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李元功中府添注佥书。
元功便嬖故辅周延儒、温体仁,曾挂弹文。至是,又为阁臣士英昵;人号「三相应天」。
赠死事武臣沈寿崇都督同知,子孙袭锦衣卫百户一辈。
丁丑,赠死事知府王行俭光禄寺卿,予荫、祭葬;潜山知县李胤佳太仆寺少卿,荫子。
升吏部郎中来方炜太仆少卿。
……
吏部余扬、科马加植、道高允兹、沈宸荃也。扬为阮大铖所恶,言于吏部,勒令例转。嘉植,南渡数疏颇铮铮;尚书张捷言其居北科时,与廖国遴等一行人也。允兹与宸荃,皆持议不附;时掌道张孙振恶之,故俱外。时孙振嗜贿,某御史面乞某羗屈二指;孙振以为二千,开颜诺之。次日,二百金至;忽对客大言曰:『若堂堂御史,贿差当纠』!某御史失声色而走。
谥南京吏部侍郎顾起元「文庄」,荫一子。
加升内臣韩赞周二级、李国辅一级。
以殚心营务也。□赞周性鲠直,在上前每多规切;及移疾私寓,士英等益无所惮。尚侧目国辅,谋去之;属所私以开采事□会往□国辅见科臣驳疏,请止其行,不听。后赞周京城不守,自经死。
工科都利瓦伊樾请早建太庙。命工部议行。
命止滇、黔入援兵。
以乏饷故。
□宗室监纪朱蕴锹、朱繇荻为民。
以其诡卸危疆,入都与营也。
宁南侯左良玉疏救江督袁继咸等,言「要典」宜焚。谕解之。
初,继咸以江上兵薄,郑鸿逵兵船不还,须更造;檄九江道叶士彦于江流截买。士彦家芜湖,与诸商■〈目匿〉,缴檄不肯买。继咸以令不行,劾士彦;士彦同年御史黄耳鼎亦劾继咸,且谓继咸腹弁胡以宁劝良玉立他宗,良玉不从,盖欲开督镇交也。良玉先不拜监国诏;闻之,益疑畏,乃疏辨,并明与继咸无隙,诋耳鼎受指使;末又云:『臣读邸报,未见兵何如强、财何如理,惟曰门户、曰「三案」、曰「要典」。昔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先帝焚典而乱臣贼子亦惧』。时攻继咸者遂谓与良玉唱和,胁制朝廷矣。继咸力诋士彦,屡疏不休;议者亦病其气盛。
戊寅,礼部主事吴景亶请开馆设局,纂修「三朝实录」。俞之。
其说祖「三朝要典」,附时趋也。
闯贼李自成兵至承天。
御史周昌晋补纠漏案杨汝成、宋之绳、曹溶等。命法司并核。
汝成以左都李沾至戚,故免议;纠汝成,意在沾也。
己卯,改浙江巡按彭遇颽于江北、江北巡按何纶于浙江。
遇颽至浙,所拥绅弁兵以千计,横甚,强市于民;民愬之,辄纵兵。众怒,群噪署前;遇颽出兵掩杀,死者七十余人。事闻,故调;竟不之罪也。遇颽后降北,为漳州道。
准张承志袭封惠安伯。
命户部未还钱粮,仍责抚、按;不得滥委闲曹,以滥搔扰。
命□张拱日左府、孙维城右府、邓文尧前府,各本佥事。
庚辰,礼部失印,署印管绍宁具疏请罪。
御史张孙振请改元考察。下部院察例具奏。
时东林列仕藉者已同抱蔓,惟在籍未处;虽京察有期,不及待也。孙振坚握河南道印,欲俟京察方迁。刘光斗、袁弘勋以资深不得,皆恨。大约首除异己、继扫中立,终则自相蹄啮矣。
起升例转御史熊纪太仆寺少卿。
纪,万历间以察处王之寀例转,累升至参政;皆不赴。
命「逆案」无得滥雪————从诚意伯刘孔昭言也。
孔昭言:『珰昭雪,专为阴行赞导,原无实迹者言耳。若献媚有据,岂应翻案』!从之。
准户科左罗万象在籍养病。
后北兵入江西,万象与左都锺玠等五人至南京,皆自夸为孙之獬所旧,恳洪承畴题入朝。寻勒回;识者羞之。
补闲住兵科左虞廷陛吏科左给事中。
廷陛,逆珰时有「要典既成,粉嚣宜息」一疏,挽救良苦。寻被珰削夺,且疏纠孙居相;而「逆案」中误谓「纠赵南星」,尤枉。至是雪。
壬午,〔□〕首辅士英太保、铎少傅,加署职方王期升太仆寺卿、员外耿章光尚宝司卿,余内外部科官加级有差。
以剪降贼渠程继孔也。
命部院看议左佥都郭维经————保国公朱国弼纠其庇逆也。
初,维经署大理寺,刑部以伪防御使武愫招送押,初未解审也。次日,疏上,维经疏救之。至是,国弼言:『愫受伪命、伪印、伪牌票,何务何疑!维经救愫疏中已自吐未审,何以悬断无死法!且一则曰「可乎」、再则曰「可乎」,把持要挟,直辨其不可也』。又谓:『防御使印,当问甘受与否;淫奔之女已出奔矣,又何问其甘淫与否?执法之官,甘心庇逆;乞同愫逮讯』。命看议。
起升广东佥事水佳胤尚宝司司丞。
佳胤以讼「逆案」连察,故御史也(?)。
更铸各衙门印,去「南京」二字。
加赵怀民太子太保,荫一子世锦衣卫百户。
命「从逆」各犯及雷演祚一案着法司速行讯结————从吏科林有本言也。
疏言:『演祚不孝、不忠,宜早付一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