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不值得被惦记的事,也不必太过纠结。因为昨日的你已经死去,只有今日的你,才是活着的你”
“我发现,你不适合当一个将军”艾可莞尔一笑,接着道“你适合当个先生,那种专门开导人的先生”
“我要不姓墨,说不准会是个好先生”墨书也笑了起来。
艾可并起了双腿,斜倚在木榻旁“你说,什么是喜欢?”
墨书不动声色瞥了眼前者,随之果断起身“夜深了,早些歇息”
“怎么,堂堂天公子,还怕我这小女子不成?”
“再见!”言罢,墨书扭头就走,不带丝毫犹豫。
“你站住!”艾可急忙追上,可当她刚迈出帐门,却发现前者早已没了踪影。
一旁,值守在帐外的狮狂挑了挑眉头“咳咳,俺千户欺负你了?”
“用你管!”艾可狠狠瞪了前者一眼,扭头返回大帐。
狮狂缩了缩脖子,赶忙退到一侧“这女人,吃了炮仗了不成”
……
两日后,婚事如期举行。身处军营,一切皆从简。
没有繁琐的流程,没有繁复的规格。喜服着身,交杯互酒,便算礼成。
偌大的黑河大营也因这场婚事而在当天的伙食中多了数道硬菜,几坛喜酒。
相较于寻常人家大婚,七大姑八大姨的满脸笑容,眼下这场婚事好像少了抹热络劲,多了份虚假情。
没人知道那一张张笑脸下究竟藏着什么,正如没人知道山为何高,水为何清。
当夜,不祥驻地某处红彩营帐内
看着已经趴在床上,烂醉如泥的墨书,艾可不紧不慢走向桌前,继而微抿了口热茶。
她好像看出了什么,嘴角不由弯了起来“跑啊,你倒是接着跑啊,姑奶奶倒要看看你今晚能跑到哪儿”
随着话音落下,墨书依旧趴在床上,只有一道接一道的鼾声响彻于帐内。
“不得不说,你这打呼噜的本事,真是烂的离谱”艾可慢悠悠道,见前者仍然不为所动,她也不着急,接着出声道
“我要记得不错,你们东月有句老话,哎,是怎么说来着?”
艾可皱了皱眉头,想了半晌“昂对!叫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
墨书腾地起身“那他娘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呦,天公子这是酒醒了?”艾可笑而发问。
墨书黑着张脸,没好气看向前者“不是我说,头一阵子你见了小爷不还发怵么,怎么这两天是看小爷脾气好?”
“天公子谁人不怕啊,这名头儿,可是吓死个人”艾可故作害怕模样,不过嘴角却一直挂着笑容。
“不是!以前是谁哭着喊着要寻死,不死都不行”
墨书满脸诧异的看着前者,继而盘腿坐在床上“咱就是改性,也没必要改的这么快吧?”
“哎,我也想啊”艾可轻叹一口气,接着道“可谁让你收了我的缠臂金呢,按我乌末习俗,我这辈子可就要缠上你了”
“等,等等,等等!”墨书连忙打断“咱说清楚,那缠臂金是你自己说的,不过就是临死前了个遗愿!”
艾可笑容愈发浓郁,大有一副拿捏的姿态“可是,我现在不想死了”
“嘿!你大爷的!”墨书当即从床上跳下来,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