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那个男同志也不来了,没过多久那院门就被人砸开了。
就陆续搬进来人了,都不是啥好人。”
南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苏茉身后。
声音带着哽咽。“姐姐,那这家人屋里的家具呢?”
一声姐姐叫的妇女心花怒放。
“哎呦………我都四十多了,不能叫我姐姐了!”
南音捂着嘴,眼睛瞪大。“四十多岁?不可能,姐姐别骗我了……
你看起来就和我哥哥差不多大啊!
你看……站在那边的就是我哥哥。”
南音指着身穿便服的顾塬。
妇女顺着南音的手看过去……
顾塬冷着一张脸。
“小妹妹,你哥脾气不大好吧?”
南音凑近妇女,“爸妈生他的时候,感情不好……
总打架…………
我哥出生就不爱笑。唉…………
可怜我和我嫂子了。”
“姐姐,那院子里原来有一个荷花的鱼缸,你还记得不?”
妇女还在“我哥出生就不爱笑”中,没回过神。
“记得,那鱼缸被李老太太当成大酱缸了。”
“姐姐,那屋里的博古架呢?你知道不?”苏茉面带微笑。
“哎………被李老太太劈了烧火了。那个词叫什么暴……”
“暴殄天物。”
“对对,就是这个词!妹子一看你就是有学问的。”妇女拉着苏茉的手。
在一声声姐姐中迷失自我。
“姐姐,那这屋子里的旧物呢?”南音眼角微红。
“都被那李老太太拉去黑市卖了,她家是最先搬过来的。
院子里的东西整整装了五大车,三轮车五大车啊!
她还说死人的东西用着不吉利,都拿去黑市卖钱了。”
妇女叹息一声,“真是那个………暴啊!”
“那鱼缸怎么没卖?”苏茉皱着眉,难道是青花瓷的?
这李老太太很有眼力?
用青花瓷的鱼缸做酱。
“有个缺口,卖不掉!又拉回来了……”
妇女不知道苏茉的内心活动。“房顶上的瓦片能卖,老李太太家都得扣下来卖了。”
“大姐,街道办让他们搬家?他们怎么还锁门了呢?
妇女举起大拇指,“李老太太女婿厉害,当官的。
官字两张口,街道办能拿他们怎么样?还能强撵?”
……………
夜晚。
妇女从床上坐起来,“不对啊!她俩怎么知道那院里的鱼缸和博古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