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身孕三四个月的时候,陈阿娇的反应特别严重,吃什么吐什么,这可把刘彻吓得够呛。
现在虽然能够吃东西了,但她向来胃口就不大,吃得很少。
正当此时,白旻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非常难看。
他走到刘彻的身边儿,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陛下,大事不妙啊!太皇太后突然晕倒了,御医说是大限将至”
刘彻手里的碗“砰”妃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陈阿娇也被吓到了,一脸茫然无措的望着刘彻。
“发生什么事了?”
陈阿娇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问道。
刘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陈阿娇说道:
“没什么,娇儿,是西域那边出了点状况,朕需要过去处理一下。”
刘彻此刻心中如同乱麻般交织缠绕,那股烦扰几乎要将他的心绪彻底淹没。
他紧抿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焦虑与不安,脑海中不断的思索着该如何妥善处理这棘手的局面。
娇儿如今身怀六甲,已然有孕八月之久,她平日里便与太皇太后情分深厚,那份舐犊之情更是深切无比。
倘若此事一旦被娇儿察觉知晓,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刘彻对皇祖母固然怀有深深的敬爱之情,那是源于血脉相连的亲情,然而,在这一刻,他内心深处更为担忧的,却是阿娇的安危。
他不愿看到阿娇因为这件事而受到任何伤害,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他都坚决要避免。
“原来如此,那陛下快去吧。”
陈阿娇那温柔的声音仿佛有着神奇的安抚力量,她仿佛真的完全相信了刘彻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信任之光。
不疑有他的刘彻微微点了点头,那动作中带着些许匆忙与急切,随后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椒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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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匆匆出了椒房殿后,脚下好似生风一般,连片刻停留都没有,便急切的朝着长信殿奔去。
他满心焦急,甚至都顾不得传唤那平日里随时待命的轿辇,就这般一路小跑,很快便来到了长信殿。
此时的长信殿内,气氛凝重而哀伤。
太皇太后静静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全然不知外界的纷扰。
王太后一脸忧愁的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
馆陶公主则更是哭得泪如雨下。
她的一生,从始至终都是在母亲的庇护之下成长起来的,那母亲的关爱如同一道坚实的屏障,为她遮风挡雨。
可如今,眼看着母亲即将离她而去,她的心如同被千万根针刺痛般,既伤心欲绝,又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御医,皇祖母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