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涯立刻想到了另一件事情,神色严峻道:
“你忘记了?那位宁月郡主可是到现在都没有现身。
比起那些什么骁卫,她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宁月郡主……”文泉再次深深皱起了眉,语气很慢。
“听闻宁月郡主忠肝义胆,深受先帝喜爱,素来在北疆极得民心。
我钻研过她曾经打过的每一场战役,她的作战风格尤为刚猛,和镇北王的诡谲奇险截然不同,感觉甚至……不像一路人。
说实话,王兄,我不相信她会跟着镇北王造反。”
文泉叹了口气,“我倒是真的想见见她,劝她弃暗投明。”
王有涯还想在说什么,文泉已经抬起了头,目光透着决然。
“王兄不必多说,明晚我便带一小队人马,摸到杨家村附近探探情况。
万一……我是说万一,出了什么意外的话,王兄只要记住,一定要固城坚守,援军未到之前,万万不可出城迎敌。”
王有涯知道自己再也劝不动他,只好按下心中的不安,在文泉的肩上重重一拍。
“好兄弟,我家中还藏了两坛子压箱底的二十年陈酿。
等你平安归来,我们开坛共饮!”
……
北疆大营。
一身红衣的慕容静跃下马背,脸上的汗水混杂着风沙,风尘仆仆。
“父王,我回来了,听说您着急找我?”
她掀开主帐的帘子,大步走进来。
镇北王转过身来,望着她笑道:
“我儿此去乌兹辛苦了,先坐下歇歇。”
“不辛苦!”
慕容静顺手摘了头上的重盔搁在桌上,露出被高高束起的黑色长发,一边说道:
“就是那朱尔泰实在狡猾,说好的三百匹精良战马,结果偷偷掺了不少病马进去。
还好被孩儿发现了,亲自一匹匹检查,把那些病马全都找了出来换掉,不过也因此耽搁了时日,现在才回来。”
慕容静又向外望了望,有些奇怪道:
“父王,孩儿回来时瞧见东五营都空了,可是朝廷有军令调度?”
镇北王点点头,“朝廷调整军备布防,调了三万北疆军去陇右,十二骁卫都跟着去了。”
慕容静听到十二骁卫全都去了,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多问。
“静儿,你刚从乌兹回来,本应好好休整。
但眼下程敛他们都不在,有件事还得你去探查。”
慕容静来了精神,“父王请说。”
“刚刚收到探报,有一股疑似当年大祓余孽的叛兵最近又开始活跃了。
活动范围就在澹州以北的杨家村一带,你带人去看看。”
慕容静神情一凛,“大祓余孽?”
数年前自己与祝澜和小夫子等人合力歼灭大祓,本以为他们已经销声匿迹,难道又死灰复燃了?
慕容静当即站起身,声音铿锵有力:
“父王放心,孩儿这便带一队人马前去探查。
若真有余孽,定当一举剿灭!”
慕容静正要离去,却听得身后镇北王又淡淡叮嘱了一句:
“那伙贼人十分奸猾,时常伪装成朝廷官军,在村镇中烧杀抢掠。
若是碰上,切莫手软。”
“孩儿明白。”