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刘昌龙成了大南庄渔港码头,也是庭岛市最大的码头上的“渔霸”,一时间风光无两,见着他的人都得恭维地喊一声“龙爷”。
介绍完了刘昌龙的发家史,再来说宋雁平。
宋雁平初三退学后,就被刘昌龙的儿子介绍去了刘昌龙的冷藏厂做装卸工,此时的刘昌龙已经在大南庄街道做的风生水起。
而他自己的儿子不学无术,刘昌龙又恨铁不成钢,只能花大价钱送他去市里的一家私立高中上学,准备等他高中毕业以后出国留学。
对于宋雁平,刘昌龙也是百般喜欢。
刘昌龙做事大胆且心细,为人处世冷静果断,相比于同龄孩子宋雁平多了一份成熟。
刘昌龙有意栽培他,觉得是个可用之才,而且他自己深知,现在自己做的这些买卖也不是什么能拿得上台面的,所以将来有了足够的资金,还是要转型的。
刘昌龙打好了如意算盘,想好好培养宋雁平将来成为自己的左右手,以便于日后替他去做一些不方便拿到明面上的事情。
所以等到宋雁平满了十八岁的时候,刘昌龙便送他去考了驾照,也让他能够跟随在自己身边,摸透目前做的这个行业需要学习的事儿,让他鞍前马后的为自己卖命。
宋雁平也不是吃干饭长大的,他脑子特别灵活,所以又怎么能猜不到刘昌龙的那些心思呢?
只不过自己父母平凡,自己又没有一技之长,追随在刘昌龙身边,也能混口饭吃。
况且刘昌龙待自己也不薄,逢年过节也给宋雁平包个红包拿回家给他爹妈。
宋雁平的爹妈也知道自己的儿子跟着一个十里八乡都知道的混世魔王,但是也拗不过宋雁平的决意,只是一直叮嘱他注意行事的分寸,千万不要做违法犯罪的事情,给他开开车就行。
他们殊不知的是,宋雁平给刘昌龙开了不到一年的车,就已经开始在刘昌龙的示意下,组建了属于自己的一支拥有十五六人的打手队伍。
这支打手队伍年龄最大的二十八岁,年龄最小的才二十岁,他们在宋雁平的领导下,为刘昌龙的违法行为保驾护航。
凡是靠港不服从管理的渔船,凡是卸货不走刘昌龙的称的,凡是采购出海物资,包括柴油和生活用品不经过刘昌龙的贸易公司的,都被宋雁平带领的这支打手团队伤的不轻,“谁不听话,就要挨打”这是刘昌龙告诉宋雁平要时刻记住的一句话。
而刘昌龙当初那个几乎要面临倒闭的冷藏厂,也摇身一变成了“庭岛市昌龙水产有限公司”,并且名下设立了多个贸易公司,以方便为自己的敛财行为进行掩护。
除了平时给刘昌龙打理公司日常的一些事务,宋雁平也会跟着刘昌龙参加一些大佬们的饭局,跟着刘昌龙,宋雁平的确也开了不少眼界,认识了很多政商界的名人。
而此时的宋雁平,才刚满二十六岁。
回到一开始,刘昌龙接到宋雁平的电话就开车到了派出所。
宋雁平出去迎了迎刘昌龙。
“哥”宋雁平叫道。
“他什么意思?”刘昌龙问宋雁平。
“不知道,那意思是不算完了,我没让他们动他,开车把他拉到公司茶室里,好茶伺候着,是他自己一头撞在茶吧台上,到这里说是我们打的,还说我们非法拘禁他,现在就是死咬着不放,马所长让你亲自跟他聊。”宋雁平说。
宋雁平往后退了一步,把路让开。
刘昌龙咬着后槽牙“啧”了一声,对宋雁平说:“都跟你说了,他妈的他脑子一根筋,一定给我看好了!”
他还想说什么,瞪了一眼宋雁平,说道:“唉……走吧,我去看看怎么办。”
一个辅警带着刘昌龙和宋雁平一路来到了审讯室,辅警指了指面前的门后转身离开了。
门一打开,刘昌龙就走过去看刘昌文右额头上的伤。
“昌文,怎么了这是?坐下来聊个天的事儿,让你闹的这么大,这算干什么?”
刘昌龙一边说一边去拉刘昌文的手,说:“走走走,咱们回家说。”
刘昌文一把甩开了刘昌龙的手,说:“我不走!我还不知道你?我今天要是从这个门儿出去了,明天他们就得从海里捞我!”
刘昌文满脸惊恐地盯着刘昌龙。
刘昌龙看了一眼宋雁平,又转头看着刘昌文,轻轻地趴在他的耳朵边上,说:“你今天就是不从这个门儿自己走出去,明天我一样让人从海里捞你!”
说完,刘昌龙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宋雁平反手关上门,紧随其后。
刘昌文一屁股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他心意已决。
如果这次不给刘昌龙打个预防针,恐怕以后的苦日子更长,刘昌龙控制了整个渔港码头,但是唯独他的这艘大船一直没动。
这次动他,估计也是因为牵扯到每年的鲅鱼靠港,他刘昌文一直是最大的供货户主,估计刘昌龙早晚都是要吃掉他的。
所以他跟民警一口咬定,这件事必须走正常司法程序,坚称自己是被刘昌龙的手下绑架并遭到了他们的殴打,以此来告诉刘昌龙不要乱来,好让刘昌龙跟自己坐下来谈条件,否则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筹码跟他博弈。
刘昌龙和宋雁平来到了所长办公室。
“呵哟,马所长,哈哈哈,正月十五给您送酒的时候见了一面,这快俩月没见了啊,想念,想念啊!哈哈哈……”刘昌龙阴阳怪气的笑着说。
“你先别打哈哈了,你弟弟这次咬了死口,坚称是被你的人给绑架了,我告诉你刘昌龙!非法拘禁是要坐牢的!他现在一定要让我们走司法程序,你说怎么办?”
马所长气不打一处来,更看不惯刘昌龙那副流氓腔调地痞相。
刘昌龙根本不搭理他,马所长接着说:“他这个事不好处理,他一口咬定是你们绑架了他,你赶紧自己去跟他好好地谈,要不然,你就去坐牢行了。”
刘昌龙冷哼了一声,说道:“他的货我要定了,牢我也不会去坐的,你给我想想办法吧,我最近用脑过度,头发掉的很严重啊!我得出去抽根烟。”
马所长盯着眼前这个无赖,恨得咬牙切齿。
刘昌龙说完就带着宋雁平出去了。
刚到楼梯口,宋雁平说:“哥,这船货肯定要过咱们的秤,但是他咬着这个事情不放,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要不……”
刘昌龙扭头看着宋雁平,宋雁平接着说:“绑架他这个事儿,我去顶。既然我进去了,绑架的事儿就算结了,我估计在里面也蹲不了几个月,但是他那条船和货,就得另说了,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