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生叹了一口气,说道:
“可能是河南战争形势比较复杂,一部分是沦陷区,一部分是国统区,国民党汤恩伯所部,别说放粮赈灾了,他们还横征暴敛、残酷剥削老百姓呢!
内忧外患,天灾人祸,才导致了这次史无前例的大饥荒,真是应了古人的那句老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王留下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啊,我说孙长生,你他娘的真是个奇人,你我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这些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河南有亲戚?…”
孙长生随即骂道:
“去你的吧,少在这里胡扯!前几天我和小翠偷偷去了马大元家里,他现在隐姓埋名,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在县城做着水产生意,生意人接触的人广泛,信息灵通,是大哥告诉我们的!”
两人聊的热火朝天,只见官路上汽车轰鸣、尘土飞扬,远远望去看见三辆军用卡车从后面驶来,而黑色的伪军制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一个为首的兵头叫嚣着喊道:
“都让开,都让开!没看见我们有任务在身,部队在进行急行军嘛,一群破破烂烂,不长眼的刁民!…”
兵头骂骂咧咧的同时,又拼命按响喇叭,“滴滴滴”的聒噪声震的人头皮发麻。
王留下怒气冲冲的骂道:
“他娘的这群狗东西,嚣张跋扈、狗仗人势,真的是该死,着急忙慌的,赶着去投胎啊!”
孙长生仔细瞅了瞅,说道:
“这些伪军的制服这么熟悉,该不会是警备厅的人吧?果真如此的话,我们岂不是能搭个顺风车?”
一语惊醒梦中人,王留下眼前一亮,急忙跑到卡车旁边,喊道:
“长官且慢,你们是哪个队伍的,请问您怎么称呼?”
那个兵头爱搭不理的说道:
“我是朱准尉,我们是警备厅的治安军,穷小子我警告你,我们军队的事情你少打听,老子随时都可以枪毙了你!”
孙长生一听是警备厅的人,高兴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朱准尉您好,我们找熊司令有急事,可不可以带上我们一程?我们是熊司令的好兄弟,熊司令一高兴,肯定会重重的赏你!”
朱准尉轻蔑一笑,说道:
“这世道真的是变了,你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两个穷乞丐都敢跟我们熊司令称兄道弟,简直就是荒谬至极!你怎么不说你是朱元璋呢?”
王留下不服气的说道:
“嘿,你还别狗脑看人低,到时候让熊司令知道,非打死你不可,不信你走着瞧!”
朱准尉听到这里,气得暴跳如雷,拔出手枪狂吼道:
“他奶奶的,你是活腻了吧?竟敢威胁起老子来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崩了你?熊司令现在就住在保定府,狗日的我看你能有大的能耐!”
啊?…
熊司令就在保定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