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下不是办了,后车的几个人突然调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冲去,李哲河则杀向一个小路,相对于另一辆车的弟兄,李哲海这边情况稍微好一些,很快就甩掉了警查,可是手下的兄弟就没有那么幸运,很快就被堵死再胡同,一阵枪战过后,四个兄弟全都自杀,这也是李哲海之前的意思,眼看事情到了这一步,李哲海身边的弟兄道:“会长,你赶紧走,这里由我来断后,所有的事到我这里算是结束,那些警查不会得到任何的事!”
对于手下的心思,李哲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重重的点点头,立刻离开,很快一辆警车追上来,短短几分钟的冲突,李哲河的这几个手下全都自杀,瞧着地上的尸体,带队的警查班长十分恼火,只能将消息传回去,等待下一步的指示,至于李哲河,这个时候已经悄悄返回釜山市,同时,安和太那边在崔荣志返回的必经之路上做好准备,要给这个议员混账最后一击。
不过崔荣志这次的算计确实得到巨大的收获,虽然李哲河这些人没有被抓到活口,可是从被枪击的人身份入手,新哲会李哲河的关系已经被锁定,想来不久就会被列入调查名单,于是崔荣志这才松了口气,返回办公室,路上,宋康太带着人匆匆赶来,得知发生的情况,惊出一身冷汗,可崔荣志什么都没有说,甚至都没理会宋康太一下,这让宋康太意识到,崔荣志已经对自己靠近董事会的行为感到愤怒,在返回别墅的路上,宋康太只能把这件事报告给董事会,董事会一时也不清楚崔荣志的心思,并不能随意下达命令,以免搞乱局势,结果就这疏忽的功夫,宋康太眼睁睁看着崔荣志的车子在驶入别墅所在街巷小道的时候,一辆车从前面的岔口冲出来,跟着下来几个人对着崔荣志的座驾连着射击,等到宋康太这些人反应过来后,后排的崔荣志已经被枪杀,这次对方显然是早有准备,同时也算是趁着崔荣志在釜山市遇袭以后不会料想到还有袭击在埋伏,加上宋康太的保镖队伍跟随,这么大阵仗,杀手自然会重新挑选时间,因此,这次崔荣志没有任何的防备,活活被打死在街面上,等到宋康太这些人冲出来挽救,安和太这些人已经仓皇逃窜,瞧着崔荣志浑身是血的模样,宋康太彻底懵了,等到回神以后,保镖们这才从追赶种抓到几个落网的家伙,可是李哲河已经交代安和太做好这次行动的后续事情,所有的人都是特别挑选出来,一旦被捕,不用任何人逼迫,这些人直接自杀,看着到手的证据消失,釜山市的局势平衡在这一刻被破坏,一个小时不到,崔荣志被杀的消息就传开,最初还在考虑被逼迫的郭振元得知这个事,脸上满满都是不信:“怎么可能?崔荣志就这么被杀了?那他刚刚和我会面这事?”
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无形中被牵扯进来,郭振元满满的心慌,许东初快速考虑后,道:“郭议员,崔荣志在这个时候被杀,影响根本压不住,我建议您立刻去和釜山市检察院院的人联系,将他来这里说的话做个交代!
“那全顺泰要是知道该怎么办?”郭振元仍旧顾忌全顺泰的反应,可许东初直接说:“都这个时候了,您就不要去管全顺泰的反应,先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然等到那些舆论吹到身上,就洗不清关系了!”
有了许东初的提醒,郭振元不再犹豫,立刻行动,至于李哲河这边,他在渡口前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安和太撤回出来,这显然是出事了,当他再打电话,对面已经关机,一时间,李哲河心生不好的感觉,只是申白道派来接应的人感觉不能再等下去,不然崔荣志的死势必会引起釜山市的警查等部门的行动,到时候各个地方设下卡哨检查站,他们就彻底出不去了,于是接应的手下赶紧上来催促,李哲河没有办法,只能上船离开。
釜山市的郊区开发路上,安和太的车子正撞到一边的电线杆上,司机和副驾上的保镖全都被干掉,后排的安和太正被人按在车窗上,满脸鲜血,脑袋上还顶着一把枪,旁边站着的黑衣西装男道:“确定不说么?”
“哼哼!”安和太笑着骂了一句:“阿西巴的狗东西,有种和我面对面的干一架,耍这种把戏有什么意思?想从老子嘴里掏出东西,你做梦去吧,阿西巴的狗东西,你最好立刻杀了我,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死字”
砰的一声枪响,安和太脑袋一歪,见了上帝,跟着西装男拿出兜里的录音设备,由于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录音设备被他关掉扔回车里,再看安和太这些人,他从后背箱里拿出一桶汽油倒了上,拿出打火机点着扔了进去,伴随着一场大火燃烧,黑西装开着自己的车离开,到了大路上,黑西装拿出手机给上面的大佬拨去汇报电话:“理事,李哲河的人没有松口,我已经把尸体给解决了,接下来您看我需要做什么!”
“李哲河已经乘船离开釜山市,打算走水路返回江原道,你追上去,再船上将他们干掉!”对面发出命令后,黑西装立刻朝着港口赶去,再看这边,张在石挂了电话,快步来到全顺泰跟前:“全先生,全都安排了!
得到这话,全顺泰什么也没有说,继续看着手里的书,张在石退出来后,宋丙烈正站在旁边,现在崔荣志的死已经让釜山市的平衡被打破,金成泰这边也没了最大的威胁,再者金成泰又拒绝了全顺泰的条件任用,那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宋丙烈就没有保护金成泰的必要,现在他跟随全顺泰返回釜山市,从一方面来看,也能够发现全顺泰和金成泰之间的裂痕再慢慢扩大,不过这一切都不是重要的,只见张在石将一切都安排好,他和宋丙烈道:“晚上会有一艘船跟上游艇,你到时候跟着游艇去协助特别行动组的人,去把新哲会的会长李哲海给干掉,记住,要把李哲海杀害算计崔荣志的证据拿回来,那是十分关键的,具体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对李哲海动手?”宋丙烈十分的意外,短暂琢磨后,宋丙烈忍不住追问:“张助理,李哲海不是金成泰的手下么!这个时候对李哲海动手,那金成泰的反应怎么处理?他不会坐视不管的!万一金成泰真的背旗”
“金成泰以为自己的翅膀硬了,就能够和全顺泰先生说三道四,这次的一些行动就是给他一些提醒,如果金成泰还是没有反应,那么他的下场就是李哲海的下场!”张在石冷声:“你不要以为之前跟着金成泰待了几个月,心里就有什么想法,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只要是全先生的命令,你要无条件的去执行,明天这个时候,我要得到你的汇报,明白么!不然全顺泰先生发怒了,你就自己想法子去应付吧!”
“阿西巴的混账!”宋丙烈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也亏得张在石已经离开,不然这话肯定会给他带来麻烦,事实上宋丙烈有些意外全顺泰的反应,最关键的原因在于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已经知道金成泰做事从来不像面上那么简单,背地里金成泰必定有自己的后手和依仗,现在全顺泰因为金成泰的一些擅自想法有了压制的态度,一旦双方因为这些事进行相冲,那后果就很严重,所以宋丙烈并不想动手,可是张在石的命令他又不能违背,不然就是悖逆了全顺泰,短暂考虑后,宋丙烈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顺势进入船舱,在游客大厅里,宋丙烈随便转了一圈,手里就多了一个手机,来到甲板上,宋丙烈编辑了一个短信给金成泰发过去,让后把手机给扔进大海,济州岛济州市,金成泰已经从特危病房里出来,在这几天的时间,车大贤、具希影等人全都来见过,不过他们所表达的是一个意思,那就是泰秀集团的联合公司的启动计划会不会有问题,金成泰很清楚这些人的心思,自然不会直接给出自己的态度,于是他将车大贤、具希影给支走以后,找到尹志希,交代她开始做资金转移,听到这些话,尹志希没有二话,立刻暗中开始行动,凭借她在澳洲那边建立的公司体系,短短两天的时间,泰秀集团的公司账面上就少了上干亿韩元,不过这么做会让壹新会和地岛会的朴在寅、安秀成的不满,所以金成泰特地邀请两位老前辈来到医院见个面,金成泰没有任何的遮掩直接说出自己和全顺泰直接可能出现的风险,听完以后,朴在寅和安秀成的脸色瞬间难看太多,双方沉默了有十多分钟,安秀成发话了:“成泰老弟,你这么搞可是过河拆桥了,当初我们两个记住你的情分,所以就给了你最大的权力,只是你这么做,真以为壹新会和地岛会的人是废物么,我们两方加起来几干人,你觉得你能够全部搞定么!他们没有饭吃,会闹出什么麻烦,你心里就没有一些底线数么!老弟,劝你一句,不要太过分,否则对双方都不好!”
“安会长,我现在不是和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们,仅此而已!”金成泰的态度十分坚决,没有任何的回转余地,这让旁边的朴在寅忍不住道:“成泰,当初我们可是有过约定的,关于泰秀集团发展为联合集团,由壹新会和地岛会进行部分的产业负责出发点,你要全面的吞下我们的产业基础,给足那些理事干部的未来生活空间,如果说这件事处理不妥当,你在济州岛的所有事业都会被破坏,到那个时候,你还有现在的轻松局面,成泰,我不管你在做什么,之前的约定不能够被破坏,我们两个的想法计划也必须执行,除非你要和我们再次开战,现在你有两天的时间来考虑这件事,两天以后,如果我得不到你的回应,那就是咱们决死的时候!”
话落,朴在寅起身出去,金成泰没有任何的挽留态度,安秀成也懒得在说什么,等到俩人出去后,金成泰就像强撑的气球,立刻松懈下来,跟着郑启铁从隔壁走出来:“你这么做有必要么?非要逼走他们两个?”
“唉,这又不是他们两个的战斗,我干什么要让他们掺和进来!不然李哲海的事是不是也要上演到你身上!”金成泰问了一句:“李哲海那边怎么样!他现在可不能回江原道原州市,那边就是个坑啊!”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人去接应了!不过听说安和太好像被人干掉了!”郑启铁坐到床边,拿出烟点着,说:“全顺泰这个老家伙事没有感情的,你和他作对没有什么好处,哪怕作对的时候,有壹新会和地岛会的帮助,你的压力也会很小,真是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把这两个大佬给赶走,对了,我已经将斗山会的一半公司全都关了,手下的一些弟兄也遣散了,剩下的都是可靠的人,资金链我也按照你的交代,转移到尹志希那边!”
有了这话,金成泰才算松了口气,只是突然的手机来信息让他有些意外,低头一看,金成泰赶紧道:“快去告诉你的人,务必要他们接应下李哲海和申白道,现在釜山市那边已经有人追上去要灭李哲海俩人的口了!
与此同时,在外面离开返回公司的朴在寅突然让司机改变方向,朝着崖月里赶去,刚刚进入市区,远远的就看到安秀成正在名下的酒店门口说着什么话,朴在寅走过来,安秀成一愣:“你怎么没有回去?你这是?”
“有些事或许和我们想的不一样!”朴在寅这么一说,安秀成皱了眉头,示意手下按照命令行事,他和朴在寅上楼进入办公室,只见朴在寅道:“之前金成泰能够在具希山的麻烦中给我们俩留下后路,他没有理由现在突然对你我下手,这对他没有好处!况且我听说釜山市那边发生大事了,议员崔荣志被金成泰的手下李哲海等人给干掉了,现在所有人都在追捕李哲海那些人,到时候金成泰肯定要陷进去,所以他是在逼我们走!”
“什么?”安秀成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从当初金成泰进入济州岛到现在这件事之前,金成泰做的所有事都是张弛有度,从来没有任何逾越过火的行为,同时安秀成和朴在寅更是把壹新会和地岛会的未来都交给了金成泰,这种信任程度,已经足矣让金成泰放心大胆的在济州岛站稳脚跟,明明有这么一条路可以安稳地走着,金成泰却突然和朴在寅、安秀成决裂,所以只要有些脑子都能够想到其中有些情况,于是安秀成当即道:“阿西巴的混账小子,他到底没有把我们两个放在心上,真以为我们是见风使舵的小人么,不就是釜山市的混账,大不了再干一场,在自己的地盘上,我还能让外人给吓住了!现在我就去找金成泰说个清楚!”
“不可!”朴在寅拦住了安秀成:“金成泰不会做这种没有用的事,现在我们两个被踢出局的消息肯定已经散开,车大贤和具希影那些人必定知道了,如果你这时去找金成泰,不就让金成泰做的这场戏提前失败了!
“那您的意思是?”安秀成已经隐约嗅到了其它的味道,朴在寅沉思片刻,道:“不管金成泰要做什么,我们两家都不要动,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这样也会让想要对他动手的人有所放松,真到关键时刻,你我再有行动,这才是对他的帮助,反之我们自会让他陷入更大的麻烦,现在你回去,立刻将地岛会和泰秀集团交接的所有产业生意给中断,同时命令所有地盘上和泰秀集团的联系切开,我也会这么做,孤立金成泰,让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真的和金成泰决裂了!这次我倒要看看釜山市那边的所谓地下皇帝到底有什么能耐!真以为我们这种穷乡僻壤的士财主们好欺负!”
此刻,从釜山市前往江原道的海上航线游轮船上,李哲河和申白道已经汇合,对于安和太失去消息的情况,俩人都很清楚,安和太被人干掉了,事实上消息在几个小时候,就由釜山市的新闻署给发出来了,对于安和太的死,李哲海什么也没有说,申白道更是靠着围栏抽着烟,其实在这件事去做之前,李哲海就知道对崔荣志的出手不会像面上那么简单,他们终究要付出代价的,只是现在看了,代价似乎远远没有到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俩人也根本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