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可算是来了,怎么这么久,难不成又是路上贪嘴又去醉仙居了不成。”严齐看似嗔怪的说着,实际语气里满是喜悦与担心。
“怎么这么看我?不认识?你怎么了?说话呀?”严齐絮絮叨叨,洛清芷一言不发,再见他恍如隔世,仿佛上次看他已是前世之事。
严齐见她不出声,转头看向宫远徵打着招呼:“徵公子,别来无恙。”
宫远徵微微一点:“久等了。”
严齐:“可不是,你们这是去哪了?平阳郡到这虽有些路程,但以你们的脚力应是早到了才是,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还不是她,非要半路去醉仙居,买什么千日醉。”
“你还真去醉仙居了。”严齐回过头,低眉看着洛清芷。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见到严齐前她有许多话,可见到他又不知从何说起。
严齐望着她,一时无奈的笑道:“哎呦,哎呦,这是怎么了,我看看。”
洛清芷抬眼望着他,眼眶含泪,严齐忙阻止道:“哎哎哎,你可别哭啊。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一样,我给你带来禾记的烙饼。乐川 。”严齐挥手招呼着乐川上前。
“来了来了。”乐川忙拿着食盒上前。
严齐:“禾记的烙饼还热着呢,赶紧。”话音刚落,乐川便打开了食盒,严齐撕了一块填进洛清芷的嘴巴里。
洛清芷委屈巴巴的把眼泪咽回去,开口道:“你没洗手。”
严齐一愣:“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众人低头偷笑,宫远徵也漾出一抹笑意,烙饼塞了洛清芷满满一嘴,严齐看她眼睛里的眼泪随着烙饼咽了下去,故意问道:“好吃吗?”
“好吃什么呀,都凉了,还都软了。”
”凉了,怪谁呀。“
乐川一直忍着笑,洛清芷见他那样,不解的问道:“乐川,你笑什么呀?”
“我可算明白公子为什么要让我拿着食盒在这等着了。”
严齐拍了他一巴掌,回头道:“不好吃,就别吃了。我爹早就把接风的席宴准备好了,咱们赶紧回去吧,他们都等着急了。徵公子,请。”
宫远徵颔首,洛清芷转身就走,严齐一脸惊讶的拉住她:“回家!你干什么去!”
“我骑马呀,难不成让我走回去。”洛清芷无奈的回道。严齐尴尬一笑,下人牵来他的马,众人上马,急往家里而去,只剩下两个没有马匹的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吃了一嘴的土。
严家下人匆匆赶回,“老爷,夫人。”
严家亲的父亲严睿和她的母亲纪书音忙站起来:“可是来了?”
“是。”
听下人这么说,严齐的父亲,母亲总算放下心,严齐的母亲纪伯母扶着丫鬟的手,松了一口气的坐到椅子上。严伯父回头看了看她,又回来问道:“进门了吗?”
“爹,娘。”严伯父正问着,就听严齐在院外的声音,“爹,娘。”
“伯父,伯母。”洛清芷在严齐身后进门,行礼问安,“伯父伯母,路上有事耽搁了,让你们久等了。“
严睿:“不急,不急,来了就好,路上可都顺利?”
“顺利,伯父,这是给您带的千日醉。”洛清芷回头示意,影卫将千日醉捧了出来。
严齐:“爹,她就是为了这坛子酒才回来的这么晚。”
严睿:“芷丫头有心了。”
洛清芷:“伯母,这是您喜欢的京都的果干,我给您带了一些来。”
“瞧瞧,要不说还是要有个女儿才好,还记得我喜欢京都的果干。我之前多少次让严齐给我带些回来,他都忘了,可见儿子就是不如女儿心细。”
严齐:“娘。”
纪书音:“好好好,不说你了。”
“这位就是徵公子吧。”严齐的父亲看到宫远徵安安静静的站在一侧,清爽却带有些冷漠的少年让严睿不止一次的侧目。
宫远徵抬手行礼,简单道:“见过严掌门。”
严睿和蔼的虚扶了一下:“不必多礼。不愧是宫门的公子,角公子的弟弟,这通身的气派,风度,却与他人不同。”
宫远徵:“您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