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本王,需要同他烈阳国议和?”墨凌寒脸色一沉,语气明显多了几分不快。
和伦眼皮子一跳,赶忙做礼“是,有王爷坐镇,烈阳之流随手便可灭得!”
“本王已有决策,五月初九,大军开拔!”
“我乌末方面愿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和伦应声沉喝。
“区区烈阳一十六国,何需他人之手”墨凌寒赫然起身,眼底间尽显睥睨之色。
“王爷,下官的确不甚了解大月的风土人情,但下官也曾听过一句大月俗语,曰: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和伦随之起身,神情极为郑重
“眼下距五月初九不过两月时间,虽说有些紧张,但我乌末方面必将倾尽全力,为贵军开拔之前做好万全准备!”
一旁,墨书不动声色的偷瞥了眼墨凌寒,随即起身抱拳“三叔,侄儿觉得和先生也是一番好意。如此一来,倒也能少些麻烦”
“天公子说的极是,我乌末方面虽兵少将寡,但要说为贵军打个前站,还是不费力的”和伦接话道。
“罢了!”墨凌寒脸色难看,似是有些挂不住面子。
他略微思索了一阵后,这才看向了和伦“既如此,那便劳你乌末方面费心了”
“王爷言重!”和伦当即俯首。
自一阵寒暄后,和伦没有再多做停留。
而随着帐内就只剩下两人时,墨书面色逐渐古怪了起来。尤其当他看见那个一本正经,于主案前处理军务的身影时,面色便愈发古怪。
“三叔,您这唬人的本事跟谁学的”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墨凌寒头也不抬,专注于案前军务。
“不是三叔”墨书快步走上前,然后随意坐在主案前的木阶上“方才您说的那十二万北疆骑,真的假的?”
“你猜”
“我”墨书顿感一阵无语,转念后,他又接着问道“三叔,那您上次不还说眼下这处境有多危险么,合着就是诓我玩儿的?”
“你他娘以为那十二万北疆骑都长了翅膀,改明儿就能飞来?”墨凌寒没好气道。
“要不想办法拖上三两个月,咱爷俩儿啥也不用干,洗洗脖子等死算球”
“哦,原来是三个月后到啊”墨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滚滚滚!”
“咳咳,那啥,三叔,你说这乌末方面到底哪儿有鬼啊?”
案前,墨凌寒放下军册,默默看着前者“我看,你小子今天是想爬回去”
“三叔再见!”言罢,墨书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当夜,不祥驻地大帐外
篝火升起,肉香弥漫。
富大海,南川,方羽等一众千户级武官相继到场,或是抱着两坛酒,或是拎着几个小菜,反正每人的手里都不曾空着。
篝火旁,富大海连忙起身向着不远处走来的何大山吆喝道“老何!这儿!这儿!”
“你是惦记我,还是惦记我这两坛酒啊?”何大山笑着走来,拎起两坛酒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