观《玉历》中种种报应的事例,实觉檩然。因此捐钱敬刊《玉历》,广为赠送。
希望同修们,努力修行善果,这是我最祈祷的事。
以上是崔梦麟在嘉庆二十年十月初一日所记的笔记。
第四节 徐升庵记《玉历》地狱各案十
一, 诈财害命,活兄地狱
江西人吴湛七,以做生意为业。个性贪心诡诈,暗昧闪烁,居心难测。每年,他都到闽中买布,载到山东省去卖。卖布之时,都用质地十分精美的布做样品,以吸引买者的注意。可是,买到的却是劣等的货色。布已卖完,而样品仍在。其替换之术百变、技巧十分高明。
有位西洋货商派一位同行的朋友来买布,被湛七所要弄,买了劣等的回去。货商大骂其友,他的朋友很生气地说:「就是你亲自去,也不免会受骗!」
货商说:[岂有此理 假如这次去买不到真货的话,我绝不会再来见你。」第二天,货商亲自去。从湛七的货仓中,找到那一束样品布,就立刻蹲坐在样品布。
湛七急坏了, 心生一计。趁个空档,湛七从小路溜了出去,再穿戴得衣冠楚楚地从大门进入,面对货商一笑,并且深深一鞠躬,好像老朋友一般。货商不得已,只好起身弯腰回礼,赶快又回去蹲好。而一时之间也记不起那人就是湛七。就在这个空档里,湛七已暗中派人换去後面的布了。货商也末发觉,算好钱,挟起布,匆匆地赶回家。
见到朋友,骄傲地层示给他看。朋友取出布,仔细地查看,原来还是非常粗劣污朽,单薄不堪的布,拿出上次买回的布一比,没什么两样。朋友回过来讥笑他说;「你亲自去买,又怎么样
货商买回劣布已是一肚于气,叉遭朋友讥笑,更想到以前说过的大话,心中羞愤莫名,就上吊自杀了。
湛七的阴谋诡诈、唯利是图,由此可见一斑。
到了天启年问,湛七在旅途上得了重病,躺在旅舍里。时常见到鬼卒来驱迫他去受刑。受尽各种刑狱,所以时常发出猛厉的哀号声,日夜不绝。
曾经躺在床席上大叫:「救我啊! 救我啊! 要绑我上火床了啊!」旁观的人手足无措。
一会儿,又叫他的儿子:「快用水浇我,烫死了!」他的儿子不得已,只好用水喷他。过了很久,才松了一口气说:「好了,不用了!」翻过背部一看,红红的一片片,像刚烙过的一般,一条条地肿起来。
不久, 又大叫说: [老天爷啊! 怎么用钩子钩我的背来称我啊!]众人更觉得奇怪, 只能任他叫号, 过好一会儿, 才说: 还好放我下来了!] 转过脊背来看, 红肿寸许, 好像被钩子钩过一般
过了一会儿大叫: [口渴!] 儿子端过药汤来不喝, 端茶水来也不喝: [我不是要喝这些!] 问: [你想要喝什么] [我想喝屋外阴沟里的臭水!] 他的儿子拒绝, 他就拍打着床铺, 大骂: [太不孝了] 有轻薄的人开玩笑地取阴沟水近来, 即狂喜, 张喉一饮而光:[太美了, 太香了!]
就如此折磨了好几天才死 死时遍体焦烂, 不停地叫着诸地狱痛苦毒刑的情形, 真是如同或地狱一般
二、僧家不弘法,得阴疽而亡
弘治年问,龚宏在兖卅当知府,最为相信《玉历》。
在府内,有一座东岳庙, 一向非常灵验。每到夜间可以听到鞭子抽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