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林如海父女这边练拳的温馨画面。
洛苏一大早起来领取了今天的邮件,是一把做工精良的短刃。这把短刃做工精良,刃身闪烁着寒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刀柄被打磨得光滑细腻,握持在手中,宛如与手掌融为一体。刀鞘则选用了上等的皮革,线条简洁流畅,既美观又实用。
对于普通八岁的孩子来说,这把短刃可能稍显沉重,但它的大小和设计却非常适合孩子的小手掌握。简直是为天生神力的洛苏量身打造的,嗯,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刃身的锋利度经过精心调校,既能保证安全,又能让人在使用中感受到切割的乐趣。
好刀当配好头,曾秋生,你苏爷爷来取你狗命啦!
迫不及待想去送曾秋生投胎的洛苏,突然遇到了一个问题,他不知道曾秋生的位置。无奈之下只得喊来林一三人一起想办法。
“苏哥儿,这次你可不能抛下兄弟一起独自行动啊,我们三个也不是怕死的人!”
“苏哥儿,人多有个照应!带上我们吧,林大人都说了以后我们跟着你办事的!”
“苏哥儿,我这条命都是你的,想宰人吩咐一声就行,哪用得着您亲自动手!”
三个人一进门就开始叫唤起来,弄得洛苏头大。
“行了都闭嘴,听苏儿吩咐!”林二看到即将暴走的洛苏,想起自己以前被暴打的画面,赶紧出声制止林一和林三。
洛苏看到眼前的三个蛤蟆终于安静了,揉了揉耳朵:“你们知道曾秋生的住处不?”
“曾府倒是不难找,扬州城内随便拉住一个行人便能打听到它的确切位置!”林一语气轻松地回答道。在这三人之中,只有他的消息最为灵通。平常时间,他与林二肩负着保护林府家眷的重任。林二这老六则向来以老实憨厚的形象示人,平日里极少踏出家门半步。而至于林三嘛,则完全无需提及——自从身体瘫痪之后,他甚至从未离开过家门一步。若不是得到了洛苏赠予的回春丹救治,恐怕此时此刻他仍只能躺在自家床上静养。
洛苏听闻此言,正准备转身走向门外,打算拉住街边的行人为自己指引曾府所在方位。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林一对刚才的话做出补充:“不过那曾秋生实在阴险狡诈至极,此人作恶多端、恶贯满盈,不知有多少无辜善良的女子惨死在他手中。那些受害者的家人中亦不乏勇敢之人前去找他报仇雪恨,但曾秋生经历过数次暗杀之后便警惕性大增,特意在扬州城中购置了多处宅邸,并且每日更换住宿地点”讲至此处,林一侧目看向重新坐下的洛苏,稍稍停顿了片刻,仿佛言犹未尽。
洛苏听到他总是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明业火,恨不能立刻挥起拳头往那家伙身上砸去:“你这人怎地如此别扭,整日学那茶馆里说书先生卖关子!难不成还指望着我们能像听书那般给你些赏赐不成?信不信我这砂锅般大小的拳头,分分钟教你重新做人!”
言罢,他怒气冲冲地指向林三紧握的拳头,而林三亦十分默契地高举拳头,在林一脸前耀武扬威地挥舞起来。不得不承认,回春丹的药力着实神奇无比,短短两日不到,本已瘦骨嶙峋、形如枯槁的林三竟已逐渐恢复元气,身上也开始长出结实的肌肉来。
林一见状,生怕林三这孙子会突然对自己发难,狠狠揍上一拳,于是赶忙将所知晓的情报告诉众人:“曾秋生平素喜好女色,每玩弄一名女子,时间绝不会超过一月,待厌倦之后便痛下杀手。只是由于其杀戮过重,激起民怨沸腾,即便扬州知府有心袒护,也难以平息众怒。如今他每杀一人,都必须支付一笔数额可观的赔偿金。正因如此,一些毫无人性可言的禽兽甚至会主动将家中女眷送入虎口,以换取钱财。”
“那个王贵就是其中之一,为了讨好曾秋生这个恶霸,竟然将自己的亲姐姐送给了他做玩物!而曾秋生看到王贵在关键时刻如此懂得见风使舵、阿谀奉承,便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并决定让他帮忙打理手下那家臭名昭著的鸿运赌坊!”
“真是个无耻之徒!”
“这种人简直死有余辜!”
“简直就是衣冠禽兽,猪狗不如啊!”
听到这里,洛苏等三人义愤填膺,怒不可遏地将王贵的祖宗十八代都狠狠地咒骂了一番。
“好了,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情况,那么我们只要找到王贵询问一下,应该就能得知曾秋生的下落了。事不宜迟,立刻行动吧!”说罢,他们便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寻找王贵的征程。
……
……
扬州地理位置优越,是交通枢纽和漕运咽喉,拥有发达的盐业和商业,是富甲天下的重镇。经济的发达自然而然带动了很多灰色产业的崛起,如青楼赌坊人牙行等……
鸿运赌坊作为扬州一家中等规模的赌坊,它的门面并不起眼,但一走进其中,就能感受到里面的热闹氛围。
赌坊内的布置简单而整洁。一张张木制的赌桌摆放整齐,上面铺着绿色的绒布,显得格外醒目。赌客们围坐在赌桌旁,表情各异,有的兴奋激动,有的紧张凝重。
在赌坊的一角,坐着庄家,他们面无表情地主持着赌局。骰子在碗中滚动的声音、牌面被翻开的声音和赌客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交响曲。
这里的赌具种类繁多,从传统的骰子、扑克到各种新奇的游戏,应有尽有。赌客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不同的赌局,一试身手。
然而,赌坊毕竟是一个充满风险的地方。在这里,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输得倾家荡产。鸿运赌坊见证了无数人的命运起伏,它既是人们追求刺激的场所,也是欲望与贪婪的舞台。
这时的鸿运赌坊门口,来了四个造型奇怪的客人,只见其中为首的一人,是个约摸八九岁的少年,肩扛一把短刃,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少年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袖口和领口绣着暗红色的纹路,腰间束着一条黑色宽带,上面镶嵌着一颗碧绿的宝石,头发高高束起,更显精神奕奕。他身后跟着的三个跟班,也是各具神态。
少年站定在赌坊门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随后大喝一声:“清场!”三个跟班闻声而动,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跟班,提起粗壮的胳膊,猛地向赌坊大门撞去,“砰”的一声,大门应声而开。赌坊内顿时一片骚乱,众人惊恐地看着这四个不速之客。
少年扛着短刃,大摇大摆地走进赌坊,环顾四周后,大声喊道:“闲杂人等速速离去,不然打死打伤概不负责!”说着,他手一挥,三个跟班便如狼似虎般冲向各个赌桌,将桌上的赌具统统掀翻在地。赌客们吓得纷纷逃窜,赌坊的伙计们试图阻拦,却被跟班们三拳两脚打得东倒西歪。
少年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眼神冷漠地注视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场景。他手中紧握着那柄闪烁着寒光的短刃,步伐轻盈而随意地穿梭于赌坊之中。每经过一处,他便会挥动短刃,狠狠地劈向那些精美的装饰品,引得周围的人们惊恐万分,纷纷向后退缩。
赌坊老板王贵在听到动静后匆匆赶来,当他目睹眼前的一切时,怒火瞬间涌上心头,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他瞪大双眼,怒气冲冲地吼道:“哪儿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头,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放肆……!”
然而,话还未说完,一只强有力的手掌便如闪电般扇在了他的脸上。这一掌力道之大,直接将王贵打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他的嘴巴里顿时溢出鲜血,夹杂着几颗破碎的牙齿一同喷洒而出,满地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迹。尚未从剧痛中回过神来,一把冰冷刺骨的短刃已然抵在了他的咽喉处,锋利的刀刃轻轻一划,立刻在他的颈部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丝丝疼痛袭来,令他浑身一颤,瞬间清醒过来。
紧接着,一阵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的嗓音在他耳边骤然响起:
“给我捡起来,马上把你掉落在地上的牙齿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