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练武的人都知道,习武者如果腰出了问题,那就是大问题,所有的力量都来自于腰上,腰是身体的根基,如果腰出了问题,那就是根基出了问题,甚至会断送了一生的武学前程的。
陈业腰上的皮肤红一道紫一道的,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有的深有的浅,显然是用行刑的军杖打过的,而且,从棍痕的深浅度上来看,行刑者的力度和心态是很粗暴和残忍的,棍痕的颜色深浅不一,应该是在不同的时间段打的。
“这些人的心太狠了!”
二师姐一边小声抽泣一边说道。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这不他回来了嘛,又不是人没了。”
我劝道,言语之间有些酸酸的味道。
“瞧你说的,受这么重的伤谁能挨得住?”
黄将军也扶着床慢慢的走过来。
他低头看了看陈业的腰,也吃了一惊,恨恨地说道:“这些人的确心黑手狠一点都不留情,也不知道打坏了没有?”
他又俯下身看了看陈业的脸,然后轻轻摇了摇陈业的肩膀问道:“陈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腰还疼吗?”
陈业慢慢地睁开没有一点神气的眼睛,气息微弱地说道:“疼……两腿无力……麻木……”
啊?这是腰部受了重伤的信号,一旦两下肢无力或者发麻那就可能要瘫痪了!
“黄将军!这可怎么办?万一要是瘫痪了一辈子可就完了。”
我急切地问道。
黄将军扶着床直起了腰,好像是在感觉他的腰怎么样,因为他也被打了几十军棍。
二师姐已经止住了眼泪,也没再哭,听着我的话脸上的表情很木然,没有表现出惊讶。
“不要担心,我家还真有接骨和治腰伤的药,待会儿夫人回来让她去取。”
黄将军成竹在胸地说道。
就在这时,大夫人端着夜宵进来了。
厨房在隔壁,她去隔壁给我们做饭去了。
“鸣子,你和你的师弟吃点东西吧,我给你们熬了鸡汤 还有点心。”
说着话,把夜宵放在了桌子上。
二师姐替我和陈业感谢了黄夫人,我回头看了看桌上的食物,也觉得心里很温暖,这个时候能有像是在仙霞山的感觉心里都要流泪了。
我也赶紧起身去谢黄夫人,黄夫人是个不善言谈的人,对我们的感谢也不知道该怎样回应,微微笑了笑说道:“你们快去吃夜宵吧。”
说完就端着空盘子回里屋了。
我扶起了陈业,二师姐端着鸡汤给他喝,陈业张开嘴勉强喝了几口就不想喝了,不过还是喝了一些。
我又给他喂了一些点心,陈业吃了几口后就睡了。
黄将军回到了他的床上,回头看了看我说道:“北边的柜子里有接骨药,是我前几年去西域时拿回来的,效果很好,内服外用都可以,你拿一些给陈业用。”
我点了点头。
黄将军又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李大力的?他还住在兵部?你也不熟悉兵部的地理环境呀。”
“我遇到了一个和陈业长得一模一样的官兵,叫王成,是他带我找到李大力的……”
“王成?是兵部后勤的那个王成吗?三十多岁,个子不高,的确是和陈业长得很像,你怎么会遇到他?”
我就把遇到王成到让他当替身,和捆了李大力点了他的穴,这几段光辉作为向黄将军和二师姐叙述了一番,又特意在计谋和决策上突出了我的立断和韬略的能力,让故事充满了悬念和立体感。
两个人听我讲的有声有色都有些被故事情节給震撼了!
“鸣子!我真是没想到你竟是一个大智大勇的人,那兵部可是个戒备森严的地方, 你竟然能够和他们斗智斗勇,取得这么大的胜利。”
黄将军从我开始讲这段经历就瞪眼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奇和诧异还有敬佩,他觉得我的经历就是一场毫无可能成功的冒险记,但是我现在竟然全身而退,安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