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绍禅师得闲堂颂古
侍者照昱记录
初祖达磨因梁武帝问如何是圣第一义祖曰廓然无圣帝曰对朕者谁祖曰不识帝不领悟。
碧眼波斯入大唐珍珠抛却献槟榔殿头天子通身贵不问龙宫旧药方。
初祖因神光参承立雪断臂悲泪求法乃云诸佛最初求道为法忘形汝今断臂求亦可在遂易名慧可问云诸佛法印可得闻乎祖云诸佛法印匪从人得可云我心未宁乞师安心祖云将心来与汝安可云觅心了不可得祖云与汝安心竟可于此悟入。
血溅深雪遍山红冻壑冰泉顷刻通百草头边风凛凛一枝独拔少林宗。
将个心来与汝安通身冷汗即时干那堪一印源头浊带累儿孙啖铁丸。
初祖灭后既葬熊耳山其年魏使宋云西域归遇祖于葱岭手携只履翩翩独逝云问师何往祖云西天去云归具说其事迨启圹惟空棺只履存焉。
只履西东落处宽岭头莫怪步蹒跚脚根自越流沙后不唱关山行路难。
璨祖因沙弥道信礼拜云乞与解脱法门祖云谁缚汝曰无人缚曰何更求解脱乎信于言下大悟。
千缕游丝万缕杨何曾绾住艳春光繁花落尽莺啼寂留得浓阴送日长。
五祖忍大师先为破头山栽松道者尝问四祖云法道可得闻乎祖云汝已老脱有闻其能广化耶倘再来吾当迟汝道者即回策托孕周氏女洎产以为不祥抛浊港中溯流而上气体鲜明遂举之成童随母乞食祖于黄梅路上逢之见骨相奇秀问曰子何姓曰姓即有不是尝姓祖曰是何姓曰是佛性祖曰汝无姓耶曰性空故无祖知是法器乞令出家付法传衣。
青松栽罢老无依错过蕲春第一机浊港转来藏不得却遭无性蓦头锥。
六祖隐于法性寺暮夜风飏刹幡闻二僧对论一云风动一云幡动往复未决祖云直以风幡非动仁者心动耳。
山精年老据琼台花洞岩扉到处开赚得阮郎归旧路转身拖出尾巴来。
六祖因僧问黄梅衣钵是何人得祖曰会佛法者得曰和尚还得否祖曰不得曰因甚不得祖曰我不会佛法。
师度何如自度亲黄梅衣钵付何人伏犀有骨封侯定眼里无筋一世贫。
六祖一日云吾欲归新州汝等速治舟楫门人云师从此去早晚却回祖云叶落归根来时无口。
来时无口即归根叶落秋风见斧痕尽道新州卖柴汉不知元是岭南能。
南岳让和尚参六祖祖问什么处来曰嵩山来祖曰什么物恁么来让曰说似一物即不中。
水天交映碧冲瀜透网金鳞彻尾红头角自成霄汉外飞腾那更藉春风。
让祖居南岳时有沙门道一住传法院尝日坐禅祖知是法器问云大德坐禅图什么曰图作佛祖乃取一砖于彼庵前石上磨曰磨作什么祖曰磨作镜曰磨砖岂得成镜祖曰坐禅岂得成佛曰如何即是祖曰如牛驾车车若不行打牛即是打车即是道一悟旨于言下遂印心传法焉。
佛非定相坐难寻砖上无光磨岂明拽转车牛亲下手一时穿了鼻头绳豁却鼻断却绳马驹踏杀天下人山前一片闲田地依旧春来草自青。
马祖上堂云自从胡乱后三十年不少盐酱。
截流机险霸西江卓卓清凉寂灭幢胡乱打开盐酱后佛魔凡圣总心降。
百丈侍马祖行次见野鸭群飞过祖曰是什么曰野鸭子祖曰甚处去也曰飞过去也祖遂扭丈鼻丈负痛失声祖曰又道飞过去也丈于言下有省。
谁荐当机第一功挥天刮地巨灵峰虚空出手无多子分破青山千万重。
次日马祖升座众才集丈出卷却拜席祖便下座丈随至方丈祖曰我适来未曾说话汝为甚卷却席丈曰昨日被和尚扭得鼻头痛祖曰汝昨日向甚处留心丈曰鼻头今日又不痛也祖曰汝昨日深明事丈作礼而退。
狮窟迥无狐兔迹龙宫不着死虾蟆崖前月白频翻掷海面风恬卷浪花。
百丈再参马祖侍立次祖目视禅床角拂子丈曰即此用离此用祖曰汝向后开两片皮将何为人丈取拂子竖起祖曰即此用离此用丈挂拂子于旧处祖振威一喝丈大悟。
放去收来自绝踪却从喝下丧家风髑髅穿透开双眼闲向儿孙夸耳聋。
百丈后住大雄山一日谓众曰佛法不是小事老僧昔被马大师一喝直得三日耳聋黄檗闻举不觉吐舌丈曰子已后莫嗣马祖去么檗曰不然今日因和尚举得见马祖大机之用然且不识马祖若嗣马祖已后丧我儿孙丈曰如是如是见与师齐减师半德见过于师方堪传授子甚有超师之见檗便礼拜。
怨恨难忘痛处拳一回提起奋呼天雄心激动傍观客霜刃横抽按马前。
吐舌惊群显大机威仪狼藉便超师大雄山下新生虎牙爪通身会起尸。
百丈野狐话。
新罗附子舶上茴香一般行货物贵离乡高低识取钩头意莫向盘中错度量。
百丈上堂云灵光独耀迥脱根尘体露真尝不拘文字心性无染本自圆成但离妄缘即如如佛。
衲拥岚光雪照眉住山年远忘来时看云独上溪桥立清冷不知身是谁。
黄檗上堂大众才集师拈拄杖一时打散复召大众众回首师曰月似弯弓少雨多风。
一枝神槊泼天风杀活全机振域中百万天骄臣伏后阵前聊戏月如弓。
黄檗因裴相国托一尊佛于师前跪曰请师安名檗召曰裴休裴应诺檗曰与汝安名竟裴便礼拜。
柳绾长绦花染衣莺啼滑滑唤春归落英水面重铺锦千古文章只自知。
临济大师参黄檗问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檗便打如是三度问三度被打。
的的大意一场特地三顿乌藤全无巴鼻棒头曾不挂丝毫直下掀翻第一义。
临济到高安参大愚愚问甚处来曰黄檗来愚曰黄檗有何言句曰某甲三度问佛法的的大意三度被打不知有过无过愚曰黄檗与么老婆心切为汝得彻困更来这里问有过无过济于言下大悟曰元来黄檗佛法无多子愚搊住曰这尿床鬼子适来道有过无过如今却道黄檗佛法无多子你见个甚么道理速道速道济于大愚肋下筑三拳愚拓开曰汝师黄檗非干我事。
片言相投触着汗流面门一滴肋下倾湫收虎尾据虎头千古万古风飕飕。
临济回黄檗檗问这汉来来去去有甚了期曰只为老婆心切便举前话檗曰大愚饶舌待来痛与一顿曰说甚待来即今便打随后便掌檗曰这风颠汉来这里捋虎须济便喝檗唤侍者曰引这风颠汉参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